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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要他拿出来,却难如登天。 见他还在犹豫,陈康道:“姜院长,你好好想想的,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啊。” 姜少砚拿着手机,一咬牙,又匆匆打开另外几家医疗器械公司的联系方式。 匆匆道:“我想购买一些器械……钱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快!今天就要给我送过来。” —— 当天,姜少砚在直播中的表现马上被人剪辑出来,并且冲上了热搜。 但很奇怪的是,在这样的压迫之下,姜少砚竟然没有做任何举动,只是匆匆发布了一条似是而非的声明就结束了。 这明显就是默认的意思。 舆论还在发酵。 晚上,姜喜月正在调查安康公司的时候,收到了今天那位记者的邮件: 【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好多医院都来联系我,说想要聘请你去他们医院工作,一定给你最好的待遇,你觉得怎么样?这些都是联系过我的医院,我给你列好了。】 下面是一长串医院名单。 一眼看去,大多都是国内知名的大医院,名气地位虽然不如姜氏,但也不容小觑。 其实从第一条新闻爆发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想挖角了,但当时姜喜月在姜氏,是自己家的医院。 他们只是想想,不敢动手。 一直到后来爆出姜喜月在医院中的待遇,所有人看得拳头都硬了。 联系不上姜喜月,但是他们可以联系记者啊! 这么好的人才,姜氏不珍惜,他们来! 邀请函雪花一样从全国各家医院飘来,全部进了记者的邮箱。 记者自己经过今天的采访之后,也心有不平。 【我看里面也有不错的医院,你继续留在姜氏也不会有好的未来,还不如狠下心去发展自己的事业。】 这样的话,姜喜月已经听不止一个人说过了。 不过,她之所以留在这里,还有自己的打算。 谢过记者之后,姜喜月把手中的资料整理成册,打开手机远程地位。 地图上很快闪现一个绿点,如果仔细看的话,那个绿点就在姜氏医院分院,姜少砚的办公室。 操控界面上,右侧有一个很明显的程序进程,上面显示着三个字: 录音中。 录音时间:六小时23分7秒。 从时间来推算,刚好就是姜喜月离开姜少砚办公室时开始的。 第二天一早。 姜喜月来到医院,时间还早,特意去看了那个做造瘘手术的病患。 几个家属明显刚醒,睡眼惺忪,但一看见她出现,马上热情地站起来迎接。 “没事,你们休息吧,我只是过来看看。” 她身为主刀,必须对病患后期的恢复情况负责。 躺在床上的患者经过这一番折腾,明显瘦了一大圈,但还好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之前的手术很成功。 姜喜月的视线从病床旁边的仪器上扫过,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医院中所有仪器都是姜少砚同批次采购,全部都是那家安康公司出品,仪器上都刻有倒三角的标志。 之前姜喜月来病房的时候,也确实看到呼吸机上有这个标志,证明是安康公司出品。 可是今天病患使用的呼吸机上却没有那个倒三角标志,而是另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的LOGO。 “仪器换过吗?” 病患家属点头:“半夜的时候来换了,我还以为出什么问题了呢。” “半夜?” 通常如果不是仪器出问题,医院不会主张更换,因为不同仪器的数值可能会有微小偏差,而且在更换的过程中也有危险。 姜喜月朝其他病房看了看,发现不只是这里,就连另外几个患者使用的仪器也被换掉了。 一问,都是大半夜的时候换走的。 本来整个分院都是安康出品的器械,现在彻底大换血,只剩下了一成。 奇怪。 离开病房,姜喜月正准备回办公室,刚走到大厅,突然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人站在不远处。 那人看着六十上下的年纪,穿着普通的休闲装,看着十分精神,面容和善。 正想着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对方已经发现了她,神色一喜,高兴地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伸出手。 走到姜喜月面前时,刚好握住她的双手,激动地握了握。 “姜医生!我总算见到你了!” 他一开口,姜喜月迅速反应过来。 是之前在从非洲离开前,她做过的最后一台手术! 当时这名老伯因车祸导致气胸,高血压的情况下没有人能敢手术,最后是姜喜月临时上阵才完成的。 因为事出突然,对方和自己还是同胞,她记得十分清楚。 现在才刚过去一个多月,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遇见他。 “您的身体已经好了吗?应该多修养一段时间的。” 老伯摆了摆手。“我身体好,不碍事的,国内有事就回来了,这不,今天来这里做个检查,看看恢复情况。” 他高兴地道:“我一直想要谢谢你,他们都说,要不是你,我现在就不能站在这儿了。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已经不见了……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姜喜月回国之后,也在担心他的心情,此时看见老伯状态这么好也放心下来。 “我是医生,救人是工作。” 老伯笑着点头,满意地看着她。 “不错,只是可惜……”他顿了顿,询问道:“听说,你现在在这里工作?” 姜喜月微微点头。 “这是我家的医院。” “我来之前看过一些新闻,你留在这种地方,不是屈才了吗?浪费自己一身好本事。” 姜喜月笑而不语,只是道:“老伯,我带您去挂号,给您推荐一个认识的医生,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说完,带着他朝挂号处走去。 一直帮人挂上号,叮嘱了一番,才道:“这是我的号码,不过这两天应该打不通,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请随时联系我。很抱歉之前刚做完手术就离开,当时我急着赶飞机,来不及帮你调理。” “没关系,没关系。”老伯摆手道:“现在的医生哪儿管这么多啊?你年纪轻,还这么认真,实在是可惜。” 姜喜月知道他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只是笑了笑走了。 老伯坐在椅子上,目送姜喜月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人快步走进来,来到老伯面前,毕恭毕敬地弯腰鞠了一躬。 神色却有些着急,十分为难。 “秦老,不是说好我带您进来的吗?您怎么先走了?医院这么大,我差点就找不到您了。” 秦老伯瞥了他一眼,目光内敛了不少。 “难道我还能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