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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种穷酸心机的小白脸,更别提他吃软饭吃到自己女儿头上。 “谢谢叔叔的关心,我们过的很好。” 言下之意,哪怕你断了你女儿的生活费,我也能养得起她。 “哦,维持基本生活保障就叫过得好是么?” 贺知立明白了,许承东今天来,是故意刁难他给他难堪的。 “你晓得我女儿一个包一件衣服一套护肤品多少钱么?”他顿了顿,“我以前一个月给她十五万的抚养费,你给的起 么?” 这时侍者端了两杯饮品过来,眼神却控制不住得打量着他们。 “我忘了,你前两天去拍了个什么三流的小广告,怎么?靠脸皮赚了点钱,就敢说你能养得起我女儿?”即便有第三人在 场,许承东也没收起他的刻薄。 终于,贺知立的表情逐渐僵硬,垂下眼遮住那一双炽黑的眸。 他给不起,他很清楚。 许承东见他终于不再是那一副面不改色的可恨模样,有些得意。 这种穷小子,一旦被戳到软肋,那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心就瞬间破裂了,这种羞辱对于他们来说等同灭顶。 他正松了一口气,拿起咖啡准备喝一口的时候,听见贺知立开口。 “叔叔您说完了么?说完我还得回去给许傲做午饭。”贺知立看向他,缓缓说道。 “我说了。”许承东皱眉,“别这么喊我,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 贺知立认真地望着他,嘴角漾起一个弧度,却似笑非笑道,“怎么没关系呢?您可是我的未来岳父,以后孩子的外公,我 老婆的爸爸呀。” 他故意在爸爸那两个字上拖长了尾音,看见许承东先前那副得意的表情被惊颤代替。 “虽然现在喊爸爸有点不合适,但是我想这一天应该很快就会来的,再见叔叔,有空来家里吃饭。” 他不顾许承东后面的反应,直接起身离开。 经过小区门口,看见先前那辆气度从容外观轩昂的豪车已经不在原地,而路边那个禁止停车的标志牌格外显眼。 ============================== 心机小贺现场认爹 快完结了,最后求一波珠珠。 袒露 许傲醒来时头痛欲裂,想起昨天的聚会,自己不过是和他发了几条短信,就被同学们抢走没收了手机。说是她瞒着大家偷偷恋爱了,肥水自己流到 了高二。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男生们佯装心碎来找她喝酒就算了,女同学也一个个都上来灌她酒,晕晕乎乎就听她们说什么校草不校草,死不死心的这些 话。 好学生疯起来真的太夸张,市一中的实验班,个个都是人精,想起他们昨天那副不把她喝趴下誓不罢休的架势,她还真是后怕。 都怪贺知立!在学校里招蜂引蝶,害得她来收拾烂摊子。 拖着宿醉后的身子走到客厅,一眼就看见餐桌上的那个信封,她打开,是一叠现金。大脑缓慢地运转,这才想起来昨天是阿贺结广告费的日子。大 概点了下信封里的钱,想来阿瑶应该是“打点”过她那活宝弟弟了,没怎么克扣酬金。 还记得陪他去试镜的那天,好几个经纪人追着他要签约的仗势可真够精彩的。 他当时扯着自己的衣角,对着其他人说,“不行,我谁都不签,我有女朋友了。” 把签约说的和卖身一样可怕,真是这世上独一份的可爱。可是许傲清楚,想要走捷径的人太多了,而这个世界永远没有万全的美事,得到的越多, 失去的也会越重要。 她的私心是希望阿贺可以永远单纯快乐。 贺知立一进门就看见许傲对着信封里的钱发呆,发丝是乱的,脸侧有压痕,真丝睡衣的领口显出隐隐细褶,褐眸洇散出微茫湿气,嘴角却勾着柔柔 的笑。 他走过去贴在她耳边,“是谁家的小财迷捡到钱了呀?” 许傲歪过头抵在他胸口,“对不起,我忘记昨天答应了陪你吃晚饭的事。” “没关系,我去帮你煮个鸡蛋,午饭可能要迟一点。”因为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和未来岳父锋纫相接几个回合,用光他为数不多的脑细胞。 水流划过指缝,仔细清理鲍鱼的肠肚,再挤压出沙嘴处的脏污,大脑也变得和手上的动作一般机械化,只留有许承东的质疑贬低一直萦绕着久久不 散。 贺知立很不对劲,等许傲发现他的反常,已经是晚上,他从餐馆结束工作回家,许傲坐在客厅,告诉他自己明天开始要去给一个高一的孩子带家 教。 他只是点点头,应好。 半刻钟后,浑身滴水从浴室跑出来,“你说什么?” 许傲将视线从macbook的屏幕上移开,淡淡掠过他半裸的身体。 不用回答,已经看见她在整理高一的课件。 贺知立愣住。 全市高考前十,这样的成绩摆出来,很多家长挤破了头都想要为自己的孩子竞得这样一位利考“名师”。 在贺知立心里,许傲的成绩单是只该是她出类拔萃的人生中一张小名片,而不应该被拿来当作谋生的工具。 “怎么了?”许傲抬起头,语气漠然。 “为什么?”开口时嗓音竟是这般嘶哑,“为什么要去找工作?” “许承东今天来找过你。”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冷,“他说什么都别理。” 望过来的淡眸似有冰凝在深处,“以后不许有事瞒我,这是最后一次。” “关于我去做家教,这和你没有关系,钱是一部分原因,不过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你不必觉得内疚,现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选的。” 放弃全部的财产继承权,只要了这一处当年他们离婚时许承东赠予她的房产,从她选择从那个家出来,便决心割断一切经济来源。 她的陈述沉静坚决,没有半分能够撼动的缝隙。 “你怎么知道他……你怎么知道叔叔来找过我?” “早上交警队拖车前打过我的电话,那辆车暂时在我名下。”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他放弃这一切值得么? 贺知立站在客厅,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裹住缕缕黑沉的发丝欲落未落,浑身都像失去知觉一般僵硬。 “如果你生活在那种家庭,就知道那些钱来得有多不堪。”许傲缓缓合上电脑屏幕,客厅昏暗,只有从餐厅投射过来的光源,将她面容切割成两 半,半明半晦,勾勒出隐隐轮廓。 “许承东一定向你吹嘘过他曾经一个月要付我们十五万的抚养费。但是因为什么你知道么?” 贺知立摇头,脚步忖住。 “因为他婚内出轨多年,证据确凿,净身出户,这个钱是法院判的,他不能不给。” 何故会这样冷,明明她语气毫无波动。 “你知道为什么我母亲,一个没有人脉没有后台的主妇,能打赢这一场离婚官司么?” 晚夜下起离离细雨,潮湿在空气里弥漫开。 “因为她找了一个最有名的离婚诉讼律师。” 须臾,她转过脸看窗外,面孔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