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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比打比赛的还要激动。 观众很多,空位有限,但楼姬姬还是有能力带著她在人海里穿梭,来到第一排。这……毫无疑问是绝佳的观赛位置,不过只适用於其他人身上。 「……」皆因唐依依没站上个几秒,便积极寻找逃走路线、思索合适的遁逃时机……根本没留意其他的人和事,直至藕臂被楼姬姬有力的後肘撞了一记。 「依依,你契哥在向你招手啊——」楼姬姬小声提醒,眼底下刻印了一丝妒忌,但唐依依未有察觉到这一点,皆因她的大脑正值卖力运作,思索著该如何应付往她跑来的高大男生。 高大男生有著将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略显清瘦的骨格上是宽大的球衣,球衣设计跟她身上所穿的後援T恤近似,即使号码再大都不及「台艺美术」四只大字来得抢眼……高大男生长相未算出众,但胜在五官斯文,无框眼镜令他身上多添了些许知识份子的书卷味儿。 「依依,怎麽会来的?你之前不是说要赶画,没能来的吗?」尉孜祺欣喜地问,两块镜片遮挡不住他眼中的狂喜。 唐依依当下心虚得要命,但她还是有能强逼自己目不斜视,正视对方的眼睛浅浅一笑,淡定地道出一个善意的谎言。 「来、来替你打气啊……哥哥下场比赛,做妹的怎可能不来打气呢?」 她看似诚恳的态度令尉孜祺士气大增,在尉孜祺打算开口之际,美术系的队长走至尉孜祺身旁,尉孜祺脸上原是温柔的神情马上变得严肃起来。 二人不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浪很小,几乎被四周的嘈杂声所覆淹,但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她还是有能听见一两句。 「孜祺,你打会儿负责盯著王子,只要你盯死了王子,这场比赛就驘定了,没有王子抢攻的音乐系简直不堪一击。」 「我知道了。」尉孜祺点头应是,之後他们又聊了几句,她没细听,趁空档拟订逃走路线,直到那把醇厚如温酒般的男嗓又自她的发顶暴起。 「依依,有你在,哥会更加努力打好这场比赛——」 由於她太过专心的关系,还是有一咪咪被吓到,但她仍赶得及调整表情,硬著头皮挤出甜笑应对。「那哥要加油啊。」 唐依依这一笑未至於能迷倒一群牛,但也煞到尉孜祺,虚有其形的笑弧还能感染尉孜祺,使他笑容满面,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似的。「哥会为依依加油,依依要站在这里一直看著——」 「一定、一定!」唐依依急急应话,转念找个理由打发人家,就怕对方会拉著她东扯西扯有完没完。 「比赛快开始了,哥赶快去忙,不用理我了——」 尉孜祺原是想继续,要队长催促他回到自己的冈位,他才肯离去,临行前还要瞅了她一眼,个中的依依不舍之情表露无遗,令唐依依心里很是忐忑。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她才更加不想来打气什麽……不过有早知没乞儿,正如她也不曾料到自己会换来姬姬一句颇为严厉的指责。 「依依,你还真是虚伪啊,几分钟前还三催四请都请不出来……」 虚、虚伪什麽?她是被逼应付的……她原本就不想来,要不是姬姬硬是要赶鸭子上架的话,她才不会来,更不用面对刚刚的状况……难道姬姬要她说真心话?要她跟契哥说自己是被逼过来,压根儿不想来为他打打气?唐依依越想越委屈,不过为免树敌伤和气,她故作好奇的东张西望,假装没把对方的挖苦听入耳内,却不慎对上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睛。 如观察生态环境般带有令人不适研究意味的深锐目光看得她头皮发麻,全身上下鸡皮疙瘩洒满了一地——几乎是目光抵触的一瞬,她就夸张的别开首,未有足够时间瞧清楚对方是圆是扁。 此时,一把催促的男音穿过周遭的嘈杂声而至。 「王子!比赛开始了,别只顾著看女生——」 作家的话: 这就是传说中的双子文,喜欢的朋友就请多多投票支持,留言都可以D 此文玩悬疑,多数双子同时出场才会有名字,没标明名字的时候就跟女主一起猜猜是谁D 文不长,最多十万字,我打了九万字……还差一万,囧。 先去码~ 02干嘛一直盯著我看?你喜欢我呀?(下) 调侃式的提醒挑起了她的好奇心,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正要循声看去的时候,一条黑影伴随著一阵沁凉的风掠过她稚气的眼脸,好奇目光马上被黑影吸引过去,黑影的原形是一件加大码的球衣背面,球衣背面黑底白印,印了人头般大的十一阿拉伯数字,数字是球员的号码,而号码上方则印有学校名称的缩写「NTUA」,虽然球衣上没印上学系的名称或是简称,但还是可以单凭球衣的颜色来判断对方是敌队的队员。 敌队的十一号球员个子高,可惜堂堂六呎之躯恰巧背向她,她看不见他的脸,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他长成什麽样子,但单凭背影可知他身材修长精壮,两臂肌肉精实,没一丝赘肉,虽没像肌肉男那般肌肉纠结贲起,可纹理明显,呈现一种流线型的优美。 敌队球员肤色白皙,仅比她深上一两度,但不失健康的色泽,一头短发经过层次感的剪裁,发尾凌乱微翘,再加上发色被陶染成浅亚麻棕,故光是背影便流露出桀傲不驯的野性味儿。 也许是因为他肩背宽阔的关系,他两膊往後拉松背肌时看起来就像只朝著辽阔无边际的天空展翅高飞的大鹏。 不知怎地,她觉得那个背影很吸引……她是主修美术的,向来很著重观感这回事,但她现在却在不知道对方长得是美是丑的情况底下备受吸引,单纯被那个沐浴在金光底下的宽阔背影所吸引。 说起来,这位敌队球员好似是从刚刚那个目光骇人的人那边奔来……难道说,他就是那个目光尖锐的人? 光是用想的,又毛骨悚然,故唐依依不作细想,并且立即抽回打量目光、放逐心神,将心思放在还未完成的画作上,纵然画作现下不在她面前,但脑中仍有残馀影象,她还是可以单凭记忆,思量打後需要用到的颜色要怎样混出来才是。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