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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的事你别管也别担心。” 桑教授皱眉:“山海再过个年就要五十了,还是年轻人?”桑教授说着盯着覃湖,“你已经过五十了吧?” 覃湖立刻垮了脸,亲妈这种随时随地扎刀的本事独树一帜,一般人学不来。 弓翊是好学生好孩子,此刻必须为老师撑腰,并且在母女冷场的时刻起到暖场作用。 他右手吊脖子上,只能左手拿手机,别说,弓翊的左手是相当灵活的,左右手同时摇指就是他的首创,也是他年纪轻轻就能跻身筝坛圣手地位的一大贡献之一。 在弓翊之前,弹古筝是单手戴义甲的,弓翊跟着覃湖学艺时原本是因为误会导致两手戴义甲,久而久之,两手戴义甲弹古筝竟然流传开来,而他的左右手同时摇指竟也成了如今古筝界一大演奏技巧,为广大筝童和筝友所效仿学习。 谁能想到创新的一开始是因为误会呢? 弓翊灵活地用左手划拉着手机屏幕,说道:“其实联合国规定过青年的年纪,16周岁开始到……到……” 弓翊说不下去了,世界卫生组织规定15-44周岁的人称为青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则是规定16-45周岁的人为青年,但是—— 弓翊看了覃湖一眼,充满愧疚,但是老师已经过了五十岁了。 弓翊这充满同情一瞥让覃湖很不好受,桑教授才没有弓翊的同情心,而是幸灾乐祸:“超过45岁就是中年人士了吧,超过五十岁,那就是老年人了,覃湖啊,你现在和妈可是一个群体的老人呢!” 覃湖黑着脸不说话,仿佛给自己罩一个金钟罩将亲妈的刀子都挡住。 第二百零六章 翁婿 她不听她不听她不听!她是永远的十八岁,没结婚的人永远都是年轻人! 她覃湖,是年轻人! “山海走了,梦瑶也走了,咦,把小津叫回来吧,弓翊也在,把小津他们一家叫回来,热闹热闹。”桑教授很兴奋,孙子的敌人都走了,她就可以和孙子见面了,这一天天的面对覃山海,真让她头疼,儿子的老脸哪有孙子的俊脸好看? 提到宝贝侄子,覃湖又活了过来。 “我这就给小津打电话。” 然而弓翊说道:“老师,小津好像不在云城。” 说着递过手机,上面是覃小津的微信朋友圈,在朋友圈就是个隐形人的覃小津竟然一大早就发了一条朋友圈,他晒出了一条烟。 “小津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覃湖尖叫起来。 还是弓翊理智,“老师你别担心,小津只是晒烟的照片,并不能说明他抽烟,但是燕子庄是什么地方?” 弓翊看着朋友圈里覃小津定位的地址一脸困惑。 覃湖和桑教授也都看见了那个定位,同时在心头打了疑问:燕子庄是什么地方?此前他们从未听过燕子庄这个地名。 燕子庄。 一条下坡的水泥路上正行驶着一辆白色豪车。 副驾驶座上,白如新手脚无处安放。他坐立不安,又紧张又激动。二女婿姚昶家里也有豪车,但是他没有机会乘坐。 “爸你别紧张,我开车你放心。”驾驶座上,覃小津丢给白如新一个笑容,白如新尴尬,他紧张可不是因为不放心他的驾驶技术,而是因为——这样的豪车他第一次坐。 “我放心我放心,”白如新不敢露怯把心里想法说出来。 然而车子却还是在山道上停下了。 白如新急着强调:“女婿,我放心你的车技的,你继续开吧。”虽然不知道女婿叫他上车是要带他去哪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女婿在一起,白如新打心底里觉得踏实。他慌,并不是慌女婿太帅,就只是慌这车太贵,听白描提过这车得百来万。 “已经到了。”覃小津说道。 白如新向车窗外瞄了眼,这就是燕子庄的一条下坡路,窗外全是密密层层的茶园,连燕子庄那扇古香古色的村子大门都还没有开出去呢。 白如新不明白女婿将车开到这里有什么用意,是想要——采茶吗? 白如新不好开口,覃小津已经伸过一条烟过来,说道:“早上我开车去最近的烟草零售店里买的,本来要在家里给你,但是白荷说还是带爸你出来抽烟比较好。” 白如新感动了,覃小津已经将烟放进他手里,他捧着那烟整个人都是飘的。 这烟是好烟,有多贵,白如新作为资深老烟枪,就算平常没有抽到好烟的机会,却也知道好烟的行情啊。 “这……”白如新捧着那烟竟像捧着烫手山芋。 覃小津笑道:“是白荷孝敬你老人家的心意,爸你看我又开了这么远的车把你从家里带出来,虽然不能让你一下子就把这整条烟抽了再回家,但抓紧抽几根是几根吧。” 覃小津说着率先开车门下车。 见白如新还杵着,覃小津笑道:“爸你是打算在车上抽烟吗?” 那可不能。 白如新放弃内心挣扎下了车,开始抽烟。 撕开那簇新的包装盒,白如新有种撕人民币的错觉。 “爸你抽了烟才是不浪费钱哦。” 覃小津善意提醒,白如新想想也是,便不管不顾取出一包烟下车抽去。 站在大大的榕树下,覃小津用打火机给白如新点燃了一根烟,白如新贪婪吸了一口,眼睛眯着极其享受的模样十分滑稽。 正吞云吐雾着,白如新突然回神打了个激灵,身旁还站着新女婿呢,自己这样未免不顾及形象,他正想把烟熄灭,覃小津说道:“爸,你抽烟没事的,我不抽烟就可以。” 白如新夹着烟的手一顿。 覃小津解释道:“您是老丈人,我是女婿,只有老丈人挑剔女婿的,哪有女婿挑剔老丈人的?” 覃小津在榕树下的石块上坐下来欣赏风景,白如新难掩复杂的心情抽完了一根烟,走到覃小津身旁坐下。 覃小津说道:“白荷昨天晚上跟我说,从前她小时候,家里孩子多生活困难,爸你也没有苛待她,甚至偷偷带她去城里买好吃的,让她在外面吃完了再领她回家,小时候,您那么对她,现在她大了,您老了,她也得这么对你。” 覃小津看向老丈人,老丈人脸上已经老泪纵横。 “她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对不起她……从小到大,她妈妈脾气不好,她吃了不少苦……”白如新抹一把老泪看向覃小津,“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温柔地对待她,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要分开了,请你也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把她领回家,不想她再失踪了。” 父亲的乞求如此卑微,覃小津心情难言的沉重,说道:“爸,我不会离开他们娘仨儿的。” 听到覃小津的话,白如新心头振作,破涕为笑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