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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不对,”向清放下酒杯,盯着手中的烤鱼冥思苦想,“是酒放在前面,鱼放在后面的成语。” “向清姐,那是浆酒霍肉,意思是说把酒肉当作水浆、豆叶一样,形容饮食的奢侈。” 常苏说完,覃浪花就立马鼓掌:“常叔叔好厉害啊,知道这么多成语,比我们幼儿园老师还要厉害!” 覃浪花一鼓掌,向清和覃浪就鬼使神差跟着鼓掌。 向清举着烤鱼的手丝毫不影响鼓掌的音量,鼓着鼓着,她停住了:“不对不对不对,是鱼不是肉,是鱼和酒的成语。” 常苏犯难了,熬肠刮肚也想不出鱼和酒的成语。 还是覃浪花说道:“有什么关系,鱼肉也是肉啊!” 向清和常苏恍然大悟,指着对方频频点头,尔后四只杯子终于可以愉快地碰在一起…… …… …… 深夜酒吧,陆离的光影中,覃小津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一脸郁闷。 说好的陪他喝酒呢? 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女人的面前已经摆满了酒瓶,而他的面前孤单单一个酒杯,酒杯里是那女人善心大发匀给他的半杯酒。 第八十五章 酒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白荷举起酒杯,酒气熏天笑着,一仰脖,又一杯酒下肚了。 她“啪”的一声将酒杯放在桌面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对面的覃小津:“喂,这位先生,你来酒吧不喝酒,那你来酒吧干嘛?” 覃小津黑着脸:是他不喝吗?是她不让他喝。 覃小津郁闷地抓起面前的半杯酒,还没送到嘴边,白荷就扑过半个身子,将那杯酒抢下。 她拍了下桌子,打了个酒嗝,骂道:“这位先生,你以为每个人来酒吧都有资格喝酒吗?你就没有资格!” “我怎么就没有资格喝酒了?”覃小津郁闷问道。 “这位先生,你一看就是有心事的人,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所以你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你喝了酒只会更伤心……”白荷的手在覃小津跟前摆得跟钟摆似的。 覃小津不服气:“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要去拿那半杯酒,白荷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按住了酒杯。 “原来,你是杜康杜先生!”她醉眼迷离盯着覃小津,呵呵笑道。 覃小津胸口剧烈起伏着:这个女人已经醉到连他的人都认不出来了吗? 白荷抓起酒瓶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然后将酒杯举到覃小津跟前来,醉醺醺笑道:“杜先生,只有高兴的人喝酒才算是对得起酒,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可以可以可以……” 她点着头哈哈笑着,手中酒就被喝得一滴不剩。 她将酒杯倒扣在覃小津面前使劲晃了晃,说道:“看,没有养金鱼哦,一滴都没给金鱼留着,我们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节约光荣,浪费可耻,酒是粮食酿的,粮食是农民伯伯种的,农民伯伯很辛苦,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谁知杯中酒,粒粒皆辛苦……” 说到“辛苦”两个字,眼看着白荷就要哭将起来,突然她说了句“醉里挑灯看剑”,右手食指中指化作剑锋直指覃小津鼻尖,覃小津吓了一大跳。 …… …… 远处的霓虹与天上的星子遥相呼应。 覃小津背着白荷走在深夜的大马路上,只听白荷在他肩头说道:“我想吐。” 覃小津一怔,急忙放下白荷,白荷却并没有去吐,而是一把抱住覃小津的脖子,呜呜哭了起来: “他们都说我是很好的女孩子,说我为什么会遇人不淑?遇人不淑,成了我的错,怎么办?杜先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杜先生……” 覃小津将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拉下来,看着她一脸交错的泪痕,带着不满,正色道:“我不是杜先生,我是覃小津!” “小津……”白荷眼神迷离看着眼前人,那英俊的眉目、那深邃的眼神使她迷惘,那好看而性感的唇使她吞了吞口水。 她踮起脚尖向那好看而性感的唇凑了过去,像蝴蝶跌进春天的山野,鲜花的绚烂令人迷醉。 那个人没有躲,就像新鲜的花瓣遇见带着酒香的柔软,一起沉醉…… 第八十六章 喝醉了有个坏习惯 一弯冬天的冷月,一个种满蓝花楹的村庄。 覃家老房子,餐厅。 向清带了几分酒意,看向对面的常苏,嘴里说道:“干杯!” 常苏也带了几分酒意,笑着说道:“干杯!” 两个两颊酡红的人举起了两杯粉色的香槟。 当两只晶莹剔透的酒杯碰在一起,向清觉得不对劲:“怎么不是四个杯子干杯啊?” 她和常苏扭头一看,覃浪和覃浪花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于是两个人起身,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到楼上去。 安顿好两个孩子,两个人分别从两个孩子的房间里走出来。 大眼瞪小眼,都是醉眼迷离的。 向清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困了。” “向清姐喝了酒不能开车哦。”常苏说道。 向清笑着指了指他:“你也喝了酒,不能开车送我回家。” 那可怎么办? 那只能住下啊。 “我可以睡哪个房间?”向清问。 常苏说道:“老房子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那把你的房间让给我。”向清说着拔腿就往一个房间去。 常苏跟上去,“向清姐,那是白小姐的房间。” 向清猛地回过身来,笑着对常苏说:“你离我远一点,因为我喝醉了。” 常苏一怔,带着抹羞涩,说道:“向清姐,我是正人君子,绝不会乘人之危。” 向清的头摇成了拨浪鼓:“常苏,你不知道我喝醉了有个坏习惯。” “什么坏习惯?”常苏一脸懵懂。 向清带着一丝醉意娇俏笑道:“我喝醉了会亲别人哦。” 覃小津和白荷举行婚礼那晚,自己被向清亲成猪头的一幕历历在目,常苏一凛。 “你不信?”向清问道。 亲身经历,怎能不信?常苏忙点头:“我信。” 向清这才满意笑起来:“趁我现在还没有全醉,还能有一丝理智,你离我远一点。” 向清说着跌跌撞撞走进白荷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 …… 一辆计程车抵达蓝花坞村口,卸下车上的两人后调头离去。 覃小津背着白荷,走进村口那条蓝花楹大路上。 月光清冷,冬日的蓝花楹萧瑟而孤远,一阵阵夜风吹在面颊上带着寒冷的气息,叫人清醒又绝望,而肩头上的女人醉得不轻,不省人事,但她的面颊贴在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