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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道:“殿下是想问林雁玉和大哥的事吧?” 容央一愣,脸上泛起赧然之色。 褚蕙忙道:“殿下别误会,我能猜中,不是因为窥探殿下的私事,而是……” “我知道。”容央截断,冷然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罢了。” 褚蕙默然。 容央端坐道:“既然你都猜中,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想问,十多年前,驸马和林雁玉的情分是不是很深?比如,中秋在一起放灯拜月,重阳在一起逛斋会、吃花糕;再比如,从早到晚形影不离,一个耍枪,一个看枪……” 褚蕙不及听完,哭笑不得道:“这都是谁跟殿下说的呀?” 容央眸底立刻一亮:“怎么,有问题吗?” 褚蕙道:“放灯拜月,逛斋会,吃花糕,那都是府上一大帮孩子同去同回的,怎么能刻意说成他俩一起呢?至于早晚不离守大哥耍枪的,就更不止林雁玉一个,至少,我守的时间远比她要长,要他俩就算形影不离,那我跟大哥岂不成如胶似漆了?” 褚蕙说罢,后知后觉最后一个词似用得不妥,忙道:“打个比方,打个比方。” 容央显然已无暇去计较那一处了,探近道:“当真都是一大帮人在一块儿,而不是他俩独处的吗?” 褚蕙坚定地摆手。 容央暗喜,又道:“那有一年冬天,林雁玉不慎坠湖……” 褚蕙不须她多讲,立刻澄清道:“林雁玉自己走路不当心,大哥就在湖对面,眼睁睁看她落水,总不能不救。不过,他也不是立马就跳下去,而是先把百顺踹下去救人的,奈何百顺不争气,救人不成,反把自己溺进去了,大哥只好亲力亲为,把这俩人一块给捞上来了。” 容央眼瞪得极圆,表情实在相当之精彩,把褚蕙看得一怔,继而笑:“殿下,你吃惊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容央更是一震:“啊?” 褚蕙真诚道:“其实,殿下大可不必担心大哥对林雁玉有什么想法,从我见殿下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世上能拴住大哥心的,只会是殿下了。” 容央一颗心被她讲得噗通噗通:“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啊?” 褚蕙道:“因为殿下一看就很甜,而大哥,是最喜欢吃甜的人啊。” “……” 空中的风蓦然静止一般,漫步水榭里的桂花香也一并驻足在鼻端,缭绕于心间亘古不散。 榭中气氛前所未有之温馨宁谧。 容央静静把褚蕙看着,片刻,道:“你,再多讲两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定能写到容央反杀了,写不到我砸键盘! 感谢在2020-08-02 21:53:19 ̄2020-08-03 21:29: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ecky 3瓶;菜菜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7章 、过招 这一日, 褚怿从外面回来,已是夜深人静时分。 闻汀小筑里留着灯,但四下静悄悄的, 显然大多数人都已睡去,褚怿揉着眉心, 心想容央八成也是窝在帐里梦会周公去了, 径自去厢房那边沐浴后,方披着外袍跨入主屋。 及至床前,撩开帐幔,褚怿手腕被一双小手抓住,紧跟着跌入帐中。 大床咯吱咯吱地响起来, 褚怿披在肩上的那件外袍滑落帐外, 侍立外间的荼白瞧见, 红着脸吹灭落地罩边的烛灯。 重重纱帐里, 光线更黯一寸, 肌肤相触时的战栗随之更敏感一厘,褚怿掌着容央的后脑勺, 含着她唇用力索取, 另一只大手不停, 抄开寝衣,侵城略地。 容央气息急促,偏开脸,他滚烫的唇顺势从唇角至耳鬓, 耳鬓至脖颈。 容央任他埋在那儿吮了一会儿, 低低窃笑,褚怿蓦然从她这促狭的笑声中憬悟什么,头抬起来。 咫尺间, 一双眼眸暗沉如雷霆蓄压。 容央这次丝毫不惧,反明目张胆地问:“甜吗?” 褚怿眼瞬间眯起,犹如锋芒出鞘。 “成心的?”褚怿哑着声,膝盖就势分开她大腿,抵在那儿,箭将离弦的架势。 容央一悸,尽量地避了避,乖巧:“亲一亲你都不成?” 褚怿喉结动了动,低头,朝着她耳朵问:“还有几天?” 容央大概算了算,答:“至少三天吧。” 褚怿声音低郁:“那不就是七夕那日?” 容央反应过来,癸水最后一天还真就是七夕,且保不准七夕那日都不一定彻底走,一时赧然又郁闷。 这时脸被褚怿拨过来,唇又给他深深含住,容央抱着他后背,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忍耐。 “我帮你弄……”唇分开时,容央喘着向他提议。 褚怿绷着的下颌线明显更紧了一下,撑在她上面,亲着她脸:“怎么弄?” 容央闭着眼睛:“听你的。” 褚怿唇蹭过她脸颊,含住她耳垂尝了会儿,开口道:“上来。” ※ 夜风吹响树叶,飒飒冷响宛如雨声骤至,闻汀小筑外的湖心亭内,林雁玉坐在小石桌前,纤长的手指抚过桌上的一支玉屏笛。 前去探风的丫鬟跑回来,林雁玉听闻动静,转头看去,不及人近跟前,便道:“来了吗?” 丫鬟颦着眉,上前道:“这都一个时辰了,别说吵架,就是大声说话的动静都没有,照奴婢看,今夜多半是不会再吵了。” 林雁玉眉心深锁,沉吟道:“不会。” 丫鬟不解。 林雁玉道:“帝姬今日走时,明显怒火攻心,势必会就我和悦卿哥哥的往事闹上一闹,你再去盯一会儿。” 丫鬟无奈,只能应声而去。 林雁玉按捺心中疑惑,看回石桌上的玉屏笛。 褚怿此刻还不出来,未必就是真的跟嘉仪帝姬风平浪静,或许,两人已经有了龃龉,只是褚怿顾及几分皇家颜面强行忍着,暂时没有同她吵开。 他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照他孤傲的性情,一定不会安然无事地和嘉仪帝姬共寝入眠,应该是拿了壶酒,独坐在屋外、在院中闷饮罢? 心念一动,林雁玉把玉屏笛拿起来,横至唇边。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清越的笛声悠然飘荡开来,顷刻笼罩亭外,顺着秋夜凉风越飘越远。 林雁玉知道褚怿爱乐,尤其爱听人唱曲儿,但她歌喉条件区区,纵然苦练多年,也并不能黄莺绕梁,故而今夜只能凭借一曲哀婉笛声相唤,希望能把他的人、他的心都唤来身边。 月铺千里,笛声踏水越墙,极快和无边的月色融为一体。 褚晏今日实在疲惫,沐浴后,先是费尽心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