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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确实是培公公送来的,却没提及是皇上送的。 不过,除了皇上,还能有谁能使唤的了培公公呢。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花桐很快便将这事抛到脑后。 32. 第 32 章 “若臣妾方才被刺客杀死…… 月黑风高, 京城里平日喧嚣的街坊,到了子时也呈现静悄悄的场面。 除却京城西边依然灯笼高照,人来人往的碧春楼。 尽管只营业两个时辰,依然是京城里获利最高的店铺, 光看那人潮, 和夜夜笙歌的公子哥们, 大把的金子银两入账。 “爷, 您慢走, 记得改日再过来捧场。” 女子婀娜多姿,在这小雪时节,仍然不畏风雪, 仅穿一件半透明的纱裙, 里头的肚兜若隐若现, 任哪个男人一看,都热血沸腾。 “行,小爷,明日就来, 嗝, ”男人身上酒味浓重,不停往女子靠近,伸手想摸一把, 却扑了空, “唉, 心儿,你别跑阿。” 喝上了头,眼前的景色重迭,男人晃了晃脑袋, 摇摇欲坠: “哼,不让摸就算了,小爷明日再来摸个够,母老虎在家等着,小爷得赶紧回去。” 临走前,抬头望向微绕在灯笼处的招牌“碧春楼”三字,才心满意足离开。 “嗝,心儿真的太美了,家中黄脸婆那个黄脸婆,哪比的上,还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嗝。” “明日再去喝个痛快!嗝!” 男人走路摇摇晃晃,手中还拿了一个酒瓶,边喝着,边走着小路。 这条小路,平日无人敢走,据说暗巷里头时常做些不得见光的事情,但为了赶在丑时回去,男人不管三七二时一,灌了一口酒,直接向前。 刚走了几步,便见一个黑影闪过去。 男人瞇了瞇眼,大喊道: “谁在小爷面前装神弄鬼,给小爷出来!” 黑影没有理会,男人忿忿不平又灌了一口: “出来,给小爷……” 酒瓶落至地上,碎片四溅,男人睁着眼,手来不及抬起,也来不及求救,便断了气息。 黑狗的鸣叫声,打破月黑风高的寂静,却无人查觉暗巷里的亡魂。 傍晚,蓝渺渺便见巧心疑神疑鬼站在前院处,四处张望。 无刻意放缓的脚步声,巧心愣是什么也没查觉,直到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这才吓 的跳起来。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只是一个奴才,什么也没有。” 巧心双眼紧闭,手胡乱拨打,惶恐的模样,让蓝渺渺觉得怪异。 “巧心,巧心!” 蓝渺渺压住她的肩膀,强迫让她冷静。 听见主子担忧的嗓音,巧心这才睁开一只眼,确定眼前人是她主子,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娘娘,吓死奴婢了。”后怕地拍着胸口,喘着大气。 “你这是怎么了?”蓝渺渺拿出帕子替巧心擦拭额间的冷汗,小雪时节,竟吓出冷汗,是怎么一回事。 巧心先是一愣,而后左顾右盼,拉着蓝渺渺的手,来到角落,低声道: “娘娘,今早奴婢去内务府领东西,听见一件事。” 见巧心一脸神秘又带着惊悚,蓝渺渺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嗯?” “先前住在丞相府东边的齐豫侯您记得吧?” 齐豫侯,先帝时率领军队收复西北疆土凯旋归来,一时声名大噪富可敌国,但却跌破众人眼镜,选择在巅峰时刻退隐,甚至捐出一半的财富充当国库。 先帝为了感谢他,便赋予世袭爵位。 这齐豫侯,蓝渺渺幼时看过几次,是个和蔼的老人家,就是嗓门之大,常常吓的她胸口抽疼,后来便鲜少过去。 “记得,他怎么了?” “小侯爷死了!”巧心瞪大眼,说出来。 蓝渺渺神色一变再变,方才轻松的态度转成严谨: “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小侯爷从碧春楼回去,在暗巷里被刺杀身亡。”巧心还做了动作,揣摩当下的情况。 知道她话没说完,蓝渺渺示意她继续说: “若只刺杀一位,大可定案为私下寻仇,但那刺客,一连杀了三人。” “三人间都无关联,甚至都不曾相识,”巧心双手环胸,搓着,声音有点抖,“内务府那些人还说了,那刺客极有可能闯入皇宫,金銮城上下的安危可就不保了。” “胡说八道!” “那些奴才,净会说这些危言耸听之词来吓人,这里可是戒备最为深严的金銮城,岂是刺客说来就能来的地方。” 蓝渺渺扳起脸来训斥,巧心顿时觉得她家主子说的不无道理。 “也是喔,那些内务府的就爱吓奴婢,说那些有的没的。” 巧心鼓着嘴,卷起袖子,就又去找他们理论,脚都还没踏出去,便撞上一堵肉墙。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干净、清明的嗓音,这声音蓝渺渺认得,是魏临。 怎么又来凤仪宫,蓝渺渺不动声色拧了眉心一把,扬起笑颜: “魏大人,今日所为何事,怎么突然过来。” 深蓝色的官服比起先前多了几道痕迹,可见此次进宫,相当匆忙,就连靴子都沾染上灰黄色的泥土。 “昨日京城发生连环刺杀案件,滋事重大,前来秉告调查进度,经过凤仪宫,本无意探听娘娘和宫女间的对话,但事关事大,微臣不得不提醒一句。” “大人请讲。”蓝渺渺至始 至终都带着温煦的笑意,但魏临依然感受到蓝渺渺的冷落。 “那刺客极其狡猾,下手的技法十分高超,经大理寺判断,三名尸首皆来不及感到伤痛,便断了气息。” “嗯?”蓝渺渺不明所以眨眼。 魏临闪躲那清澈的鹿眸视线,垂眸道: “故不能排除,刺客潜入皇宫的可能。” “再抓到刺客前,请娘娘小心为上,夜晚时分切忌一人独自肆意走动,确保安全。” “多谢大人提醒,本宫会谨记在心。” 魏临的提醒,蓝渺渺虽笑着应下,却一字未听进去,旧帐都还没算完,便过来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