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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她的神情又是那种分外简单的纯粹柔软。裴孤锦真受不了她这样。男人眸中情绪急剧变幻,最后猛然抽手,丢下句:“我不稀罕!”便再度落荒而逃。 宋云桑不料自己几次三番示好,裴孤锦竟然还要拒绝,心中烦恼。她甚至有些没底了。裴孤锦这真是喜欢她吗?男人真的无法理解,难道无法人道……就能让他这般拒绝她? 她心思重重,却见秋眠小跑着进了屋:“小姐!小姐!” 宋云桑回神:“你们回来了。云衡呢?” 今早她便是让秋眠陪宋云衡去太子府的。秋眠支支吾吾道:“云衡还在后院,他请小姐过去一趟,说有话和你说。” 后院是停放马车的地方。宋云桑有些意外:“他都回府了,过来和我说不行吗?”又皱起了眉:“他不会又闯什么祸了吧?” 秋眠凑近,附耳在宋云桑耳边:“小姐,少爷他……他藏了个人在马车里,带进裴府啦!” 宋云桑疑惑又无奈去了后院。还没靠近马车,就见宋云衡掀起车帘一角,偷偷摸摸朝她招手:“姐姐!这里!” 宋云桑在马车外站定:“云衡,秋眠说,你把廖蕴和藏在马车里带进来了?” 车帘放下,片刻,又再度掀开。一个清俊的男人露出了脸:“宋小姐,是我。” 宋云桑还真不料会是廖蕴和。此人是宋侯爷门生,现任工部郎中,亦是前几年的探花郎。宋侯爷给宋云桑议亲时,先考虑的是礼部李员外郎。但李员外郎因为被裴孤锦揪出了品行问题,宋侯爷便将目光转投向了廖蕴和。 当初宋侯爷也有些焉坏,故意将这消息透漏给裴孤锦,想让裴孤锦去查一查这人有没有什么污点。裴孤锦自然是去查了,结果却没查出污点。廖蕴和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家境太清贫了。 宋侯爷本也是觉得他太清贫,才会先选择李员外郎。但有了李员外郎对比,宋侯爷对廖蕴和就十分满意了。他真考虑要将宋云桑嫁与此人,裴孤锦怎么可能答应!正好廖蕴和是工部都水清吏司的郎中,裴孤锦便找了机会“进谗言”,将廖蕴和丢去了豫中修河堤,这才阻拦了亲事。 宋云桑其实已经在爹爹安排下,见过廖蕴和几次,隐约记得此人是个很有才华,行事又十分沉稳的人。现下他却偷偷藏在马车中,过来裴府见她…… 宋云桑还以为出了大事:“廖大人,你为何要藏在马车中?” 廖蕴和四下看看,退后一步:“宋小姐,上车说罢。” 宋云桑见他神色警惕,只得上了马车。车厢中,廖蕴和沉声道:“我昨天回京述职,得知了侯爷下昭狱的消息。今日去宋府拜访,却被告知你和云衡都不在府中。我情急之下去了太子府,却正好遇见了云衡。” 话到这里,还算正常。却不料,廖蕴和露出了痛心之色:“得知裴孤锦将你囚禁在他府上,我实在难安……” 宋云桑呆住,片刻后觉得不妙,看向宋云衡。宋云衡竟也是一脸真情实感的悲痛,就差没把“我苦命的姐姐啊”写在脸上。宋云桑真想揪住宋云衡训斥一顿,可此情此景,她只能先和廖蕴和解释清楚:“等等。廖大人,你误会了。并非是裴孤锦将我囚禁在他府中,我是自愿来他府上的。” 廖蕴和深深看她,一时没说话。宋云衡却难过出了声:“姐姐,你不必骗我了。你早说过你讨厌裴孤锦,若非他以爹爹的安危相要挟,你又怎会放着侯府不住,住进了他府上?” 廖蕴和也放柔了声音:“宋小姐,裴孤锦此人阴险狡诈,又觊觎你已久。没宋侯爷护着,你会被他劫持,实属正常。”他长叹一声:“是我无能,没法留在京城保护你,才会让你遭受这种磨难……” 宋云桑真的尴尬了。所以,宋云衡找了她的前成婚考虑对象求助,说她被裴孤锦囚禁了,而这位前成婚对象还信以为真。宋云桑瞪宋云衡一眼,警告他不许再乱说话,这才朝廖蕴和道:“不是的,廖大人,我真的没有被囚禁。” 廖蕴和安静看她:“那你现下可以随意出府吗?” 宋云桑被噎住。这误会就大了,宋云桑解释道:“我的确不能随意出府,但是那是因为有刺客想刺杀我,我待在裴府才安全。” 廖蕴和又叹口气:“云桑,你不必瞒我。我虽然没法插手你爹爹之事,但至少有办法救你。”他郑重起来:“你爹爹曾有意将你许配于我,只是后来我被调往豫中休整河堤,这事才搁置了。只要你认同这门婚事,我就可以联合士子上书,弹劾裴孤锦夺妻,将你救出来。你这段时间遭遇如何,我也一概不在意,你不必有顾虑……” 他的话未说完,却听马车外,裴孤锦的声音冷冷响起:“她与你未经三书六礼,如何便成你的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孤锦拔刀:特么跑到我家里抢我老婆,还敢说我夺妻?! 第三十七章 却说, 裴孤锦正因为宋云桑心烦意乱,就听到下人禀告,宋云衡不肯让人检查马车, 直接冲进了府。裴孤锦这才来后院看看情况, 却不料就听到了廖蕴和这番话。 他一出声,马车中三人齐齐僵住。半响, 还是廖蕴和站起,率先出了车厢:“裴大人。” 宋云桑和宋云衡跟上。裴孤锦立在马车外不远处, 看见廖蕴和微抬着手挡在宋云桑身前, 是个防备保护的姿势。这防备对象,自然便是他这“囚禁”宋云桑的人了。 裴孤锦心中腾地燃起怒火,却是扯着嘴角一笑,问身旁下人:“怎么回事?廖大人前来拜访,你们为何不通知我?” 那下人十分机灵:“大人恕罪, 小的一直在门外值守, 没见到廖大人进门啊!” 裴孤锦斥道:“胡说什么!廖大人性情刚直,不是走门进来的, 难道还是学那梁上君子偷偷翻.墙进来的?” 下人愈发配合:“小的没胡说!廖大人还真不是堂堂正正进府的!” 廖蕴和脸色便不好看了。他也是一时情急, 加上宋云衡在旁说得严重,他才会同意藏在马车中进来。哪里知道就会被裴孤锦抓个正着…… 裴孤锦又喝道:“那你倒是说说,廖大人偷偷进来我府里作甚?我这府上金银珠宝千万,哪个小贼都有可能来偷, 独独廖大人不可能!他两袖清风家徒四壁,根本不将这些俗物放在眼里!” 廖蕴和脸色更难看了。他平日倒也不以贫寒为耻,可被情敌这般讥嘲,面子上却挂不住了。那下人还十分可恨继续道:“大人,你府上令人心动的, 可不止金银珠宝啊!” 裴孤锦骂道:“蠢材!廖大人不偷金银珠宝,难道还偷人吗?你这是看不起廖大人这一身铮铮风骨啊!” 廖蕴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