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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一直伸手拨开其它的行人,叫人家让让开始。 到了地下停车场,他还企图把申姜整个搂上车为止。 申姜终于忍不住夹紧咯吱窝表示拒绝:“我可谢谢你了,但能不能请你不要再帮助我了?我只是腿不能动,又没有瘫痪。生活能够自理。不是废人!我自己能上车。” 孟夜松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然后站在一边点烟。默默看着申姜瞄了一眼后备箱后,熟练地把自己从轮椅挪到车上。然后欠身把轮椅收起来放到旁边的位置。 因为出站的过程十分不顺,现在有点恼火,动作粗暴。 好像跟轮椅有仇。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她,孟夜觉得应该是‘无能狂怒’。 不过却突然有些触动。 如果不是跟申姜一起出门,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对她这类人的不友好。 毕竟一下车,就开始不顺。 先是车站残障人用的电梯挤得满满的全是健康人。申姜等了几趟才挤上去,还被后面的小孩踹轮子。 然后就是平城站出站的时候,从地下过道上去,只有台阶。轮椅得靠人抬。 从申姜的暴躁就能看出来,这对她来说也是很大的打击。 毕竟她给自己的标签是‘能够自理’。 可事实上,她不行。 这种不行,不是靠她自己努力就可以解决。 离开‘京城’,来到稍微小一点的城市,她立刻更加切实地体会到了,这‘不行’无解。 明明是这么现代化的城市,可做为一个残疾人,根本没法独自出门。 虽然她现在看上去一脸淡定,但孟夜觉得,如果她是一片海,现在自己已经能听到海啸了。 等她全都弄好了。 孟夜才吊儿郎当问她:“殿下,您安顿好了?” 正要上车,可前后看看,突然回过味来。 转头乜向助理:“我坐哪儿?我骑车顶上啊?” 这车加驾驶一共四座的,本来应该刚刚好,可现在轮椅坐了个位置……助理磕磕绊绊:“那……那……”他也不知道会来个残疾人啊。 孟夜扭头看了一眼后备箱,才明白申姜刚才在看什么。 这车后备箱巨小,根本没法放得下轮椅。 行吧。 不耐烦一把拿走助理手上的车钥匙:“谁让你开这个车来的?本地公司就这么一辆车吗?” 几分钟后,助理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苦哈哈地目送老板的车远去。笑中带泪。 三人到殡仪馆时,那边已经停了好多车。 大概因为宋家在本地,算‘豪绅’,人脉广。 不过听口音也有从别处赶过来的。大概是生意伙伴之类的角色。 宋小乔进了大门,立刻就有人发现了她,急急匆匆地迎上来,胡乱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就把边嘀咕着什么,边把她拉走了。 孟夜则陪着申姜去见礼。 申姜在遗体前停了很久。 现场有人在清理排放的鲜花,有人正在清理出去的路。到处聚集着三五成群的客人。成堆的亲戚讨论应该谁来抬棺。 似乎还有些口角。 火化的时间是算过的吉时。还有十多分钟就到了。 到处都乱哄哄的做准备。 申姜欣慰的是,起码宋小乔赶上了。 她扒着旁边的护栏,想看一看棺中的死者。 孟夜本来想过去帮她,但走了几步停下来。 毕竟申姜没有要救助于人的意思。 孟夜默默看着申姜费了些劲,才撑着栏杆勉强能看到棺中沉沉睡去的宋爸爸。 里面的睡着的人很精神。看得出化妆师很用心。 就像只是睡着了,神采奕奕。 但这更令人伤感。 因为这个明明似乎随时会醒来的人,却再也不能睁开眼睛。 在所有亲戚涌过来之前,申姜退到旁边去。 因为视线太低,起棺的时候她只能看到前后左右的人,但虽然看不到,大概也知道,宋小乔应该是和她妈妈、哥哥一起捧着照片走在最前面。 送进火化间后,除了近亲,所有人都在外面等。 申姜远远看到宋小乔独自站在里面休息室的一角。 她没有穿黑色来,与其它人显得格格不入。沉默地站着,又与另一边哭得快昏厥的宋妈妈相比,起来不够悲痛。 有个年轻男人站在离她四五步的地方,面对她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表情大概骂很凶。 但其它亲戚走近之后,他立刻就不说话了。 那些亲戚明显不知道两兄妹之前在说什么,却还是在努力劝架。说得唾沫横飞。 这是一项珍贵的传统艺能。 申姜分辨了一下,才认出那个男人是宋小乔的哥哥。 应该是叫宋分时。 申姜没见过宋分时真人。 她是去年才和宋小乔一起,知道宋小乔还有个哥哥的。 后来也只见过照片。 外面都说,宋分时是宋爸爸和别人生的。现在长大成人了,回来抢家产。 宋小乔为这事,还和她妈吵过架。 有几次还是当着申姜的面。 但申姜觉得,宋妈妈的态度很耐人寻味。 第一,她没有特别痛恨这个‘儿子’,甚至一点阴阳怪气都没有。从待遇上来说,宋分时和宋小乔不分仲伯。感情上申姜甚至觉得,宋妈妈对宋分时要更关爱。如果说宋妈妈对宋小乔是宠溺,那么对宋分时就是带着愧疚。 第二,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和宋爸爸有什么嫌隙。 宋分时也很奇怪。 他对宋小乔非常好。是真的好。 表面工作可以做假,但细节骗不了人。 申姜有一次看到他们家族聚会的视频,宋小乔坐在那儿闷头吃东西,宋分时坐在她旁边,笑盈盈地和宋爸妈说着什么,顺手帮拿皮筋帮宋小乔把披着的头发扎起来,免得掉到碗里,碍着她吃饭。 此时和申姜一样站在外面的来参加葬仪的人,低声说宋小乔的闲话。 “……早就回国了。在外面玩都不回来的。” “这也太过份了。” “她爸爸在世,多疼她的。”愤愤然,仿佛自己比失去父亲的子女更为悲痛,正义使然要为死者讨回公道。 而申姜身后的人,正在聊之前守夜打牌,哪一局赢得很精彩,时时低声地笑。 听到前面的人聊的话题,也要附和一声:“确实不像样子,就是被宠坏了,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懂事。她一来,她妈妈就赶她走。” 过了半个多小时,工作人员通知去领骨灰。 申姜呆在最外围。 领骨灰的地方人头攒动,还有此起彼伏的哭声传来。 申姜隐约记得,宋爸爸是孤儿当年和宋妈妈结婚,女方家里很不同意,婚礼也没给办。后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