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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紧绷起来,脚一前后站定:“来吧,姐。” 申姜确定她准备好之后,闭上眼睛,气沉丹田,使出全身力气仰头吼起来:“孟夜!陈三七!我是申姜!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走了!——钱!不!退!” 就在‘退退退退退’的回音还没有消散的时候,突然‘叮’,从远远的某处,传来一声清铃响。 随着这一声,路两边的石笼,突然亮了起来,这亮光由远而近。 那些石笼一对接着一对,一盏接着一盏,一点点地向两人而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灯亮起的速度,越来越快。一眨眼已经近在咫尺。 第二声铃响。 ‘叮~’ 这一声已经耳边。 第10章 、怎么能打人呢? 就在铃声在耳边响起,两人面前的灯也亮起来的瞬间 。 申姜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她仍然还是在这条奇怪的路上,但现在天亮着,并不是晚上,而且正午当头。 并且她所在的山太高了,往四下望去,白云如在脚下,云海涌动似海潮。 远处仙鹤遨游在云海之上。 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小丽不见了。只有自己在。 也许是头顶上的艳阳灼烈,叫她有些眩晕,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身后,青衣红带宽袖大袍的人们跪伏了一地, 众人衣衫随风起舞,烈烈作响,个个飘飘欲仙。 而在她身前,是高高的祭台。 她手上捧着的托盘中,奉着一颗血淋淋的死不瞑目的人头。 那显然是个女人,死得并不‘平静’,她一双美眸怒睁,面容上凝固着惊骇与绝望。 血溢满了浅浅的盘底,顺着盘沿滴落在地上,也顺着她捧盘的手,住手肘上一路流淌,染湿了她身上白色的长袍。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 这手修长,骨节分明,皮肤苍白单薄,下青色的血脉依稀可见。 分明是个男人的手。 随后,她在托盘中血水的倒影里,看到‘自己’,那是个清矍俊美的男人,高冠上的坠带,正随风飞舞,带动了坠带末端的金铃。 ‘叮~~’ ‘叮~~’ 而此时他目光淡漠而平静,正在看着她。 申姜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求助。 ‘镜子里的‘我’在看着我,我好害怕’。 当时她很不以为然,那是镜子啊,你看它,看到的不就是自己。 可现在,她却明明确确地理解了,发贴人的感受。 对方的目光在看着她。 似乎虽然他只是一个倒影,却意识到自己身体中有另一个意识的存在。 她下意识扭开头,闭上眼睛。 旁边的侍童似乎察觉了异状,低声询问:“尊上,是有什么不对吗?” 申姜闭着眼睛,不想再云看盘里血淋淋的人头,也不想再与倒影里的人对视,缓了缓气息,才开口:“请问,我捧的这个,是真的人头吧?” 侍童连忙垂首低眉,小声恭顺道:“回公子的话,确实无误,这是您亲手割下来。”见她魂不守舍低声提醒她:“公子,把祭品放置在祭台上,便是礼成了。” 申姜哪怕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血液粘稠。 它温暖中带着一丝滑腻,那诡异的触感令人恶心。令她想起,自己醒过来被困在车中一动也不能动时的情景。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旁边的人,瞪大眼睛拼命喘息。 不知道什么划断了他的喉咙,血从对他的身上滴落在她脸上、身上。 或者用‘奔流如注’更为贴切?他不停地挣扎,伸出手想抓住她,也许是想求救…………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直面死亡。看着他渐渐平息,感受着他的血变冷。 “公子?”侍童轻声提醒她:“时辰要过了。” 她听到身后有阵阵低语。所有人都感到不解与焦虑。 申姜深呼吸,提醒自己,这也许不知道是什么幻境,就像鬼打墙一样,如果说她在之前的梦魇中学到了什么,就是割麦人说的,不可以让人发现自己不对劲。 她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数到一二三,缓缓睁开眼睛。 但与血中的倒影四目相对的瞬间,还是下意识地心中一悸。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明明是个活人,却感觉他似乎无情无欲,眼波流转盯向她的时候,明明没有任何恶意,可却叫她背后发凉。甚至它做为一个影子,嘴唇微微开合,似乎在说什么。 先是无声地喃喃低语,但随后速度突然快起来,随着他嘴唇开合,申姜感到手腕处巨疼,低头看,有一排鬼画咒一样的图案,从自己手腕内侧皮肤下凸显出来。 那倒影,面相有金刚怒目的威严,最后念完时一顿,她手上的那个图案也完成了。 突然一声‘云开!’竟然在是从她口中吐出来,声音清朗而幽远。 随后她猛然感觉到自己被什么力量,向后推倒。 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拉棉花糖的和小丽正在她旁边吵闹。 小丽急急地不停骂拉棉花糖:“陈三七,你快想想办法呀,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 另一边衣服上血迹斑斑的孟夜,正在跟一个中年人说话。 中年人面目严肃,孟夜也没有那么吊儿郎当。低声似乎在说什么。 “还好祭祖的事没有出纰漏。” 外面有人说:“时间到了,要成礼了。”中年人急匆匆地交代孟夜:“你留在这里。”这才急匆匆地走。 申姜感觉自己手腕还在痛,低头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图案血淋淋的,就在她手腕上。 小丽被她的叫声惊动,才发现她已经醒了。 急忙冲上来:“姐,你没事吧?” 陈三七也连忙过来。看到她手腕上血糊糊的,连忙大呼小叫,叫人拿药箱。 他这一叫,申姜才发现,还有不少人。只是都在外面。 这些人想必平常都不是亲自做事的,现在慌里慌张,在那里大声喝斥,一个传一个,最后捧着药箱跑过来的是个年轻女人。 申姜见过,好像是个小明星,后来说是嫁入豪门退圈了。对方是孟夜母亲家的亲戚还是什么。不太记得,总归富豪们的关系复杂得很。 她拿进来,东西就被孟夜接过去了。 见她送完药箱还不走,向沙发上看,孟夜不动声便挡住她的视线:“你先出去。”一点也不客气。 她不甘愿地应了一声,连忙就退出去,并把门关起来。 陈三七从孟夜手里接过药箱打开来,让小丽帮着把袖子撸上去,把手腕扶稳,对申姜说了一句:“姑姑,不疼啊。”就一瓶双氧水倒下去。 不痛?申姜当场快被送走,声音都变调了:“陈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