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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官家很快就会来。” 但不管官家来不来,她一手难敌众人,还是被关在了柴房里面。 村民们骂骂咧咧,关好了人一扭头看到了申姜,都有些狐疑,全部静止看着她不动了。 这一瞬间,似乎连风都停下来。 第7章 、每个人都有一朵花 “什么事?”申姜见她这么严肃,也认真起来。 “那两个人我反锁在你家里了。万一他们把家里弄得很脏……” 一路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申姜一下就完全清醒过来:“哈?谁?” “就,就那个呕血的女的,还有她弟弟。” “你……你把他们锁了多久?” “从你进医院到现在。”小丽也忐忑起来:“两个人不肯走。我想把他们从小门赶走,可推不出来。大门我又打不开。他们说,他们也打不开大门,走不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我怕两人万一想賴在家里偷东西呢?再说,我左想右想,姜姐你要是有事儿怎么办,也不能让他们一走了之呀。就找工人,在大门里面装了个搭扣,把两个门都锁上了。” 申姜震惊。她没想到,小丽看上去老老实实,做事能这么莽。可真是什么都敢:“脏到是不要紧……但是,不会饿死在家里吧?” “不会啊,我有从超市给他们买东西。”小丽立刻说。 申姜松了口气,但看她有些惶恐紧张,连忙安慰:“没事没事没事。”能想到这样已经很好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边开门边谢她:“要不是你,事情麻烦更多了。你还花了这么长时间照顾我,姐一定要好好谢你,你可别客气。对了,公司那边没事吧?” 小丽松了口气,说到公司有些含糊,应了一声:“没什么。” 门打开,两个人边说话边进去。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高一矮两个少男少女从垂花门冲出来,迎面‘噗通’跪下了。 “多谢姑姑搭救。”少女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虽然衣服还是那件,但大概这两天,自己洗过了,头发也梳洗整理过,看着五官也有些秀美,不过皮肤微黑,显得粗糙,看得出是经风雨的人。 申姜连忙阻止他们:“我这里不用跪人。”她哪里受得起这样的礼。 少女拉着弟弟却不肯起来:“不是姑姑我已经死了。我还好说,死就死吧,可弟弟以后没有了依靠,只会被人欺负。”说着又泪目起来:“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报答姑姑。我们身无分文也没有灵珠,但只要姑姑开口,万死不辞。” “真的不用。”申姜坐在轮椅上,伸手拉人用不上力,还差点自己失衡一头栽下去。 小丽连忙跑去帮着把人拉起来,一脸诚恳:“真的不用跪。别看姜姐特别傲气不好相处,其实人很好的。我从乡下来,受同事排挤,别人都笑我口音,是姜姐安慰我帮我,她不图什么。只是个好人。” 申姜听着…………恩! 恩? 是夸奖没错,但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好歹把人拉起来了。 申姜为防止两人又跪下来,打岔说:“刚出院虚得很,我们先进去吧。” 两姐弟十分赧然,立刻让开路。 一进垂花门,小丽立刻四处打量,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姐弟非常不好意思。 弟弟解释:“我们没有乱走乱动,别说关着的房间,就是开着的,我们也没有私自进去。我看许多房间被翻乱了,本来想帮着整理的,但姐姐说,要等姑姑回来,所以我们也没有乱动。这几天,还帮姑姑看门呢。有人来问门什么的,我都隔着门跟他们讲,姑姑病了,这段时间都不在家,叫他们回去了。” 指着亭子给小丽看:“你看,我们就在那个亭子里睡觉。真的没去别处。” 果然那边桌上放着塑料袋装的食物,有盒饼干开着,还有没吃完的放在桌上,想必是刚才申姜回来时,两个人正在吃东西。角落里有两块较长的石块,大概是用来做枕头的。 小丽有些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 几个人到了正房客厅,申姜要去烧水,小丽绝不肯让她动手:“姐,你是病人。不要乱动。”跑前跑后,拦也拦不住。 申姜只好随她了,喝了口热茶后,精神确实缓和了一点。 她面前的两姐弟,一个姐姐年长沉稳些,另一个年幼,但也不像一般十多岁的小孩欢脱,看到小丽忙活,立刻就跟着出去,大概是想帮忙做什么,很懂事的样子。 申姜亲眼见过,少女经历过什么,现在心情实在很沉郁,不能想像这个站在自己面前,面容坚毅的少女,受了这么多磨难。 要说起年纪,少女也顶多十八九岁吧 ,在这里还是上学的年纪呢。 面对申姜,再说起当年发生的事,少女语气到还平稳。 “前面的事,我在梦魇中已经再经历了一遍,姑姑也已经知道了。不过在当年,这事发生的时候,并没有姑姑这样的人帮我。我被关起来原是第二天要开祠庙处置的,清晨时候我……趁那个瘸子不备打伤他跑了。好容易才跑到了县里击鼓。” 申姜十分意外,她还以为没有报官。 这么说来,并不是自己说报官,才让她解了心结?她当年就已经报官了呀。 那是为什么? “后来那些人被处置了?”申姜问。 “没有。”少女对她笑了笑:“治官派人去村里押解一众人回衙门受审,但他们众口铄金,一口咬定我们阿娘的死不关他们的事,是阿娘不检点招引路人,结果因嫖资不满意引发纠纷,被人轮流□□而死。全村没有一个人说真话,没有一个人帮我说话。治官也曾叫人,去隔壁村子询问,我阿娘的为人。但是……我阿娘一向不大与人来往,又是个异乡人。” 她顿一顿 ,声音沉郁下来,说:“姑姑怕不知道吧?那种蛮荒之地,相邻的村子总是相互通婚,来来去去都是亲戚,不像我们是外来的。这些人就算不是刻意维护,但也从自家亲戚嘴里,听过不少我阿娘不好的风言风语。所以………结果可想而知。治官说,不可能全部都合起来害人。判了我诬告。打了十板子。后来我们姐弟,在村子里过不下去,之后我就带着弟弟,离开村子。” 她抬头看向申姜:“其实,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我离开村子之后,见识了很多外面的人情世故,遇到过坏人,也遇到过好人,心情到是平淡了很多。但前几段时间,我阿弟被人诬陷偷包子,我去找摊主评理,发现竟然是同乡……” 正说着话,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姜先生在吗?劳烦开门,我们是牢山捕役,据闻有案犯钱小月被其弟带来,躲藏在姜先生处,特来上门求证。” 而少女听了,似乎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