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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叹口气。 “行吧,”他不耐烦地说,“这回谁也别想走了。” 凯南霍克心惊胆战地走进病房,规规矩矩地来到床边,他的母亲,苏珊,在一旁忧心地看着他。 “奈塔恩被抓了,你知道吗?”老查理闭着眼睛,道。 凯南心中一惊,忙道:“我也才知道大哥被抓的消息,我想找泰克斯先生求求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 “奈塔恩手上掌握着霍克家所有的秘密,”老查理睁开眼睛,看向他,说,“泰克斯一直想吞而霍克家,但如果奈塔恩始终不开口,他也没有办法…我已经派人申请了保释,奈塔恩不会被关很久……” “所以今晚,泰克斯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奈塔恩开口。” 凯南张了张嘴,还是不太明白父亲的意思。 “你母亲一直暗示,你已经长大了,成熟了,可惜在之前的竞选上我没有看见你成功的那一面。”老查理继续说,“现在,能不能救出奈塔恩,就看你了。” 凯南呆呆地站着,内心感到一阵荒谬:靠我?哈?我什么都没干啊。 “凯南,”苏珊勉强向他笑道,“你长大了,该帮你父亲解决问题。走吧,我送送你。” 哈? 凯南茫然无措地被母亲牵着,渐渐地,他发现,苏珊走得飞快,他的手被对方紧紧地握着,步伐已经跟不上了:“母亲,等一下…” 他们远远离开病房,走下楼,在楼道拐角处,苏珊猛地停下脚步,甩开凯南的手。 她转过身,身形笼罩在阴影中,几乎隐没在暗色里的脸神色复杂地盯着凯南,表情一会儿冷酷十足,一会儿犹豫不安。 “母亲……?”凯南没来由得有些心惊,他后腿一步,仿佛想跑。 但身体刚一动,他的面颊被苏珊的双手捧住,被迫直视对方的目光。 “干掉奈塔恩,和那个审讯他的人。”他的母亲清清楚楚地说,“这是我们的机会。” “啊?” 苏珊的指甲几乎陷进凯南的脸颊里:“明天早上,奈塔恩必须‘畏罪自杀’,只要他死了,霍克家才能从泰克斯手里逃出生天。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把柄落在外面!” 苏珊素来贤妻良母的脸,此时已经狰狞到扭曲,凯南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可大哥……那是大哥……” 苏珊紧紧抓着他的脸颊,表情却温柔下来,说话像唱歌一般婉转:“凯南,这个家里,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啊,你能指望其他人做什么呢?那个表子留下来的贱/种?还是你爸爸在外面偷吃搞出来的杂/种,恩?” 凯南恍恍惚惚地走出医院,双腿都在发软:“那真的是母亲吗?不对,是我在做噩梦吗?” 他抱着头,慢慢地蹲下来,突然觉得一步都走不动。 他……是选择听从母亲,还是选择救大哥? 审讯室。 四个人都坐在椅子上围成一个半圈,让被隔开房间显得更小。 雷昂抽着烟,深思道:“这样看来,今晚谁听奈塔恩‘交代罪证’,谁就凉透了?” 霍克家族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掌握关键证据的人。 泰克斯不想让这一系列事件曝光,也不会允许这个人活下去。 “所以我才说,只要我来就可以!”奥斯卡没好气地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看样子很想打谁一顿出出气,“他们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应该是我。”伊迪丝简短地说,语气却很坚定。 奈塔恩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仿佛他站在上帝视角上,宣布道:“无论你们谁给我陪葬,我都是无所谓的。” 他的声音中止了即将到来的争端。 奥斯卡磨了磨牙,说出他们不约而同一致的心里话:“好不甘心,我为什么非要和这家伙一起去死不可?” 宾尼打破了即将到来的沉默:“我很想知道,奈塔恩身上的谜团有什么样的答案。” “宾尼?”雷昂诧异地喊道。 “你们不想知道吗?五年前,奈塔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宾尼说。 伊迪丝沉默不语,奥斯卡道:“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 “可以,”奈塔恩出言道,“从这里说起也不错。不过,你们每个人都有烟,为什么非要把我漏掉?谁愿意让我一支。” 可当雷昂把烟递给他的,他又笑道:“不,我不要你的,我不喜欢这个口味,奥斯卡,你的烟让我一支。” 待拿到奥斯卡递来的烟,他也打开话匣子,说说五年前的事: “五年前,我也很蠢,相信人和人是平等的,相信不该有阶级之分,那时候我处在叛逆期,奥斯卡也是,我们经常讨论关于贫富和特权的问题。有一天,我参加一个集会…” 五年前—— 罢工运动。 年轻的奈塔恩震撼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几百个工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路上,坐得整整齐齐,堵住了所有的车流。 车主们只能徒劳地按着喇叭,或者转道行驶,其中包括一排迎亲车辆和一排送葬车——它们很不幸地行驶到了同一条路上。 面对这些穿着廉价汗衫和简陋工服的工人们,奈塔恩觉得高定西装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令他的皮肤发痒。 他不知道该怎么融入进去:“他们坐了多久?” 一旁,穿着警服的奥斯卡正了正警帽,道:“谁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勇气…不过,再过不久,防/暴/队就要出场了。” “得有人提醒他们!” “你去?”奥斯卡转过脸,朝他玩笑道。 奈塔恩当然不敢在□□时过去,所幸这些人一直没散,待到傍晚时分,他借着夜色不远不近地跟着这支破破烂烂的队伍。 “我已经忘记那天晚上怎么过的,”奈塔恩眯着眼睛,回忆着说,“但是和那些人接触真是让我吃惊啊,他们的谈吐粗鲁低下,行动暴有无章。 “我以为他们是团结一致,共同做某件事的热血团队,结果他们只是为了生计不得不联合在一起的人。” “你不能怪他们,”雷昂冷冷地说,他已经听够了这些指责,“你们的社会是畸形的,教育已经变成了精英的特权,我甚至怀疑你们还有没有‘义务教育’这回事。” 奈塔恩顿了顿,继续说: “总之,我讲的话他们完全不感兴趣,他们口齿不清的方言我也听不懂。我几乎要放弃了,我觉得自己不是在和人类说话,我无法理解他们,他们也不愿意搭理我。 “如果我真的走了,也不会发生后真的事了吧,可那个晚上,我遇见安东尼。” 一个又黑又瘦,眼神锐利,和他们纪相仿的年轻人。 说到这里,他看着伊迪丝饶有深意地笑,而伊迪丝漠然地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