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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着唇,拿起她手机,听得津津有味。 也听懂了事情的始末真相。 电话挂断后,病房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林又心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直到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身要走,她才焦急地喊了他一声:“喂。” 余安州停下脚步,站在床尾没有回头。 “对不起。”她先道了歉,然后咬了咬唇,用这辈子最卑微的嗓音开口:“不过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帮你?”他轻笑一声,“再装一次你男朋友?” 林又心点了点头,尽管他看不到:“就一次,好不好?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要拿你开玩笑的,那天我喝醉了,不知道被他们录了这个。再说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被他们算计,于情于理,你不该完全置身事外吧?” 她觉得自己这一派胡言很有道理,满怀期待地望着男人的背影。 却见他转过身,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站在她病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眼神比以往更摄人心魄。 “就一次?”他望着她,目光好像一束射线穿进她骨头里,让她浑身一酥,“没那么简单。” 林又心愣住。 “是你先招惹我的。”他俯下身,一只手仍在兜里,另一只撑在她床沿上。 高大的身躯挡住她面前的光,最亮的,是男人一双深邃的眼睛,林又心被勾得神魂颠倒,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他始终望着她,教她全身一寸一寸被他的视线吞噬,嗓音低得像午夜念出的魔咒:“你得负责,招惹到底。” 25. 第25章(一更) 你得到我之后又不想…… 林又心忍不住吸了口气, 脑子里千头万绪,都理不出正确的一条, 木愣愣望着他:“……什么意思?” “不是喜欢我吗?”他勾了勾唇,另一只手也拿出来,将她完完全全地圈在他的阴影里,“我们试试。” 林又心彻底被他弄精神了,不困,也似乎感觉不到胃疼了。 或许是回避型人格作祟, 她不想面对这样的场面。 又或许是从前段时间,在极限的疲惫和挫败里找到的一丝温暖化为泡影的那一刻开始,她觉得一切不过就这么回事。男人和爱情,和她一直以来所排斥所鄙夷的一样, 并不值得。 能给她力量的, 始终只有她自己。 所以即便在办公室里疼得生不如死, 也不想找任何人。 林又心想要躲避他的目光,然而那道目光太过灼烈, 像头顶挂着一轮太阳, 令她无所遁形。脑袋不自觉往下缩了缩, 下巴遮进被窝里:“你不用这么勉强。” 余安州笑了笑:“不勉强。” 林又心抿住被子, 又松开:“感情是不能强求的。” 余安州眯起眸:“你没有强求。” “我的意思是, ”林又心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 “其实我可能没那么喜欢你。你知道喜欢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经常会变的,我可以今天喜欢一只猫,明天喜欢一条狗,我今天喜欢你, 明天不一定还喜欢你。” 余安州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林又心手指不停地搓着被套,半晌后才有些内疚地说:“其实我这个人吧,就挺想一出是一出的,小时候抢我妹的玩具,想抢就抢,抢完不想要了,扔掉也不还给她。” 余安州凉凉地勾起唇:“那你的意思是,你得到我之后又不想要了?” “也不算是这个意思。”林又心犹豫地点点头,“不过,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余安州望着她,眼里仿佛燃着星火。 林又心被看得眼皮发颤,扎着针的手背都隐约能感觉到血管一下一下的膨胀收缩:“你生气了么?” 他望着她没有回答,长达三分钟的对视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从来都是这样,把感情当作儿戏?” 林又心轻轻地咬住唇,好像一直以来所坚持所尊崇的,在内心深处供仰着的价值观,肉眼可见地被撼动。 男女之间的感情,在她看来本就是不能当真的儿戏,这种感情是注定不会长久的,越是当真,最后越被伤得体无完肤。每一个在失败婚姻里煎熬着的女人,都曾经对男人的爱深信不疑。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还是第一次,不忍心对一个男人残忍。 余安州定定地望着她,起身再转身。 她以为他要走了,在被窝里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 当看见旁边的陪护床被支棱起来,惊得眼皮一跳:“你干嘛?” “昨晚没睡好,补个觉。”他坐上去,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勾了勾唇,“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怕我对你做什么?” 林又心猝不及防的被哽住。 很不习惯他这样说话,有点怀念以前,这家伙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模样。 “哎。”她垂眸看向那个闭眼躺着的男人,“今天工作日,你旷工啊?”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又心无情地说:“你就算是来探病,我也不会帮你说好话的,听说你们部门旷工扣五天工资……” “我有更重要的事。” 清淡里夹着缱绻的嗓音飘过来,好像一片叶子飘落在平静的湖心,激起一圈圈波纹,朝四面八方散开。 她不自觉攥紧了指头,咬住唇。 他单手枕在脑后,惬意地躺着,陪护床对他来说有些短,于是他一条腿稍稍倾斜出床外,另一条屈起来折成一个三角形,裤边也被抻起了些,露出一截脚踝和白色的袜子。 无论从任何角度,摆出任何姿势,这都是一副无可挑剔的完美躯体,让人挪不开眼。 林又心强忍着不再看他,闭上眼睛,想着稍微眯一会儿,结果没多久就睡着了。 醒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陪护床收起来了,他坐在床边看美食杂志,林又心远远地望见一片红色,好像是龙虾大餐。 肚子里的馋虫抵御不住诱惑,突然叫了两声。 男人先是转头看了眼她的肚子,然后看向她,眼里有着若有似无地戏谑:“饿了?” 林又心在被窝里揉了揉肚子,虽然还有些隐隐的痛感,但饥饿的感觉更明显。于是指着他手里的杂志说:“我想吃泰安楼的油焖大虾。”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