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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坐在秋千椅上,衬衫外穿着针织马甲,帅气利落的英伦风装扮,眉眼和余安州很像,但比他更多一些稳重和锐利。 余安州站在旁边的香樟树下,低着头无奈道:“爸,我那房子不是退了吗,我现在住在宝安弄,一个月房租一千五,我已经连我们部门的实习生都不如了。” 余兆楠轻哼一声:“我没让你去住一千五的房子,你别故意跟我唱反调。” 余安州撇了撇唇:“反正已经租了,就住呗。反正你儿子现在里里外外就是个穷鬼,不配回这个家。” 余兆楠看着他半晌,低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苛刻了?” 余安州双手插兜靠在树干上,没说话。 余兆楠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 “要想管好一个集团,不是你坐在办公室开开会,在会所跟人吃饭喝酒就可以的。我们集团做房地产发家,当年你爷爷为了一个承建项目,亲自跟工程队去新城区考察,那时候那儿还是荒山区,没信号,没通电,没通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余安州抬眸望向他,目光微动。 “也许你这辈子都遇不到那种事。”余兆楠嗓音低沉,“但我是要告诉你,咱们家虽然家大业大,你从小没让你吃过苦,但你得学会吃苦,得有韧劲儿,以后遇到任何事情,你才能坚持。” “知道了,爸。” 余安州睡前才想起林又心打来的那通电话,犹豫之下还是拨了回去。 那边好一会才接通,环境很吵,人声和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应该是在酒吧。 余安州不禁扯了扯唇。 那女人又去寻欢作乐了,估计是一时兴起给他打的电话。 刚准备挂断,手机里突然传来清软绵甜的嗓音:“余安州,我好难受啊。” 这声音,和他第一次在酒吧天台遇见她的时候一样,可又不完全一样,带着些肆无忌惮的撒娇。 想起她那天脸颊红红地望着他笑,迷离的双眼依稀罩着层朦朦的薄雾,却漂亮得叫人无法抗拒的模样,心里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密密的酥麻。 她又叫了一声:“余安州~” 尾音拖起长长的波浪,仿佛一叶小舟在他心口漂着,波纹一圈圈荡开,让他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下一秒,情不自禁地冲了出去。 - 在KingBar的吧台边,他很快找到那个刺眼的女人。 裙子短得刺眼。 大腿有一半没遮住,细长雪白,风情外露,足以引诱一个好人犯罪。 他冷着脸走过去,站在吧台边望着她,沉声道:“林总,起来了。” 林又心被叫了名字,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看见他,脸上瞬间挂上无比灿烂的笑容。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星,在发光,黏软轻幽地唤道:“州州啊……” 余安州被这个称呼弄得头皮一麻,可又没法和醉鬼计较,心里憋屈着,语气不怎么和善,甚至有点凶:“起来,回家了。” “唔,起来就起来。”林又心嘟哝一声,脑袋费力地从吧台上抬起来,然后伸出双手,撅着嘴,一副要抱抱的姿势。 余安州满头黑线,双手渐渐攥成了拳:“自己下来——” 话音未落,那双求抱抱的手已经自觉攀上他脖子。 她整个人也从凳子上滑下来,悬在他身上。为了不掉下去,双腿自然而然地盘踞起来。 余安州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用双臂稳住她身体,把她转过来抵在吧台边,才勉强没有走光。 “……你知不知道你穿的什么?”他闷闷地憋了口气,憋得有点肺疼,摁着怒火,压着嗓音哄道:“会被人看见的,下来。” 林又心甩甩头,脑袋在他肩膀上黏得更紧了,身体也越发缠得紧,像是被粘了502胶水。 余安州面色铁青,只觉得身体里有股邪火在烧,他深吸了一口气,找吧台小哥借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才终于抱着她出去。 他把她放进车后座,回酒吧还完衣服,刚准备开车,转头一看,后座空空如也。 心脏咯噔一下猛提起来,胸腔里仿佛被抽空,一瞬间大脑空白。他无比惊慌地冲出去,拉开后座车门,才又松了口气。 女人蜷着身子把自己藏在座位下面,舒服得哼哼了两声。 似乎这个位置更让她有安全感,神态是全然放松的,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和那晚趴在办公室的桌面上一样。 余安州不自觉勾了勾唇,俯下身轻柔地抱起她,把人转移到副驾驶。 刚系好安全带,那双清亮水灵的眸子突然睁开了。 车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余安州望着她波光潋滟的眼睛,一时间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不仅是身体,连目光都挪不开毫厘。 两道视线绵绵地胶着在一起。 忽然,脸颊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捧住,女人带着酒气的唇瓣嘟得圆圆的,向他凑了过来。 18. 第18章(三合一) 我挺喜欢你的。…… 是从第一眼开始就念念不忘的唇, 长到她审美G点上的完美形状,她不止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幻想过它的滋味。 这一刻恍恍惚惚的, 林又心以为是在梦里,于是不管不顾,先扑上去啃了一通。 然而这个梦有点过分真实。 堪比8D电影的触感,连对方潮湿温热的呼吸都复刻了出来。 更遑论那两瓣柔软,依稀带着某种水果的甜香,让她很想整个吃掉。 啃完, 还特别满意地砸了咂嘴。 “好软好甜哦。” 余安州听着这声评价,才终于从怔愣中回神。 被啃过的地方发麻发涨,仿佛有团一团火,倏地蔓延到全身。 他脸色有点难看, 但绝不是气愤和厌恶。 脖子还被她勾着, 他挣脱不开, 望进她眸底的双眼里藏着汹涌的情绪,嗓音低哑克制:“先放开, 送你回家, 嗯?” 林又心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那你跟我一起回家嘛。” 是肯定句, 不是问句。 余安州嘴角一抽。 他再次捏住她手腕, 看着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表情, 不得不暂时妥协:“嗯。” “真好。”放开之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