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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他们的关系是牢不可破的。 “赶明儿舅舅家姨妈家还要来人,姐姐你见见就是了,他们知道我嗯……那个姐姐的事, 问起你来了,也不必着急。我爹爹娘亲早想好了说辞,直说就是了。” 不过就是装神弄鬼,大夫虽然断言郑青青活不过二十岁,也有得道高僧有个治愈她的法 子。说来惊世骇俗,却是要开颅,又要躲过巨头三尺神明的眼睛,需得假死一回成功的机率方 大些。 这样一来,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瞒着他们也无口厚非了。楚楚点头应下,就是觉得对 不住郑青青,活着的时候不能像个正常人,就是死了身份也不能公开。 郑明佩看出她的歉意,也黯然了不少,“你不用觉得愧疚,我姐姐虽然不同于常人,但是 我爹娘可疼爱她,日子是极开心的。实在不行,咱们偷偷论一下,我管你叫姐姐,咱们都叫她 大姐,这样也没占了她的位置。” 先不论楚楚怎么想,郑明佩却很满意自己灵光一闪的提议。楚楚到了郑家,得光明正大公 开她的身份,郑夫人便先将她介绍给自己娘家。 郑家亲眷这一边也知道郑家二姑娘先前炸死治病去了,见她如今好好的回来,新鲜了几 日,当一桩奇谈唠唠嗑,也就放下了。 郑夫人这一日准备去庙里打樵,喊了楚楚和郑明佩一道,郑夫人是为她死去的女儿积德, 楚楚跟着诵了几篇经文,被郑明佩拉着跑出去玩了。 两个人站在一株海棠花树下点评了一番,郑明佩拉着楚楚的手,“我只见过粉色海棠,听 闻凉州那边有白色的,长的也是这个样子的?” “比这个开的艳,碗大的一朵,堆积的云一样。有机会带你过去瞧瞧。”横竖她是要回去 的。 郑明佩揶揄地朝她眨眨眼睛,“那位等着娶你的大将军是不是就在那边,他一定很欢喜 你。”不大明白楚楚的事情怎么样,她也只从母亲零碎的话中猜了个大概,大概就是楚楚身份 低微,想娶她的那位便宜姐夫才不得不给她找个不怎么单薄的家世。 不过根据她猜测,楚楚的身份恐怕不只是低微那样简单,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过这件 事母亲不准人随意谈论,楚楚也不大想说的样子,她不好问。 “表妹,怎么在这里?”两人正说着话,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同时回头,郑明佩惊喜道:“表哥!” 朱允深礼貌朝楚楚点头致意,楚楚蹲身回礼。 “过来多久了?姨母在里面吗?” 郑明佩便跟朱允深攀谈起来,两人是姨表亲戚,楚楚也见过朱允深两回,这还是第一次在 外头这么亲近的说话。 朱允深是个稳妥的性子,就是与郑明佩交谈甚欢,也不忘了楚楚,时不时分神看她两眼。 她走在他们俩后面,下台阶的时候,自己没注意差点一脚踩滑,朱允深比她反应快,一把扶住 她。 楚楚窘迫,道了谢,这一番变故倒更加亲近起来。郑夫人做了法事又要诵经听法会,楚楚 便随郑明佩一起,朱允深也不知出来干嘛的,遇到她们就一直没离开过。 楚楚本着言多必失的心态不怎么说话,对方却也温柔仔细,四处顾及,遇到她不想说的 话,很自觉且巧妙的转了话题,着实温柔又细心。 最后还送她们回去,郑夫人留侄儿吃饭,朱允深隐晦看了一眼楚楚,点头留下了。 与此同时,西北三皇子坚持了一个月,最终抵不住京都源源不断过来讨伐的兵力,不得已 退出延平朝西北躲去。李轸收回了凉州大半的管理权,李夫人也收拾收拾回了家。 听闻李轸准备大肆操办楚楚的丧礼,李夫人气的不行,想了想一个死人她计较什么,忍气 吞声答应了。是以延平才安定下来,不少人刚回来,便收到李家白事 终于 午睡起来,正午的太阳明晃晃晒着院子里的香樟树,猫儿狗儿在廊下嬉闹,婆子靠在廊柱 上打瞌睡。楚楚读完李轸的来信,又看了一遍,脸上翻腾起红晕,读到他说想她,恨不能立时 便接她回家,心里也极怅然。 以前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想的从来都是如何逃离,每日里活在被发现被唾骂的指责里, 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还能怀着忐忑羞涩的心情,等着他八抬大轿来接,简直做梦一样。 银环送过来绿豆汤,楚楚喝了一小碗,郑明佩疯跑进来,楚楚叫人去将镇在井里的甜瓜捞 起来切给二姑娘吃,将帕子递给她,“这大热的天儿,跑地满头大汗的,闪了汗你还疯。” “我从小壮的猴子一样,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我娘从来不操心我。”洋洋得意的很,楚楚 跟着笑,郑妈妈从门外进来,笑道:“姑娘好,外头送进来两筐上好蜜桃,夫人吩咐送些来, 不是什么难得的好东西,也就这么些时日有呢。” 招手唤了丫头,果然盛在篮子里拳头大的红通通的桃子,楚楚捡了一个,亲自去皮,分成 两瓣给了郑明佩一半。招呼郑妈妈也用,郑妈妈笑道:“前头客人还没走呢,人家大老远过来 没见到正主,我倒不好先吃上。” 楚楚听她话里有话,看向郑明佩,却见郑明佩难得脸上红红的,扭着身子不吭声儿。楚楚 明了,“来的是周家哪位?” “大公子,亲自送过来的,这会儿在前头老爷书房里,夫人留了吃饭,又说快要下场,要 回去温书。” 周家那位大公子名周礼,今年十五,便是郑明佩说亲的那家,小小年纪会读书,如今已有 秀才的功名在身,与郑家交往深厚。郑明佩与周礼青梅竹马,她是个跳脱性子爱捉弄人,先前 跟人家称兄道弟的,定了亲反而别扭起来,轻易不见面。 楚楚哟了一声,“难为人家又要读书,又要想着我家二姑娘吃的玩的,果真有心了。” 郑明佩不依,越发道:“谁叫他来的,我才不稀罕呢。” “越说越糊涂了,人家辛苦跑一趟,就是去道声谢也是应该的。你不去,我可去了,今儿 还没去母亲跟前点卯。”楚楚拉起郑明佩,半推半就的,姐儿俩一道走了。 刚出院子,迎面朱允深便领着个半大少年过来,那少年高瘦,面容清隽。若说朱允深的温 柔是不动声色,略带点疏离的礼貌,那少年给人的感觉就极温和绵软了。 看见郑明佩一双眼睛就容不下旁人,明朗的笑容能将人腻死在里头,郑明佩却着恼的 很,“傻笑什么,姐姐在这里呢。” 周礼一见楚楚面含笑容看着他俩,脸色涨红,一揖到底。看他恳求般看着郑明佩,明显想 跟她单独说说话,楚楚便随朱允深走在前头。 偶尔回头看去,郑明佩闹别扭不理他,周礼急的团团转,她笑了自己也不由傻笑起来。 “以礼从小就纵着明佩,明佩闯了祸谁也不敢告诉,就以礼替她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