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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的一把将案几上的东西都挥落,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一个个的缩着脖子,等待他发泄怒火。 “同安,拟旨。安氏一族不涕恩孝、通敌叛国、诛我官员,其罪行更是昭著天下,朕心甚怒。” ------题外话------ 最近书城在做活动,喜欢的小仙女,将你们手里的票票砸过来吧,笔芯 第288章 闷骚神医(40) “安氏一族,株连九族,秋后问斩。奴仆杂役,发配边疆苦役,以禁效尤,责刑部即刻督办。” 说罢,就有人匆匆跑进来,将被捋了官帽的安丞相和地上默不作声的安青珹压了下去。 “还有谁,你们还有谁?拿了不该拿的?做了不该做的?都说出来吧,朕不想一一查证了。” 轩辕晔泽有些疲惫,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明君,他一直雄心勃勃想要一统天下。 可是,看看,他的身边,居然有这么大一条蛀虫,他的私家财产,差不多就是国库的一半了。 而这里面,还有自己听信后宫,做出的糊涂决定。 轩辕晔泽有些灰心。 下面的大臣们一个个的都不敢出声,等着这暴风雨快点过去。 废话,谁敢吭声,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 本就因为私自见了一下弟弟,而被禁足的安青素,消息没那么灵通,等到她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你们这些狗奴才,都给本宫让开。” 平日里优雅端庄,温柔贤淑的安贵妃,也暴露了她癫狂疯魔的一面。 “娘娘,你还是手脚麻利些,别让杂家难做的好。” 同安站在门口,看着奋力反抗的安青素,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本宫要见皇上,听到了没有!”安青素再也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时的端庄大气。 因为挣扎,披头散发,衣衫凌乱,面目狰狞的看着同安公公。 可惜同安公公虽然年轻,却早就已经见惯了这水流般的后宫贵主,并不为其所动,不耐烦的抬手,示意下头的人手脚麻利些。 “杂家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为小公主积点儿德吧,若非因为小公主,皇上仁慈,你这会应该跟安氏一族一起,下了天牢了。” 一句话,灭了安青素所有的念头。 安青素呆呆的坐在地板上,茫然四顾,这个华丽的宫殿,以后再也跟她没有关系了。 她是罪臣之女,投敌叛国的罪名,被打入冷宫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仿佛是将同安公公的话听进去了,安青素没有再反抗,任由小太监们粗鲁的收拾了她的衣物,挪回了凄惨冷清,阴风阵阵的冷宫。 她还是轩辕晔泽上台后,第一个打入冷宫的嫔妃呢,也是轩辕晔泽后宫里,位份最高的嫔妃。 那些蠢货,应该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悲惨境遇了吧,安青素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她从来就看不起那些只会勾心斗角、斤斤计较的女人。所以她比她们站的高。 哪怕她现在身陷囹圄,也比她们有气势,至少,她曾经拥有过,她们做梦也不敢触摸的东西。 而且,她坚信,她的修文会来救她的。 吕修文是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肯定有办法救自己出去的,他从来就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不,有,他不同意她对付徐之昕,那是他第一次违抗她的意愿。 所以,她才在他身上撒了些父亲交给她的药粉,她只是想逼他跟她低头,仅此而已。 说到底,她眷恋的,还是她的权利、地位。 她会做很多事,手染鲜血,可要说通敌叛国,她没有那么做的必要。 就目前而言,她已经是后宫里至高无上的存在了,轩辕晔泽也明确表示过,不会立后。 可惜她不知道,她被他利益熏心的父亲出卖了,那哪里是什么让人听话的药啊,那是会要人命的东西。 还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吕修文收到消息的时候,简直不能接受。 真的是她?居然真的是她! 他恨不得当时就冲进宫,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问问她,他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 这么多年,他做的还不够多吗? 他只比轩辕晔泽小五岁,可现在,轩辕晔泽的长公主都已经快及笄了,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就因为她幽怨的一句,娶了别人就忘了她了,他硬是撑着压力,单身到了现在,连个通房都没有。 她想要的,自己哪一次不是亲手奉上? 多少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因为挡了她安家的路,而被自己不着痕迹的扫开。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劝别人的时候,可以很机智、很理性的就事情的客观事实来阐述,可到了自己头上,就不是那回事儿了。 吕修文就跟进了死胡同一样,想不明白了。 他在她身上,浪费了整整十年的青春啊。 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没有建功立业的雄心,没有光宗耀祖的抱负,只为了守着她。 她从来不知道,那些被她乐此不疲的宫宴,他是如何痛苦的看着,她在别人怀里笑颜如花的。 许馨儿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喝的酩酊大醉,还一个劲的拎着酒坛子往嘴里灌。 老管家福伯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许馨儿。 他家将军现在已经人事不省了,这徐大人看着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他家将军操练。 “喂,吕修文!”许馨儿还没走到跟前,就被他身上浓郁的酒气熏的倒退了两步,皱着眉头开口。 “干,干什么?”吕修文扔掉空酒坛子,醉眼迷离的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人影。 “馨儿?”试探的开口,却满嘴苦涩。 脑海里,不期然间,又想起了当初,她看着他时候,害羞带怯的目光。 想起了自己狠心离开时,她失魂落魄,悲伤绝望的样子。 “滴,好感度加10,当前好感度65。” 还好,她现在过得很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像自己,始终被人当成玩物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