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5、無法言語的痛

    ＂碰碰！＂「這裡是分局的警員，林姓負責人在裡面嗎？」

    門外再度傳來了敲擊聲，林老闆連忙上前應門，此時的兩人都已經穿著整齊，唯獨那些出現在王孟琪手裡的大把現鈔使人疑竇。

    「你們剛才在裡面做什麼？」率先進到辦公室內的員警懷疑的問道，看看這兩人的形跡怎麼看怎麼可疑，活像是剛結束一場非法性交易似的。

    「沒什麼！這孩子是我店裡的工讀生，剛才在店裡被客人騷擾，家境又難過，我看她哭得可憐，就安慰她給了她一筆錢暫時救濟救濟她。」

    「真是這樣嗎？」警察來到王孟琪身邊，王孟琪的身體對男性的接觸起了極大的抗拒，下意識退了一大步。她看著自己手裡白花花的現鈔，想到自己口袋中的巨額支票，輕輕地笑了。

    「是的警察先生，我剛剛遇到一名對我性騷擾，我想反抗，結果那名客人在店裡發飆亂砸，還對我拉拉扯扯想要動粗，老闆......」王孟琪看向林老闆的方向，但那人卻心虛地閃躲了她的目光。

    「老闆心疼我的遭遇，就給我這筆錢，讓我以後別來上班了。」

    王孟琪甜甜的一笑，怎麼說也要給這禽獸老闆一點教訓瞧瞧。

    警察和現場的政府人員聽見，都對林老闆露出了鄙夷的面容。

    「人家小姑娘在你這裡打工被欺負，你這當老闆的不替她討回公道就算了，把人家開除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喔！還拿著這一點錢就打發人家？」

    林老闆瞬間成了眾人髮指的對象，但總歸這比說他強姦未遂來的強，他低著頭，也不敢多發一語。

    一群人圍著林老闆，接下來對餐廳有顧客食物中毒的詢問也多少帶點惡意，畢竟這樣的無樑老闆確實有可能給顧客吃進不新鮮的食材，但這後面的事，王孟琪已經不在乎了。

    王孟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餐廳的，她渾渾噩噩的走在街上，現在的她只想立刻回到男友溫暖的懷裡取暖討拍。

    今晚過的特別漫長，明明過去在餐廳打工，收拾完餐廳下班到家都會超過半夜十二點，但今天的她卻比任何一天都要早下班。

    她的包裡還揣著林老闆給她的錢，為了能好好跟自己的男友過日子，她最後還是選擇了錢而不是替自己伸張正義。

    她的男友比她大上一歲，是系裡的優等生，雖然家境不好，但為了給他更多的時間準備課業，王孟琪硬是一肩扛下了兩人大部分的生活開銷，她早已認定了這個男人，因為在這世界上只有這個男生願意給自己帶來溫暖，所以就算她再辛苦，受再多的委屈，她也甘之如飴。

    她回到與男友同居的家，看到那扇熟悉的大門，她緊繃的心才就此鬆懈了下來。

    擦拭自己臉上的淚痕，被撕破的絲襪跟內褲早已被她丟棄，她在回家的路上買了一件旅行用的免洗內褲，就為了能夠讓自己回到家時能看起來不這麼狼狽，用來維繫自己僅存的尊嚴。

    打開大門，屋內靜悄悄的一片，她打開玄關的小燈，好讓自己能看清路，但她才想脫下鞋子的同時，她看見玄關裡有一雙不屬於自己的高跟鞋，和男友的鞋子一併亂糟糟的散落在地，彷彿在宣示這兩雙鞋的主人在進屋時有多麼急切。

    可怕的直覺在她腦海裡咆哮，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鞋子也顧不得脫下，逕自往兩人的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