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孕妇
又是孕妇
回去后魏远东还没醒,她又钻进次卧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才做了一会,出了一身的汗。 魏远东翻了个身,自然的伸胳膊摸枕头下的手机,摸到了周凝的,他闭着眼按亮屏幕,十几条未读的短信占了满屏,没解锁前看不到短信内容,但发信人可以看到,是一个备注“同事20”的人。 这种备注方式是周凝用来记那些见过但不知道名字的人的,但这样一个人居然给她发了十几条短信! 魏远东立即警觉起来。 刚想解锁看内容时周凝的脚步声过来了。 他起床后再找了个机会拿到手机,结果里面不仅没了那些短信,连“同事20”都没了。 反反复复的猜疑和自我推翻让魏远东无比疲惫,但他不能找她质问,一旦捅破了窗户纸,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他们的婚姻就都没法糊完整了,他不想周凝对他产生任何芥蒂。 不知不觉盯着她的目光变成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锋利。 周凝偶然回头,看到魏远东陌生的眼神后心跳骤停了一下,她抚着胸口回过头,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老婆,晚上要吃粟米鸡茸吗?” 再看过去时魏远东满脸的温柔,哪有什么吓人的眼神。 “吃。” “那我去买菜,还想吃什么?” 周凝摇摇头:“别的不要了,今天想吃清淡点。” 魏远东刚出门,周凝就赶紧把刚才穿的那身衣服塞进了洗衣机,用手洗起了沾满了银丝和白液的内裤。 她没想到魏远东会折回来,而她正捻起一条透明的粘性液体看,魏远东一出声吓得她把盆都打翻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手里的东西。 “老公啊,你怎么、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拿个东西。” 魏远东想帮她捡东西被她拒绝后就出去了,在床头柜里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刚出去没多久,门铃响了,周凝还以为是时千,紧张的去开门。 “妈?你怎么来了?你看见远东了吗,他刚出去。” “看见了,看见他进自助取款那了,怎么了要用钱啊?” “他去买菜了能用什么钱啊,妈你看错了吧。”周凝不当回事,开鞋柜给她找拖鞋换上,“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嫌远了?刚才见远东跟他打招呼没?” 周妈妈把扶着周凝的胳膊换了鞋,神情严肃:“打什么招呼,我就是见他出去了才来找你的。” 周凝觉得好笑,平时把老公夸上天的妈妈今天把他当外人似的。 “快坐,我给你洗草莓去,上午刚买的特别甜。” 周妈妈一把拉住她墩在沙发上:“快坐下吧你,你怎么还天天想着吃,你老公都快成别人的了你还不上心呢你!” 见她实在认真,周凝也收敛了漫不经心,笑了一声:“怎么了?” “我问你,魏远东是不是在外面包二奶了?” 周凝震惊,话音刚落就拍了她妈大腿一巴掌,“妈妈妈,你别给人扣屎盆子啊,瞎说什么呢,你又听谁眼红挑拨离间了?” 见周凝不信自己的话,周妈妈瞪了她一眼,直呼养了个白痴,单纯的跟个傻子似的。 “我自己看见的哪有谁挑拨,我能瞎信别人吗,有人跟我说了之后我特意去看了,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我看见魏远东跟个大肚子孕妇在一块,两人搂搂抱抱的别提多亲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怀孕了呢。” “妈......看错了吧?” 又是孕妇,和时千去小旅馆的那次也看到了一个孕妇。 但周凝是绝对不能相信妈妈说的二奶的话,“可能是去看望朋友同事了扶一把的事,妈你别说的那么夸张。” “你们家谁管钱?” “我啊。”魏远东从领证那天就把所有的卡给了她,不过她没有管钱的头脑,就只是收了卡,用钱的话随便支不用跟她报备,他日常开支不说,开销超过一千块就会跟她说。 “那你快去看看他支了多少钱。” 周凝觉得她小题大做了,但拗不过她,被她推推搡搡的推进了卧室。 周凝把两人所有的卡都拿出来摆在床上,“这……我也不知道他拿了哪张啊。” 周妈妈恨不得给她脑袋瓜子上来一巴掌:“家里有什么卡都不知道?被卖了你就知道了!” 周凝把记密码的小本本拿出来,比对着卡上的字和密码标注,念念有词:“农行……在,庄周也在……工行……” 比对完发现他拿了他的工资卡,就那张卡没有绑着周凝的手机,取钱的话她也不会收到消息。 周妈妈赶紧怂恿她查查少了多少。 一查,少了三万。 周妈妈胳膊一抱扭过身去:“哼,去买三万块钱的菜了吧。” 很快周凝就接到了魏远东的电话,说是公司临时有事要耽误一点时间,晚点回来让她出去吃,周凝没忍住问了问钱的用处,魏远东很快就说借给朋友了。 周妈妈在旁边看的急死了,等她一挂电话周妈妈就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起来:“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你都说了那张卡没绑你的手机号,你这么问了肯定让他知道你刻意查了,这不是打草惊蛇吗傻不傻啊你!” 被她这么一说,周凝也觉得自己脑袋有点不够用。 “行了妈,等他回来我再好好问问吧,饿了,咱们去吃饭,小区附近新开了家烤肉。” “晚饭吃烤肉?” “你来了我食欲都好了。” 母女俩挽着胳膊出门,刚出去就闻到楼道一股什么东西炒糊了的味儿。 显然是从对面传来的。 “对面有人住了?” 周凝啊了一声,“对,搬来没多久。” “什么样的家庭啊?好相处吗?” “就.....就一个男的。” “一个人啊,那看样子是不会做饭,你闻闻都炒糊了,叫人家一起吧。”说完就要过去敲时千的门。 刚敲了一声被周凝拉住:“妈妈妈,你别管他了,咱们俩去吃就行了。” “什么叫别管他了?你这丫头在老家和邻里街坊处得挺好的啊,怎么搬这来就这么冰冷冷的了呢,远亲不如近邻......” “妈!”周凝被她叨叨的头都要大了,“主要是,我跟他不熟。” 门呼啦一声从里面打开了,里面钻出一股油烟味,还有一个清冽的男音—— “周凝,和谁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