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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安抚的说:“乖,四儿。” 北静王站在一面儿看着,一方面总觉得心里醋溜溜的,争宠的狗崽子是自己亲手送的,另一方面又觉得十分不得劲儿,总觉得夫人在叫四儿的时候,好像叫自己似的…… 北静郡王赶紧拿过书信看了看,笑着说:“母亲让小六儿给你带了益母草留颜方,那是什么?夫人生病了,若要方子,怎么不早让人去取来?” 武曌笑了笑,说:“不是吃的方子,是洗脸用的,到时候做出来,郡王也可以用,这里风吹日晒的,风沙也大,再把郡王的花容月貌吹坏了。” 北静郡王一听,好嘛,原来是养颜的房子,老太妃也不知道尽是想些什么,这里是边关,弄些养颜的方子做什么?不过若真是把夫人的脸吹坏了,北静王也是心疼的。 北静郡王又顺着信往下看,不由有些头疼,伸手按了按额角,说:“母亲还让小六儿给你带了很多胭脂……” 小六儿一听,连忙招呼人送进来,一大盒子,“嘭!”一声放在桌上,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好些胭脂,还有各种各样的画眉的笔。 其实北静郡王有些奇怪,眉毛不是就那么两条,为什么女儿家的柜子里,画眉的笔,涂胭脂的笔等等,要那么多?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各式各样? 北静郡王有一次还在武曌的梳妆台上看到了一个特大号的笔,笔头呲着,形状很怪异,整体是个小扁片,不知道做什么的,武曌则是笑着说,是老太妃送来的,宫里的新花样儿,画眉用的。 北静郡王当时就有些懵,还拿起那根画眉的笔对着武曌的眉毛比了比,明明武曌是柳眉,而且上次自己给她画的也不是很粗,武曌就很嫌弃,竟然还弄了这么粗一个大眉笔来,这是怎么画法? 其实郡王不知道,那是一根一根画的,根本不是让他一笔画…… 北静郡王看着锦盒里琳琅满目的东西,总算是长见识了,那面儿又接着往下看书信,老太妃还让人送来了日用品。 说儿媳妇怕冷,给她带来了几条披风,都是带毛儿的,还有几床锦被,小毛毡,就连手炉一口气也带了七个! 说儿媳妇怕生病,给她带来了好些药丸子,都是京城里刚刚配好的,全都很新鲜,一盒一盒的贴上了标签,还有好些美容养颜的,零零总总一大推。 不止如此,老太妃还怕在边关儿媳妇没得吃,就带来了好多干肉,好保存的,让他们拿来做饭吃。 武曌一样一样看过,每看一样就谢一次老太妃,这儿媳妇和婆婆相处的倒是十分融洽,每次北静郡王都恨不得觉得武曌才是她亲生的,自己则是那个捡来的。 北静郡王看完了信,拿起来又看了一遍,然后转过来又看了一遍,这才把信放下来,看向小六儿,说:“老太妃可有给我的东西?” 小六儿仰着头,看着高大伟岸的北静郡王,揪了揪自己的小犄角,似乎在冥想,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一拍手,说:“没有了,老太妃让六儿记着的,我都记着了!” 北静郡王顿时一口血堵在肺里,差点呛死,果然自己不是亲生的。 小六儿还好心的说:“郡王,干肉你可以和王妃一起吃啊!” 北静郡王干笑了一声,说:“不用了,你吃罢。” 小六儿十分诚恳的说:“不不不,老太妃给我路上准备了好些干粮,好多肉,我都吃完了!” 他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 这下子好了,感情老太妃都记得小六儿,结果独独忘了北静郡王。 北静郡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天北静郡王要去城楼上巡视,一会子中午回来和武曌一起用午膳,天还没亮,灰蒙蒙的,北静郡王已经悄声起床了,翻身起来,给武曌拢好被子,然后自己悄无声息的穿衣裳,偷偷摸摸的,好像做贼一样,生怕吵醒了武曌。 武曌懒睡,但是又睡得很轻,一打扰就醒了,若是睡不好,旁人顶多难受一下子,起来也就好了,武曌却是要难受一天,头疼酸软什么的。 自从北静郡王开荤以来,就更是注意给武曌保养,毕竟保养的好,自己的小日子自然也好。 武曌听见他起床了,本想继续睡得,但是睁开眼睛看见北静郡王换衣裳,不由得就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子,虽然很困,但是风光不错,看了一会子,等北静郡王穿上铠甲,收拾妥当,没什么风光了,武曌又闭上眼睛睡了。 北静郡王离开,四儿就偷偷窜了进来,趴在武曌床边,眼巴巴看着武曌,等武曌睡醒了和自己来玩耍。 武曌醒的不早,起来之后洗漱,用了早膳,就在屋儿里陪着四儿玩耍,顶多是抛抛球之类的,因着外面冷,武曌就在屋儿里扔球,四儿也不嫌弃距离近。 一大早上的,皇上那面儿就让人打听去了,北静王今天的行程,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府等等,然后坐在屋儿里,有些迫不及待的等着。 过了一会子,似乎是有人回来了,皇上赶紧起身,恨不得亲自迎着,还以为回话的来了,结果一出外屋儿,外面站着和宫女说话的却是贤德妃贾元春。 皇上似乎有些失望,说:“爱妃怎么过来了?” 贤德妃一笑,说:“自然是给皇上通风报信来的?” 皇上一惊,说:“爱妃何出此言呢?” 贤德妃进了屋儿,这次笑着说:“北静郡王今儿早上去了城楼,一会子中午才回来。” 皇上更是看了她一眼,满脸的狐疑,贤德妃一笑,说:“皇上不必介怀,为皇上物色美人,本是皇后娘娘该做的事儿,只是如今皇后娘娘不在这里,而是远在京城坐纛儿,因此臣妾也只好僭越一番,为皇后娘娘代劳了,还请皇上,千万不要怪罪臣妾呢。” 皇上一听,眯了眯眼睛,随即笑起来,说:“还是爱妃识大体。” 贤德妃一笑,说:“臣妾也并非识大体,只是一心为皇上着想,心里只能放的下皇上,皇上爱见的,臣妾就爱见,皇上不爱见的,臣妾定然不多看一眼,如今皇上爱见的不过是个女子,做臣妾的,怎么好让皇上劳心劳神呢?” 皇上更是哈哈大笑,说:“说得好!说得好!你比皇后要懂事的多,不像是皇后,一副善妒的嘴脸!” 贤德妃说:“皇上,皇后娘娘是大家之后,不比我们这些粗鄙的小女儿家,自然是不一样的了。” 贤德妃讨好了一阵皇上,皇上就笑眯眯的从屋儿里出来,直奔北静郡王的院子。 他一路走过去,路上没什么伺候的下人,毕竟这里是边关,不比京城里,而且之前战乱,很多人全都能跑就跑了,只剩下一些子没钱的老百姓,只能在这里扎根,走不走都是死,自然不愿意背井离乡。 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