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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周蔓将门撞开后,薛哲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他叹了口气,进门时顺手反锁上,在床边坐下后就抱着脑袋,消化起刚才听到的信息。 封白对此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淡定的敲击着键盘,安静的等对方想完了,主动开口。 薛哲满肚子疑问,他承认自己对封白的计划抱有一定好奇心,不然也没必要回回都追问到底。虽然每次问完之后他都会怀疑一下三观,可作为好友兼心理医生,他对封白再了解不过,对方这个状态已经算很不错了,至少没犯法……呃,大概?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薛哲深深吸了口气,从头开始问:“你不怕她告诉萧厉么?” “打算从这里切入啊……嗯,好吧,我不怕。”封白清了清嗓子,“首先,我不认为周蔓在知道全部经过后会再一次挑战我的底线,她没那个胆子;其次就算萧厉知道了,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那些都是已经发生过的、过去的事情,现在的他已经确定自己离不开我了,就算他知道我更恶劣的一面,也改变不了什么。”说到这里封白还笑了一下,“但是如果他哭着求我的话,我会对他温柔点的。” 薛哲被最后那句话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了搓手臂,继续问道:“那么你闹着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有点长,就从我知道周蔓这个人开始说起吧。”封白修长的五指轻放在键盘上停止不动,他像是思考了几秒,低声开口道:“那天我因为一个实习手术走不开,萧厉被邀请去一个同学的生日会,生日会结束后他们就去了酒吧……具体过程没有阐述的必要,总之周蔓在酒吧里瞄准了萧厉,并灌酒后带去房间。酒店的摄像头只拍到他们进屋,具体做没做还有待商讨,但我个人感觉是没有发生性关系,因为人在极度醉酒状态下很难硬起来,如果下药的话,第二天我回家不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当时我顺手查了一下这个女人的资料,确定没有威胁性后就丢到一边,直到不久后周蔓突然上门,宣称是怀了萧厉的孩子——当时我们的关系正在僵局,周蔓的出现无疑是打破了这个局面。加上当时的萧厉非常纠结,毕竟那个少爷智商不够,责任心和愧疚心倒是一抓一大把,周蔓那女人也有点手段,折腾的他几天没睡好,加上我在一旁暗示和刺激,最后他实在受不住了,也就答应了——当然,他也没忘去查了一下肚子里孩子的主人,我顺手帮周蔓掩盖了遗漏的证据,这点在之前就讲过了。” 封白说到这里,将手伸进薛哲带来的塑料袋里,取了个橘子剥着吃:“事实证明我这招以退为进还是有点效果的,萧厉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可这还不够。” “我之所以捧周蔓上位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女人背景干净,没什么后台;何况她已经被我彻查透了,从人生经历到性格性向,她在我面前就是一张白纸,一枚棋子,我想画就画想用就用,用完了撕了或者丢了都可以,她斗不过我,不论哪个方面。”封白将橘子皮拢起来,丢进垃圾桶,“这样的对手,最安全也最保险,加上她冲动的性格和那颗虚荣心,我要是想操控她做点什么,再简单不过了。” “而我之前说过,萧厉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他负责任、也容易愧疚,跟个刺猬似的——你越刺激他,他越用尖锐的那一面对着你。可你要被他的刺弄伤了,他绝对就把肚皮翻过来任你蹂躏。而我要的就是他对我愧疚,他看到我受委屈了、伤心了,他心里比我难过,只是面子撑在那儿,他觉得他对我心软就是输了,所以就装出冷漠不在乎的模样,反而加剧了悲剧的催化……像个很奇妙的化学反应,只要我忍着,总有一天,他会先扛不住。”封白的语气突然有些温柔起来,是那种不带恶意的温柔,薛哲挑了挑眉,心里头有了几分想法,也没着急着说,只是道:“那你的目的是?” “自然是让他认清楚自己离不开我,我用一年的忍耐催化他的愧疚心,在山上崩盘后,我终于可以确定他恢复记忆,于是便联系了周蔓的前男友,做戏后拍下视频匿名寄到萧家。再然后……”他满意的看着薛哲不断睁大的眼睛,“然后我在第二天越周蔓出来喝咖啡,对方以为我是来谈判的,而实际上,我不过是带她走进我最后一个陷阱。” “曹鹏和萧厉欠下合同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暗中跟进,后来发现他亏损严重面临破产——而他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强硬,他的软肋太明显了,哪怕他这些年都没有回家,可每年书信不断,还有定时的巨额生活费打回老家,这一点,在他正式宣布破产之前都没有断。” “所以我给他出了个计划,只不过我没有定任何时间、地点,毕竟太可疑,我只是拟定了十多种不同的方案供他选择,并且直接发到了他的邮箱。就这样过去了很久,直到从医院回家的那天我在门口的监视器里发现了他的车子经过后,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第67章 67 67. 薛哲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息,“你做了这么多,就没想过要是计划失败,会有什么后果么?” “……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这次计划我是在过程中逐渐完善的,偶尔也会有出乎预料的时候,但都可以很快修正,至少从结果来看,我很成功。” “别的我都不说了,绑架那个……虽然我在你电脑里发现了周蔓的视频后隐约猜到了这点,只是我没想你居然这么疯。”事到如今,薛哲已经彻底服了,他冲着封白拱了拱手,“敢问白哥哥,要是最后绑匪在一怒之下撕票了,你怎么办?” 封白闭了闭眼,却是答非所问。“我想过了,受了伤可以养,吸了毒可以戒,哪怕真的死了,也早已安排好了后事。”他停顿了一下,语气轻柔到不可思议,“可若是萧厉不爱我了,我又得从哪去找一个,爱我的人呢?” 是的,他再也找不到了——除非时间倒回十多年前,再认识一个别的男孩儿,然后花费一样的时间,让对方离不开自己。 可那份爱未必会像现在这般纯粹,那个人也不一定有萧厉的责任心,其中的太多假设若要一一去算,可以算到地老天荒。封白不想纠结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他只知道,爱他的萧厉只有一个,他得抓住了,抓紧了,一辈子都不松手。 相比之下,萧厉也有了这份觉悟。 从绑架案危机中冷静下来之后,他仔细的梳理了这些年与封白的种种,有好的,也有坏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