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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既然如此耿耿于怀,那王某多说也无益,总之,我不会交出寂灭刀。“王良琊眸光坚定,仿佛不畏生死。 “好,好,忠肝义胆杏花侯,脾气还是这么倔,十多年前你王家险遭灭门,十多年后依旧逃不了这种命运,你说,是不是要杀光你们全家才能慰我母妃在天之灵?“ “那是误会。”他不愿在将死的关头还要说假话,至少得让顾棠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他本想在顾棠犯错走上绝路之前拉他一把,可惜,顾棠不得山河图死不罢休,他做得一切看起来都是白费心思,还给自己弄了个穷途末路的命运,不过他心中清楚,一天得不到寂灭刀,顾棠就不会动手。 “来,来,来,绿拂,你若不想我将你家侯爷折磨至死,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谢孤棠对绿拂勾勾手指,那模样颇有种施舍乞丐的轻浮态度。 “什么条件?“绿拂深知以其二人之力根本难逃顾棠掌心,他激动的浑身发颤恨不得让自己替王良琊受了所有的罪,末了还是颤抖着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哎,说来也简单,既然谢孤棠已经身败名裂,那么狼邪也不能好过,你去对天下英雄放话,说狼邪将于十日后在华山之巅挑战各路英雄豪杰,得胜者将得到藏有山河图机密的寂灭刀。“ “卑鄙!这么做岂不是要天下人对侯爷宣战!”绿拂话音未落,那名身着黑衣的壮硕男子上去就扇了绿拂一巴掌,此掌力大无穷,直打得绿拂头晕耳鸣,说不出话来。 “哈,十日之后侯爷若能交出寂灭刀那就皆大欢喜,到时候我定有办法劝退天下豪杰,并从此让狼邪这个名字从江湖上抹去,若是到时候不交出寂灭刀,我也会念及旧交情给侯爷一个机会,到时候侯爷不持寂灭刀都能逼退天下豪杰,那我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王良琊失笑冷笑,面色惨淡如夜空中高悬的冷月,他早知狭路相逢有此一劫,却不想千辛万苦护着的人如此猝不及防地从身后插入一刀。 如果当日能唆使夏小雨杀了这个禽兽,今日或许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想起夏小雨,他浑身一颤,他想象不到那个双目失明的男子如今是怎样的下场? 夜色妖娆,九墨曜江南分舵。 鲜血如含苞欲放地花蕊,一片片盛开在他艳丽紫衣之色,他护住双眸,干涸的血液纠缠在手指之间,他没想到一时的心软就让他从权利之巅落到了淤泥之中,那个他从未在意的九墨曜长老竟爬到了他头上,那个人耀武扬威地凝视着他,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报应。” 受到了恶报的夏小雨看不见了,看不见,心中亦无剑,武功损失了大半,不但没能杀死谢孤棠还让天下人误会他是个疯子,他绝望地拉着所有人奔走呼号,“谢孤棠没有死,他没有死,你们没看到,死得是替身。” 根本无人再相信这个瞎子的话,替身怎么可能有本事弄瞎九墨曜教主的双目? 他们想这个夏飞绝一定是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发了疯。 可发了疯也不会有人放过他,九墨曜长老白洛水拎起他的衣襟,鄙夷问道:“快,背出妖娆剑谱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哈哈,原来,原来你也是谢孤棠的走狗,倒是我小瞧了他,没想到他在九墨曜中也埋伏了爪牙。” 烛火明明灭灭,微光闪烁在他玉色的面庞之色,尽管双木失目,却有另一种残缺的美,并不妨碍其五官的秀致。 他万万想不到,本以为难以逃脱他掌心的断翅之鸟,竟然在一夕之间令他一败涂地、无力翻身,这满盘皆输的结局还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如若早点弄死这个人,就不会给他金蝉脱壳的机会。 他恨啊,恨天恨地恨自己,恨他如今又成了那个任人鱼肉的夏小雨,就算拥有一副倾城绝色的面孔又如何?他已经欣赏不了任何美景了。 白洛水向来不是个有良善之心的人,平日里夏飞绝飞扬跋扈,目空一切,他早已受够忍气吞声之苦,如今恨不得拔光这招摇凤凰的羽毛,将其推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可惜他背后的主人告诉他——没有套出妖娆剑谱之前千万不能让他死。” 该怎么办?将他泡在药缸之中慢慢折磨?还是砍断他的手脚? “哈哈哈哈,休想从我口中得知妖娆剑谱的秘密,我就是死也会将妖娆剑谱带到黄泉地府,有本事你们就陪我们一起死了来拿啊!“他疯言疯语,手舞足蹈,旁边的弟子已不忍看下去,白洛水看得乏了亦不知如何处置,只好先开始怀柔政策,他手一扬,吩咐道:“带他下去,上点药,若是肯听话,就给你上好药,若是不听话……那就让你这双招子慢慢溃烂吧!” 这句话戳中夏小雨的软肋,他不由自主地惊惶叫道:“不不不,不要弄瞎我的眼睛。” 尽管心中明白这眼睛是无论如何也治不好了,却还是身嘶力竭地试图挽回那根本无法挽回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同归 暗室内无声无光,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他遁入永久的黑暗之中。 杏花沾衣、一剑飞雪……一招一式从心间漫过,他捡起一根枯树枝舞了起来,这才发现身处黑暗之中,耳力大增,却也不是不可舞剑——谢孤棠手下留情了。 想到这里,他失声大笑,皎洁的月光透过牢室幽窗映照在他脸上,始终是三年的历练,到底还是比那个夏小雨坚强,他灵光一现想到了越狱的办法,他要逃走,他要天涯海角去追谢孤棠。 不知深浅的九墨曜弟子成了夏飞绝眼前的兔子,他将那名弟子唤过来道:“平素里我待你们这些弟子也不薄,今日掌门有话对你说,你可以进来吗?“ 那弟子刚入门不久惨遭此变故,不明就里的开了门,门刚刚开出一条缝,长剑就直扑他面门而去,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轰然倒地。 他完完全全是听声辨位,他将那弟子身上的衣服剥下来套到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闯了出去,白洛水以为他瞎了就成了残废,真是笑话,只要他的轻功与剑法还在,他还是举世无双的顶尖高手。 虽然看不清路走起来跌跌撞撞,可到底是九墨曜的地盘,每一条路都是那么熟悉,就算身在茫茫黑暗之中,也能肆无忌惮地走出去,不消片刻,他就江南分舵逃了出去,一路跌跌跌撞撞摸索着如何下山。 这一夜对他来说,永生难忘,满路的荆棘与无声的黑暗刺痛了他,他告诉自己,若是再看到谢孤棠定不能手下留情。 当夏小雨游荡到了一处小镇上时,王良琊已被谢孤棠囚禁了数日。 “三天了,还是不肯说么?“眼前的人玉冠高束,墨金色的衣裳做工精致,像是宫里走出来的王公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