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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的是无声无息的淡淡青色,邪魅而又灵动,辅助着天镜侵蚀陀螺。 巫古姬现在修为实在太低,她只能靠这个办法,本命法宝虽然好,但却跟修士息息相关,无论实力还是其他都要小心。 她能这么做也是算好了桑芷肯定会帮她,而周围也没有跟她有死仇的修士,就算有,外面不还有镇魔么。 秘境中的人惶恐不安,那毁天灭地的便是仙器么? 巫古姬睁开眼睛,一抹光从漩涡快闪回到她的丹田。 旁人正要松一口气,却见她捂住胸口酿跄吐出一口血来。 难道失败了? “它发动了最后一击,必须阻止漩涡,此处将会变成反物质空间!” 众人闻言大惊,再看那庞大的漩涡,没有再扩大,但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坍塌。 毋庸置疑,那些黑漆漆的点比扩张崩溃的龙卷风暴还要可怕。前者令人惶恐大叫,后者让人心惊胆颤,手脚冰凉。 坐在旁边看了良久的星蕴突然邪魅一笑,两指夹着诛邪的剑尖:“该我们出场了,魔便要做魔的事,这些人不必要存在。” 巫古姬吐血自然是“假”的,她此刻乐开了花,恨不得赶快找个地方进入天镜空间看一看。 至于危险? 只是小小的空间风暴,这么多元婴,还有一个化神自然能没问题。 可惜,有人要捣乱,注定让她只好驱使着镇魔剑阻拦,在最后关头,眼睁睁瞧着秘境最终走向崩溃,然后接受一波仇恨的眼光。 似乎注定为敌! 回风真君晕了过去。 第119章 杀心 一切发生的太快,巫古姬还没有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她就已经按照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拉着作乱分子掉进了混乱风暴里。 诛邪与镇魔义无反顾跟着跳进去,它们真想换主人啊。 “你是不是想死?”星蕴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瞳孔染上了血红。 “切!”巫古姬翻了个白眼儿,不知道是被掐的还是故意为之,修真者到了金丹自然是不一定要呼吸,但被掐住脖子还是不好受。 星蕴看到她这样样子也没有放手,而是往上先使劲儿捏住她的脸往两边扯,看不惯她,真想毁了她的脸,让她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么想着,他也准备这么做。 手化成刀在她脸上比划着,准备用自己的血上上面作画血契。只是画个什么图案呢? 因为没有杀心,旁边的诛邪和镇魔也就无所谓,两件仙器结成强大的屏障阻拦时空风暴的侵袭保护着里面的两人。 人类的脸皮什么的,它们不太在意。对于法器的灵来说,一个真元充沛的丹田或者强大的紫府世界才是它们所爱。 巫古姬都不知道哪儿惹到了他,抬手准备去触摸他的额头,忍受着脸上冰凉的刀,哭兮兮一张小狗脸:“你被那邪器附体了吗?”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冲着她耳朵吼,居然到现在还怀疑他的目的。 他现在是魔,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天才修士,而这一切就是手下这个貌似纯良的女人一手造成。 巫古姬咳了咳:“你刚才明明就是自杀行径。” “我自杀?呵呵,你编,我等你编。”他收了手上的利刃,拍拍对方吓得苍白的脸,但还是掐着她的脖子不放开。 “我星蕴倒是要看看总给我惹麻烦的人如何能找出总是在救我的说词。” 巫古姬动了动脖子,勉强能透气,她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轻慢,心里阵阵发凉。 她见过他的手段有多狠,如果他算起账来,那么她似乎会很惨,陷入活着比死更难的境地。 “我遇见这花,如遇见你,刹那芳华。” 星蕴皱眉:“你说什么?” “这是那陀螺湮灭的时候最后说的话。”巫古姬不满瞪了他一眼,“那里的人你不能杀,不能杀!” 她索性挥开他的手,坐起来反问他:“你知道杀了会如何?” “如何?” “我们全部都要死,仙器最后的力量将会从反噬空间变成反噬生灵。” “我是魔族。”星蕴手上长出尖尖的指甲,指向她的脸,漫不经心道,“这理由我很不满意。” 巫古姬反应过来自然不会任由对方毁自己容,血契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 她大喊:“刹那芳华,你懂吗?咱们全部会被此等仙神之术夺去青春,瞬间老去。” “比你这尖爪毁容可怕多了。”她拍开对方的手,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似乎很生气。 他转过她的头,定定看着她:“不止,你不说我就挖了你眼睛把血契种在里面如何?” 巫古姬捂住眼,惊惶躲避:“没有了,你若是生气打我一顿便可,不要契约,不要挖我眼睛。” 对方却偏偏抓了她的肩膀:“我偏要挖你的眼睛,让你青色的眼瞳中开出恶魔之花。” 巫古姬想象了一下从自己眼睛里开出花朵的感觉,恶心极了,落到这种人手里当真太可怕。 “镇魔,是镇魔自己跑去挡的,不关我的事。”她开始找替罪羊。 对方不置可否。 “你别忘了,你的琳琅洞府还在我手上。” “我又不杀你。”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那陀螺的灵蜕,给你就是了。” “哦,拿来我看看。” 巫古姬小脸皱起来,可惜近距离又打不过他,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整他。什么亏欠、师父情谊,她都不在乎了,现在,他们就是平等的。 她特意祭出天镜,硬生生伸出手将其内还未融合的圆锥陀螺拿了出来,普普通通的木头纹路,随意几笔纹路勾画,略显粗苯,甚至比不上小童的玩具精致。 星蕴初看还以为巫古姬骗他,等拿到手上他才发现并非如此,毕竟巫古姬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物。心狠一点儿,她什么花招都不敢耍。 他腹诽着对方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再遇到先前亦敌亦友的状况,或许绝对不能再有顾虑…… 想起身后饱受伤害的骨翼,不禁背后发疼,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真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