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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如何说的。” 云霁拧眉道:“那把匕首是这女人自己插置胸口的。她有心结,不愿醒。” 连幼薇道:“心结?”说完又沉思起来,这女子尚有一口气,又怎么能任由她趟在这,想完说道:“什么心结?心结不解不醒,可我们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自生自灭。” 云霁有些懒意,满口不屑:“那咱们就闭上眼。” 连幼薇摇摇头:“阿霁,你说的是什么话。” 云霁脸色甚为怪异,说道:“你想救这女人,可得想好了。” “为何有此一说?” 云霁随意扫了地面女子一眼,口气寡淡:“没什么,她自己寻死那咱们还不如成人之美。” 连幼薇望着云霁似有心灰:“她气数未尽,难道在你的眼里,世间的人命,都如草芥么?” 云霁一愣。一路走来,这是第一次察觉到连幼薇的怒气。他长松一口气,这才走近一步,伸手轻轻挽住她后脑,放低了声,说道:“你想救,便救。” 这倒是更像哄孩子的举动和语气。眼下情急,连幼薇也无心多往旁的放,只道:“救,自然是得救,只是这心结在哪,如何解。” 云霁道:“若要她醒,必然得了解她的过往,方能化解她的心结。我用造梦之术带你进入她的梦里就是。” 连幼薇点点头:“造梦之术也能将我一并带进去么?” 云霁道:“自然。不过我要带你去的不是梦中,而是这个女人的回忆里。” 连幼薇略有担忧:“回忆?造梦之术竟如此玄幻,还能进到回忆里面。那一并将我带入,是不是会加倍损耗你的精元?” 云霁摇头宽慰道:“不必担心,一会我们进到这女人回忆里后,所有能看到的都是这女人的所见所闻,你只需跟着我即可。” 他说完伸手,手心长出一层茫气,这茫气往半空扩散去,而后圈住整座坟墓,结结实实固起结界。 结界布列好,云霁弯身背靠在墓耳旁,拍拍身侧地面,说道:“来我身旁,坐好。” 连幼薇走过去,与云霁刚并肩坐好,五指便被云霁紧紧抓牢。她一愣,连忙看向被云霁拉着的手。 云霁道:“要带你进去,必须得身灵相通,所以得一直拉着你的手。” 连幼薇方才低头眨了眼,任凭云霁紧攥着自己的手。 两人拉稳手,云霁侧头看向肩头的连幼薇,方才轻柔道:“闭眼。” 连幼薇照做了起来,云霁看她闭上眼,嘴角噙起一抹温存,在正回头望向地面那女人,然后自己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也慢慢闭上眼。 . 一阵白雾笼罩,两人眼前混沌一片,白雾慢慢挥散而开,隐约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映入眼前山青水碧,清风吹拂,青柳摆动,翠鹂环肆。 一条河畔弯弯曲曲流淌开,四五个妇人弯身在河畔洗衣细聊着,两个五六岁的女童在几名妇人身后嬉闹追逐。 连幼薇与云霁在远处并肩在一起,不禁侧头抬望向云霁,心中藏了太多惊叹,叹道:“这就是传闻中的上古造梦之术,真是神乎其技,令人不可思议。” 云霁从容笑了笑,视线放去那条溪流旁,说道:“坟墓前的女人就在河边,我们就近些看。” 连幼薇道:“好,但是我们贸然出现在她的回忆里,会不会影响她,将来有所变数?” “放心,我们只是在她的回忆里。她的回忆里,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都是看不见我们的。” 两人说完靠近河畔,便马上看清了坟墓前的女孩。 此刻活生生的人,脸庞看的更加生动。她双目犹如一泓清水,脸庞如新月生晕,顾盼之际,灵动生姿,又有一番花树堆雪的气质。只是仍然一身粗布麻衣,弯身在河边手脚麻利洗着衣裳。 离女孩不远处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开了口,嗓音极大,冲着那女子抬着嗓子道:“青青啊,小渔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娶了你。” 旁边另一妇人也开了口:“王嫂子你就不懂了,青青放着荣华富贵的好日子不过,偏要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嚼野菜。小渔何止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那简直祖坟冒青烟,怎么能配得上青青。” 叫青青的女孩听了那两名妇人的话,口语清脆,语调颇高,回道:“什么配不配,我说好,我阿孟哥就是这世间顶尖的好。” 青青话音刚落,身旁有一位满脸横肉的胖妇人便讽道:“还顶尖的好,他小渔好不好的我们乡邻住了那么几十年的,能不晓得啊?以你的条件哪怕婆休公,在嫁一个也能顶他小渔个十倍百倍,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名门小姐放着金肉银骨不吃,来受这份罪。”胖妇人说完又回身望向远处打闹的两名女童,大声嚷道:“死丫头,你别死远了,那大石子后边有粪坑,别回头又要给你重洗。” 青青听了刚才一番十分不悦,回道:“李嫂,这是我的事,以后您还是管管自己家里头的事,在来操别家的心吧。” 李嫂兴许是被戳到什么,口气不耐,回道:“我家的事,我家的事怎么了?小渔什么条件这些个乡邻不晓得?自家老母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说完又指向远处与自己女儿嬉闹的孩童,嚷道:“你看,下面还带个他死鬼大哥的拖油瓶,连你洗个衣裳都要带出来,他小渔人在踏实不过是个闷墩子,一个鬼样,大字不识一个,发的了什么财,你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嫁给这样个人有什么指望,我们哪个不是为你好。” 青青听完怒从中起,一脸不服,口气十分硬气:“谁是拖油瓶!李嫂,你管管自家儿子偷鸡摸狗的毛病再说吧。前日可又上我家摸东西去了。你要不管,若在摸到我家来,我就打断他的手。” 两人这架势是要吵起来,李嫂撂下手中的衣裳,站起叉腰骂道:“谁偷鸡摸狗?谁偷鸡摸狗?你说清楚!就你那破屋,还有什么东西可摸。我说你家小渔怎么了?说拖油瓶怎么了?还说错了?我在这村住了几十年,还少说他孟渔是闷墩子鬼样子了,今个是日头打西边出来啦,说一句都不行啦?” 青青也撂下手中衣裳叉起腰,气势丝毫不输,怒道:“我管你说了多少年,在我赵慕青面前说就不行!你下次再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一直在一旁的连幼薇一愣,朝向身旁的云霁说道:“阿霁,这女孩原来叫赵慕青,就是那块叫孟渔的坟冢主人的妻子。” 她说完叹了气,虽然从那些妇人口中听来那孟渔不过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夫。但在赵慕青的心中,丈夫是自己的天,丝毫不容旁人诋言。 想及至此又不得不疑惑惋惜起来。此时此刻将自己丈夫视为天地的赵慕青,可知自己丈夫会在不久后死去? 而那座攥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