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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什么样?” 粗使摇头,“没敢看到他长相,我跪在地上擦地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他了。只知道他是从地字二号房出来的客人,他人走了之后很久,我才发现石红玉也从那间房里面出来。当时这事儿我还纳闷了好久,想着自己也没看到什么,也可能是巧合。我就没敢多言,也没敢多问,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很好。”房遗直淡淡道。 待所有人都审问完毕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李明达用手掩嘴,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房遗直便对李明达淡笑道:“该审的都审过了,贵主还是找个房间暂且休息一下,熬夜伤身。” 李明达想想也确实没什么人可问,点了下头,嘱咐房遗直也要好好休息。 李明达起身就走,房遗直跟着起身相送。走到堂外后,房遗直看着公主离开的背影,想到他即将要告知李明达的那个‘要求’,心情顿然愉悦轻畅。 田邯缮早一步离开,去安排公主暂且休息的房间。早前得知公主打算今夜留在刑部的消息后,打发人去通知圣人的同时,田邯缮也叫人搬了被褥和熏香过来,以求公主在此处的短暂小憩时能睡得好一些。 李明达躺下来后,就发现了田邯缮的用心之处,眯眼笑着问他可有没有摆排场,搞什么身份特例,有没有而影响到刑部的其他人。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奴脑袋里清清楚楚的记着呢,贵主的身份暂且还不许被刑部的其他人知道。所以奴也就是让人悄悄拿个被褥和熏香,大晚上的,也没人注意。”田邯缮笑着拍胸脯让贵主放心。 李明达实在是太困了,听田邯缮说完,嘴上的笑意还没有消失,眼睛就已经闭上了,呼吸变沉。 田邯缮见公主睡着了,忙掩嘴,然后蹑手蹑脚地为公主盖好被,把床幔放了下来,方缓缓退下。出了门,他往大堂那边张望,发现那里还是灯火通明的。知道房世子并没有歇息,估计是还要整理卷宗。田邯缮就想去劝慰一下,出了小院往大堂那边走了几步就忽然看到那边有人影,他忙就近躲到树后,就见被堵了嘴的石红玉被两名侍卫架了过来。 田邯缮眼见着石红玉被押入大堂,方反应过来房世子是要复审石红玉。 田邯缮第一反应想去通知贵主,但想到贵主那般疲累才刚刚睡着,他就心疼至极,不想打扰。田邯缮就想去找房世子理论,可一想房世子做事向来稳重,而且那时石红玉确实不好审问,而且言语表现十分下作。这种腌臜的人,也确实不配入他们公主的眼。 田邯缮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还是当做没看见,顺其自然。 不过田邯缮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就躲在原地远远地张望公堂那边的情况。 石红玉进去不久之后,就有人抬着一个大木桶进去,接着就有十几个人,每个人都提着一和木桶进去,木桶看起来沉甸甸的装满东西,但上面都盖了一层白布,白布已经有一部分被血染红了,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血淋淋的东西。 田邯缮太好奇了,往前凑了凑还是听不到声音,就顺着墙根走。程处弼带领侍卫守卫外围,他倒是看见了田邯缮,知道他不过是好奇心重。房世子的手段是奇怪了点,但也没说介意被自己人看,避着公主是因为她一个未出阁女子不适合看,很容易被恶心到。至于田邯缮,倒不必忌讳。所以程处弼就当没看见一样,随着田邯缮偷听。 田邯缮这时隐约听到女子叫声,确实是属于石红玉,倒是难得听她的声音竟然带着恐惧,似乎还有几分恶心的意思。田邯缮不知道那血淋淋的东西是什么,但可以肯定那玩意儿惹得软硬不吃万般张狂的石红玉也怕了。 随后公堂那边又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 真嘴硬。 连田邯缮都听出来她的笑声中带着恐惧,更何况是房世子。石红玉这次真怕了。她隔一会儿就叫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得如此频繁。 “别白费心机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石红玉喊道。 “继续加。” 是房世子的随从落歌的声音。 接着沉静了好一会儿,忽然听石红玉又叫了一声。这一声的声音有点儿大,似乎是积蓄了很久的恐惧一起发泄出来。 落歌随即命人堵了石红玉的嘴,让她不要再发出奇怪的声音,以免扰人睡觉。 田邯缮听到此,猜测这必然是房世子的示意。但刚刚从头到尾,他偷听的整个过程中,一点都没有听到房世子的声音。 两柱香之后,石红玉呜呜起来,似乎要说话。 随后就有石红玉颤着嗓音道:“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只要房世子亲自张口问我,我什么话都会交代。别说交代了,就是让我献身我也愿意。” 最后一句话带了点媚态,不过还是因为她的声音里掺杂着恐惧,完全没有她第一次审问时让人听着那么香艳勾人。反而让人觉得有些生拉硬拽,强行发骚,让人听了特别想吐。 落歌随后果然干呕了一下。 “关键你不配呀。” 石红玉听到这话气得不行,“我不够漂亮么?我容貌就算称不上倾国倾城,也该是万里挑一了。房世子难道想否认这点?” 田邯缮还是没听到房遗直说话,他几乎要怀疑房遗直本人并不在公堂之内了。只有落歌的冷笑,还有他吩咐人继续加的声音。 石红玉似乎又被堵上了嘴,继续发出呜呜声,虽然都是呜呜声,但越往后她的声音越急促。 “什么时候你肯实交代了就点头。若是不愿意,也没有关系,今天这不过是第一重,明天还有第二重等你。”落歌讥笑道。 被赌着嘴的石红玉嘶吼着,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一般。 这之后堂内就安静了,田邯缮看到房遗直走了出来,然后就匆匆离去,背影萧绝。 田邯缮胆子大了起来,整了整衣襟,他就大大方方地朝公堂的方向去。田邯缮没想到竟然没有人拦着自己,他一路顺利地到公堂门口后,才有人喊话通报。 落歌笑着从里面出来,恭敬地给田邯缮行礼。 田邯缮要往里走,被落歌连忙拉了一下,“这会儿你进去可是有点儿恶心了。不是我拦着你,还请田公公想清楚,到时候千万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田邯缮越发好奇了,他摆摆手示意落歌赶紧让路。 “你真是小瞧我了,从小到大我在宫里吃了多少苦,什么恶心脏事我没听过见过?这算什么呀!”田邯缮说罢,就大迈步干脆地进去了。 落歌站在门口没动,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进去。果然,才三眨眼的工夫,田邯缮就捂着嘴跑了出来,他蹲在石阶下,好一阵呕吐。 落歌早就有人准备了水,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