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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苗绯绯怎么样?”李明达看眼房遗直,忽然问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怔了下,面色尴尬地不知该作何回答,毕竟昨夜他刚跟公主诉了衷情,虽然没有直接挑明,不过彼此也算是心知肚明了。这会儿在她面前谈论另一个女子如何,尉迟宝琪有点下不了口。 “知道了,她在你心里,该是美好的。拿一朵花比喻她,你会用什么花?”李明达问。 “白荷。”尉迟宝琪想了想,如实回道。 “出淤泥却不染污的白荷花。”李明达点点头,然后别有意味地问房遗直,让他也形容一个。 尉迟宝琪忙看向房遗直。 “还是先查案吧。”房遗直知道公主在逗他,忙转移话题道,“而今已经派人在地图上标注的几处金矿地设下埋伏,就是怕这等事未必会当下立刻行动,守株待兔非上上之策。” “我看你选的这几处地方,在必经之路处都有易守难攻的地势,很用心。”提起案子,李明达更来精神,禁不住夸赞房遗直思虑周全。 随即三人进屋议事。 尉迟宝琪感叹,“幸亏当时贵主和遗直兄思虑周全,想到了用假地图引蛇出洞,不然我这遭还真是吃了大亏,若把重要信息泄露出去,我就是大罪过了。我就不明白了,这石红玉到了风月楼怎么就出不来了,让案子进了个死胡同。” “所以风月楼就是个泥潭,不然怎么会长出白莲花来。”房遗直淡淡道。 尉迟宝琪不解地看他,“我怎么听这话似有别的意味。” “有么,白莲花不是你比喻苗绯绯的么?”房遗直反问。 尉迟宝琪噎了下。 李明达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二人就同时看向李明达。 李明达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收了笑,跟二人道:“回头把石红玉的画像张贴出去,栽等消息吧。先把这女子的身份弄清楚,追根溯源,或许就有头绪了。” “这四个哑巴厨子倒是个难题,不会说话,沟通不了,太难审理。”尉迟宝琪叹道,“我有预感,他们四人是关键。” “风月楼也蹊跷。”房遗直道,“凭那假母识人的眼力,特别是看女人的能耐,会瞧不出石红玉身份有疑?” 尉迟宝琪怔了怔,恍然顿悟,“确实如此,连我们这些年轻人都能看出的东西,她会瞧不出来?这老女人开妓院多年,左右逢源,眼光极为厉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大可能瞧不出石红玉的身份不对劲儿。” “所以说是泥潭。”房遗直又强调一遍,看着尉迟宝琪。 李明达觉得房遗直今天有点怪,以前他可不会对一件事话这么多,而且再三强调。遂疑惑地看向尉迟宝琪,瞧他脸色些变幻,料想这二人昨晚该是有什么事发生。 李明达打发尉迟宝琪带人张贴画像,“各大城门,城中,敲锣打鼓大肆宣扬。” “为什么我去?” “你认识的人多,你来张罗事儿必定一呼百应,会有更多人走心,愿意帮忙。” 经李明达如此一夸,尉迟宝琪真觉得自己很重要,满心高兴地应承下来,这就带着人去了。 李明达就看房遗直。 房遗直正敛眉沉思这案子里的石红玉到底是死是活,忽然感觉李明达盯着自己,抬头不解地看她,但目光里却极尽温柔。 “尉迟宝琪昨晚找你了?” “嗯。” “他……和你说什么了?” “公主是说么?” 李明达怔了下,按桌起身,“他这人可真是,肚子里装不了二两油,这种小事也和你说。” “不是小事了,伤心得很。贵主没喜欢过人,才不知这种情愫如何令人神伤,他昨夜可是闹了一宿,正是因为心痛不已,才找我哭诉。”房遗直解释道。 “哭诉?”李明达惊诧看房遗直,“有这么严重么,他一个大男人哭诉?” “当然。” 李明达疑惑地皱眉,然后慢慢地坐下来,“他不是向来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么。看他不过是一时兴起,也就随便回绝了,没想到他还真难受到哭了。” “此事非贵主之错,回绝是上上策,免得他以后还心存念想,误人误己。”房遗直总结道。 “误人误己?”李明达悠悠地问,“误己我明白,怎么还误人呢?” “咳。”房遗直轻咳了一声,把手上整理好的证词给李明达,“我昨日重新整理了下证词,偶然翻阅曲江池水鬼案的卷宗,倒忽然发现一个巧合来。” 李明达看他:“什么巧合?” “王长史和杜氏帮李道宗存的银钱,是偷放在了曲江池中。而在安州城,清娘把她的体己钱藏在了白兆湖下。一样的方法,都是将钱装入铁箱,沉入水底。”房遗直解释道。 李明达皱眉琢磨了下,点了点头,承认事情确实是如此,“安州与长安有千里之遥,而王长史和杜氏常年身在慈州,这三处地方彼此都有一段距离,而且这几个人看似也没有关联。会不会是巧合?” “或许是巧合,也或许不是。贵主别忘了,这与清娘有关联的裴驸马,他参与过盗银矿。而今这桩案子,相关联的则是金矿地图。都是矿,这又是一桩巧合。”房遗直道,“不过而今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些人之间有关联,目前可暂且当是个巧合吧,但这件事不得不注意下,它日若真有什么端倪可将他们关联,绝不可忽视。” “我记下了,难为你如此心细。”李明达叹道。 房遗直淡笑表示没什么。 “你刚刚岔开的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叫误人?”李明达不吃房遗直转移话题那套,又把之前没聊完的部分重新提起来。 “公主早回绝他了,他就可与另一位女子相知相守。这对那位女子来说,算不算‘误人’?” “牵强,你本来的意思肯定不是这个。”李明达一眼看透,不过他知道房遗直的性子,不想说明的时候嘴巴硬得很。 “对了,我听说你养了只黑猫,叫黑牛,上次去你家就没见着,下次再去可要瞧一瞧,我倒好奇它长得有多壮实,你给它起了个这样的名字。” “它其实不壮,小时候被我从狗嘴下面捡来的,十分瘦小,奄奄一息。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希望它能长得强壮,好好活下去。”房遗直修眉俊目,温柔低声,口吻听起来忽然像个慈爱的父亲。 李明达觉得新鲜了,“你养个猫怎么像养女儿似得。” 房遗直默然,若笑非笑看着李明达。 “喜欢猫啊狗的,人都心善,也挺好,说明你这人没看起来那么冷淡。”李明达叹一声,然后笑道,“我也喜欢猫,想养一只,但立政殿是圣人常办公的地方,我养着不合宜。” “等公主以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