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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潇年岁最小,却最得宠,抱着元冲软声撒娇要习武,元冲当真请了武夫子来教她练武。年岁稍长,元潇就已是名满雍州的“男人婆”,最后远走江湖,再无音讯。 因此偌大的丞相府,平日里只有元冲和几个下人居住,难免有些冷清。 虽然元冲的几个儿孙时常来府上小住,但像今日这样的热闹,却是多年来头一遭。 迎客收礼的一应事宜元冲都交给了相府管家去做,两个儿媳也早早来相府安排摆宴之事,文武官员也有自己的两个儿子招待。 元冲无事一身轻,乐得在书房检查几个孙儿的功课。 元熙是元冲长子元渤的女儿,也是元冲唯一一个孙女。小时候看多了话本,又听人说过小姑元潇的事迹,便一门心思想要做个和元潇一样的侠女。 只是元潇当年离家出走,成了元冲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一道伤疤。因而即使再疼这个孙女,元冲也不答应让元渤请武夫子教元熙习武。 元熙嘴甜,常常趁着元渤不在家,央着府上的护卫教她习武,护卫们便哄着她随意教她几招,这事自然瞒不过元渤,但元渤向来疼爱幼女,又见她乐在其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元渤常年不在雍州,元熙的哥哥元烈也早早从军,母亲苏氏性子温柔,管不住元熙,元熙时常偷偷出府,一走就是十天半月。 苏氏无法,只得把相府的令牌塞给元熙,又再三嘱咐元熙出门不得逞强,不得惹是生非,还花钱替元熙请了个武功高强的护卫。 元熙一直憧憬着一人一剑闯荡江湖的生活,多了个跟屁虫一样的护卫自是不太乐意。六月偷偷摸摸出门想要仗剑天涯,被护卫追了一路,好不容易摆脱护卫,一算日子元冲的生辰近了。她虽顽劣,但家中长辈的生辰向来是不缺席的。 只得放弃浪迹天涯的想法,琢磨着先回雍州给老爷子祝寿了再溜出来。 因而得以在祁州遇上同样要去雍州的商青鲤。 这次离家时间太长,家里人铁定没少担心她,元熙想着回去指不定要被老爷子训一顿,还要被父亲逼着抄,所以回雍州了并没有回家,而是和商青鲤一样呆在了客栈里。 她心知这次他们不会轻易消气,说不准还要被护卫看犯人一样看好长一阵子,便计划着做点儿什么事哄老爷子开心,老爷子一开心父亲也就不会为难她了。思来想去,元熙决定给老爷子绣一幅。 每日早上起床跟着花百枝习武,吃过早膳后元熙就把自己关在房里,穿针走线,拈不惯绣花针的手被扎了无数次,总算是在七月十二日晚绣好了。 七月十三,用过早膳后元熙带着绣好的离开客栈,临出门时,被商青鲤唤住了。 元熙回头,疑惑道:“商姐姐,什么事?” “我今日……和你一起去丞相府。”商青鲤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让元熙看不透。 元熙忽地想到那日在祁州时,跟商青鲤回客栈,商青鲤曾说过认识她小姑元潇,这一瞬间她心头猛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商青鲤当日明明不想与她多做纠缠,却在听到她姓元时对她改变了态度,又说自己认识元潇,说不定…… 被自己心头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惊到,元熙张口想向商青鲤求证,抬眼就见她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神情竟有些落寞。不由打消了求证的念头,乐呵呵道:“商姐姐陪我去给爷爷祝寿,再好不过了。” 商青鲤看了她一眼,从房间抱出来个长方形盒子,道:“走吧。” 元熙瞄了两眼那个长方形的木盒,先带着商青鲤回了趟自己家,在家中没见到父母,元熙舒了口气,翻出套像样的衣裳换上,又唤来丫鬟替自己绾了发髻。 商青鲤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提出要扮成丫鬟与她一道去相府,元熙心中对商青鲤的身份有了计较,自然听之任之。 等商青鲤换好丫鬟服饰,便与元熙乘着轿子去了丞相府。 到丞相府时商青鲤抱着她那个长方形的盒子以及元熙的低眉顺目跟在元熙身后。 元熙刻意避开了她的父母,绕过曲折走廊,去了后院。比起前面的热闹来,后院要清静许多,只有几个往来的家丁,元熙远远便听见元冲和兄长们的笑声从书房里传出来。 她站在书房门外,有些紧张的揉了揉脸颊,抬手叩响了房门。 给她开门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元烈。 元烈见到她便打趣道:“舍得回来了?” 元熙撒娇唤道:“哥哥。” 元烈笑了一声,还未开口,便听得书房内传来元冲中气十足的声音:“是不是熙丫头?” “爷爷!”元熙听言忙扬声应道,带着商青鲤一并进了屋。 商青鲤刻意给自己抹了层粉,又上了胭脂,将眉毛描粗了许多,一抬头总觉得脸上的粉都在扑簌簌往下掉。 元烈无意间向元熙身后一瞥,见到虽然低着头,仍旧能看出脸色白惨惨的商青鲤,蹙了下眉,对元熙道:“你贴身丫鬟何时换了?” “呃……”元熙眨了眨眼,道:“我新买回来的…你别挡着路,我要去见爷爷!” 进了书房的大门往左转,过一道红木的圆形拱门,就能见到靠墙的四面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上首摆了张长桌,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元冲握了支狼毫在手,低头写字。 二叔元涣家的两个堂兄正一左一右站在元冲身边,聚精会神盯着宣纸上的字。 元冲见元熙来了,手上的狼毫重重往笔洗里一扔,翘着胡子道:“还知道回来?” “嘿嘿。”元熙讨好的笑了笑,道:“元熙祝爷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她转头想从商青鲤手中取过那幅,却见商青鲤低着头,将抱在手上的长方形盒子一并给了她。 元熙动作一顿,转念一想便知商青鲤用意,不动声色接过盒子和,凑到元冲身旁,撒娇道:“爷爷!这是寿礼。” 一直低着头的商青鲤见此,默默退到一旁,悄悄抬眼向元冲看去。 ☆、五三。生来引冻压。 元冲比商青鲤想象中要年轻许多。 他身材偏瘦,穿了身藏蓝色的常服,腰杆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少了几分文人的儒雅,随性且大方。庞眉皓发,岁月在他额头眼尾嘴角都留下了不深不浅的印记,笑起来时眼尾的皱纹清晰可见。 但他精神矍铄,满面春风。 商青鲤收回视线,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中汹涌波涛。 元冲接过元熙递来的寿礼放在桌上,先摊开了元熙团成一卷的那幅,绣布上绣线交错纠缠在一起,每一个“寿”字都歪歪扭扭满是线结。 站在元冲身旁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