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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的手慢慢抚过酒架上的玻璃瓶身,眼神专注而温柔,像是古老的吸血鬼眷恋香醇的血液一般,表情却是倨傲的。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感,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缓缓响起:“你知道吗?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将它们找齐,这里的每一瓶酒都是经过一定时间的陈酿才开始变得精美绝伦起来,我将它们关在这个小黑屋里,没有阳光的照射,它们会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沉淀下来,形成最鲜美可口的液体。” 诗涣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萧老板,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好想变成一只酒鬼啊,怎么办?” 萧泽溢收回手,有些低气压的看着她:“是不是最近训练强度太弱了?” 才导致你有一大堆的时间胡思乱想? 诗涣立马闭嘴,有些心塞的拿一双无辜的大眼瞅他。 他有些无奈的错过身,避开她的目光:“别淘气了运动员,赶紧过来工作。” 淘气的运动员屁颠屁颠的挪到他身边,:“是,老板。” 萧泽溢从最上层的酒架上抽出一瓶葡萄酒,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冰冷暗红的酒瓶,在橘黄色的光下显得越发的性感。 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陈旧的标签说:“A架6格,1775年的雪利酒,售价4.35万美元。” 诗涣有些惊讶的张大嘴,觉得这酒的价格也太可怕了。 她迅速的在本子上记下萧泽溢的话,然后点了一下笔抬头向他示意:“你接着说。” 萧泽溢将手中的雪利放好,又抽出下一格的酒:“A架5格,1978年的蒙塔榭白葡萄酒,售价2.39万美元。” 有了上一瓶酒做铺垫,诗涣已经变得谈定多了,她这个人呢有时候会淘气,但在该正经的时候也半点都不含糊。 就这样几个小时下来,诗涣发现,萧泽溢的藏酒库虽然有单价上万的名贵葡萄酒,但占绝大多数的还是价值几千的酒,总之就是多而杂,像国内那种几百块一瓶的白酒也是有的,只要他觉得有收藏的价值。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居然还放着一排汉斯小木屋,就在最中间的那格木架上,非常整齐的排列在一起,里边插着几朵带刺的红玫瑰作为点缀。 诗涣越来越不懂萧泽溢这个人了,汉斯小木屋并不算酒,而且还非常的廉价,也值得他这么珍重的收藏起来? 萧泽溢微俯下(和谐)身,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小木屋的瓶盖,然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C架3格,2014年1月6号的汉斯小木屋,无价。” 诗涣握着笔的手停住了。 1月6号是她的生日,2014年1月6号是她和萧泽溢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两人将藏酒库里的酒全部整理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天色暗下来,诗涣“啪”的一声关掉手中的笔记本,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整理好啦!” 萧泽溢的神色也变得愉快起来:“你先上楼,我来关灯和锁门。” “好的,萧先生。” 她啪嗒啪嗒的踩着拖鞋捨阶而上,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暗,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身体里有一股暖流猛的向下(和谐)身涌去,引起腹部强烈的疼痛感,大、腿、间变得粘湿了起来,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疼得她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一紧张,脚下一停,踩空了。 跟在她身后的萧泽溢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 他关切的看着怀中眉头紧皱,疼得脸色发白的人说:“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诗涣觉得这世上大概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尴尬的事了吧? 来了大姨妈的她脚底踩空,居然被一个男人抱住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萧泽溢,怎么想都觉得非常的玄幻。 更让她无语的是,身体里的那股暖流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和谐)身涌去,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要怎么跟他解释? 诗涣闭上眼睛,在大脑中搜索了三秒后,猛的睁开眼,非常严肃的对萧泽溢说:“我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有规律的、周期性的子宫出血引起的腹部疼痛而已。” 萧泽溢:“……” 诗涣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晚餐,萧泽溢拿自己的水瓶给她泡了整整一瓶红糖水,热乎乎的让她抱在怀中,难受的时候就喝一口。 他将自己宽大的风衣披在她身上:“你需要休息,外边挺冷的,我开车送你回去。” 诗涣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水瓶,尴尬的对他说:“谢谢。” 两人下楼梯的时候,他又嘱咐道:“这几天尽量不要做太过剧烈的运动,包括训练在内。” 诗涣小声应了一声:“好。” 洛烟含带着几个花滑队的师兄妹来教练家蹭饭的时候,刚好就看到诗涣抱着萧泽溢的水瓶,披着萧泽溢的风衣,低着头弱弱的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洛烟含立马就炸了。 她将诗涣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问:“不是吧?我们几个才刚来,结果你俩就完事儿了?” 秦诗涣:“……” ☆、第 12 章 来大姨妈的秦诗涣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运动人生,她懒癌发作了。 每天都抱着她的熊本熊仰躺在床上,茶不思饭不想,跟犯了思春病的古代闺中少女也没什么区别,差不多已经是条咸鱼了。 不过,在洛烟含起飞的那天,受到“友谊”这条莲丝的影响,她破天荒的给自己设了一个凌晨五点半的闹钟。 人生难得遇到这么一个人,她既是你的朋友舍友又是你的队友和师姐,这四重身份合在一起,实在是太微妙了。 催命似的闹钟滴答滴答的响了三分钟,诗涣柔若无骨的撑着床头坐起来,“咔哒”的一声按掉闹钟,然后伸出双手揉了揉自己迷糊的双眼。 冬季的天亮得有些晚,外头还是漆黑一片,寒风萧瑟,使得被窝这个小妖精看起来比情人还要暖和。 她嘟囔了一声,拉出床头柜,从里边掏出一个小物件。 客厅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大概是烟含在收拾东西。 她打开房门,伸出头对拉着密码箱的洛烟含喊了句:“师姐,你过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洛烟含将密码箱立在墙角,拍了拍手走到她门前,挑着眉问:“咋了?舍不得姐走?乖,回去躺好,把自己养得白白嫩嫩的,姐回来好帮你找个男朋友。” 诗涣皱起鼻子嗤道:“虐待稀有动物是犯法的,我是条有骨气的单身狗。” 洛烟含踩着恨天高微低头凑到她跟前:“那稀有动物是想送什么给饲主呢?” 诗涣哼了一声:“伸手!” 烟含伸出白嫩的手,掌心朝上。 诗涣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