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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来试一试可好。” 纵然太子一直未曾发言,可花辞还是早已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穿着太子服的夏曦宸依旧温润如玉、风度翩然,他腰间戴着一块金色腰牌,更显凌人之上的尊贵倨傲。 北域皇微微颔首以示赞同。得到他的默许,夏曦宸亦是快步走向殿外,不明所以的众臣只能默不作声的等待他接下来要作何。 花辞转身去望之时他已停住脚步,离她更是已有百尺距离。 花辞看不见他的神色样貌,只有一抹高挺健硕的身影伫立在阳光中。他的身后是一片蔚蓝天空,明黄色的袍子散发着金光,熠熠生辉。令夏曦宸整个人镀着一层金光,犹如天神降临虚幻缥缈。 只见他伫立了一会儿便抬脚再次走了进来,再次回到皇帝身边,居高临下的与花辞对视。 “夜家夫人可是听见本宫说了什么?” 是疑问亦或是感叹,花辞与他相视而笑,胸有成竹的昂起头。 “太子未曾说话。” 最后一排的大臣听见花辞的话不等太子回答,立时出来反驳。他站的位置刚好离太子最近,虽是听不见太子的声音,但是分明看见太子嘴唇动了又动。 “回皇上,此妖女满口胡言,臣分明听见太子说了话。” “回皇上,臣亦可证明王大人所言非虚。”他身旁的另一名大臣此时也站了出来。 他们是满朝大臣最末尾的九品,向来被人所忽视。依着刚才左相的不依不饶,他们自是猜测出左相的想法。 此时站出来的既是为了露个脸又是为了顺左相的心思,若是承蒙左相提携,加官晋爵便指日可待。二人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 “二位大人好眼力。” 夏曦宸扬声夸耀道,颔首微笑不乏赞叹。 “太子谬赞了。” 二人齐声回应。听着太子的话他们心中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最先说话的王大人再次发言。 “回皇上,这等妖女蓄意勾结聂靖串改杀人真相,藐视皇威,应判斩立决诛九族,聂靖也应受到严处。” 另一位大人见他发言,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求皇上秉公处置以儆效尤,彰显我北域天威。” 他们二人的话,甚得左相心意,左相严峻的面色泛起暖意,看向花辞的目光带着嘲讽又带着挑衅,似乎在说花辞的自不量力。 “臣附议” 左相适时的附言并屈身跪在地上。他五体投地的举动,让还在观望中的众人也随之跪了下去齐声开口。 “臣等附议。” 花辞自知百口莫辩,太子说他说了便说了,他说没说便没说,她也无法控制结果。可也要据理力争,纵然她此时没有半点理由。 她动了动嘴还没发声却被太子抢先一步。 “父皇,儿臣确实如掌柜所说自始至终未曾言语。” 夏曦宸的话一出,跪在地上的满朝文武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无意的清脆。似乎是因为太过震惊而没跪稳,身上哪处珠子磕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儿臣与夜家夫人距离甚远,就连离儿臣最近的王大人,儿臣亦是看不清他的面色,索性便没有说话。” 说罢他的目光又看向最后排跪着的两名大臣讥讽道: “只是不知王大人与徐大人年过半百,眼力倒是好过本宫这双十年华的年轻人,不由自主的赞叹了一番……” 夏曦宸言辞中肯,可谁都知道他是当众将二位大臣戏弄了。 见到他这么道貌岸然的坦荡,花辞心中不由得对其刮目相看,原来他还可以这么温文尔雅的使坏。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朝堂纷争 若是无人花辞真想由衷的赞美他几句,尤其是他说这番话时的真诚与恭敬,全然看不出一点嘲讽的意味,任谁看了都只觉得是他的肺腑之言,虚心向上的好儿郎。 众臣与花辞看戏的心境截然不同,此刻无一不心怀忐忑。他们所有人不明就里的附言,即便不得罪北域皇定然也恼了太子,当真是得不偿失。 有些大臣更是懊恼不已,早知事情这般发展,就应该持观望态度,不应随着左相附议,如今真的是悔不当初。 尤其是王大人和徐大人,刚刚还洋洋得意的幻想着光明前途,此时犹如遭受晴天霹雳。被太子当众戏弄就罢了,又不能辩驳太子的话,毕竟那是未来的天子。 他们也极其后悔出言奉承左相,虽是猜对了左相的心意,却是没猜对太子的心意。 尤其是王大人,他分明看见夏曦宸动了动嘴,心里认定夏曦宸是有意包庇。只是后悔刚才不应把话说的那么满,至少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 左相此刻心情是最为复杂的,他并非有意针对花辞,却是无可奈何而为之。他要的只是那几具尸体,只有证明这些人跟御林军案没有关系,他才能堂而皇之的将尸体弄到手。 一边气着太子的倒戈相向,令事态发展不受其控制;一边气着自己儿子的不争气,听信小人谗言,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他来善后;更气的是王、徐二人的愚钝,将事情推波助澜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事已至此,他又还能有何质疑,尤其是夏曦宸说完话以后,一直旁观的皇上微微凝起的眸子,心下更加失望。 或许别人不会注意,可跟随他二十年的左相自己又岂会不知。北域皇如此是默认了太子的说法,既然皇上和太子都有意维护,他又岂能有悖圣意。 “启禀皇上,王、徐二位大人年事已高,不适宜在朝中替圣上分忧,臣祈求圣上允许二人解甲归田,颐养天年。” “臣等附议左相之言。” 王、徐两位大人见跪在地上的朝中大臣又附议左相之言,吓得立刻从队伍中抬起头看,看向北域皇拼命的磕头求饶。 “圣上赎罪,臣眼花了,求皇上再给臣一个机会。” “求皇上赎罪。” 别看北域皇平日鲜少与这些低品级的臣子打交道,可对每一个人他都了如指掌。 王、徐这二人朝中当官十几载,毫无建树不说,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日益见涨,还真当他老眼昏花,识人不清。 为何十几载都不得重用升官,就是因为他一直在压制,不管二人如何疏通,他皆是不批准,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有哪些人为二人收买。 他沉着的呼出一口气,目光扫视一番满朝文武,心想着:看来是时候该清理清理朝中的蠹居棊处。 “准奏。” 北域皇威严的说出两字,直接忽视王徐二人的举动,随手一挥高公公立刻示意殿内侍卫将高声祈求的二人推出去。 随着“圣上赎罪”的声音越来越远,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噤若寒蝉,阒然无声。 北域皇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花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