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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温婉,别有一番不同常日的风情。 于氏越发放了心,倒不急着拉女儿进屋细问,任女儿被众女眷围着寒暄。 大楚女子回门,娘家并不宴外客,只请本家众人喝酒。 丘如意嫁得好,丘氏众人心头也多了几分指望,此时见她气色好,便知她极得夫家欢心,有真心为她高兴,也有羡慕嫉妒上前巴结的,院里一时人人喜形于色,谈笑风生。 丘如意乍被人如此奉承,尚不能适应,借口去看看从前的小姐妹,才得以从伯婶娘疼爱打趣的包围圈里突围出来。 丘如意带着丫头走到众丘家小姐所在的花轩,和里面的众人打了个照面,寒暄几句,幸好众小姐大多贞静娴雅,并无过多粘缠,丘如意终于得以喘口气,便准备沿花轩去见母亲嫂子。 谁想走不多远,便见旁边走出一个明媚的少女来,娇声笑道:“恭贺如意姐姐新婚大喜!” 丘如意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定盯看去,不由脱口而出:“前次被我下了逐客令,今日竟还能腆着脸来。丘若兰,你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丘如意的话音未落,丘若兰的一张俏脸就变得通红一片。 人都是有自尊的,丘若兰自不例外,况且她前世做过好长时间的郡王妃,相对眼前的丘如意来说,不可谓不尊贵体面。如今却被丘如意嫌弃如斯,丘若兰恨得心头滴血。 其实让丘若兰恨成这般,倒不完全是丘如意的这句话。 早在丘如意一行人进府时,丘若兰正巧陪在母亲田氏的身边,便将这新婚夫妻瞧了个正着。 丘如意眉眼藏不住的娇媚刺得丘若兰眼疼,再看一向稳重的安世诚满面春风似得了天下瑰宝一般,丘若兰的心就象被人挖了半个,疼得直抽抽:前世的他陪自己回门时,可没象现在这般灿烂成一朵花,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这得不得逞,态度截然不同。 后来丘若兰眼见丘如意从众夫人堆里出来时,脸上有了倦意,心中暗喜,她还真不信,她那些话影响不到丘如意。 没有哪个女人能大度到那种地步,况且还是暴炭脾气的丘如意。 丘若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奚落的好机会。 也怨不得她心狠,实在是她前世的经历注定了二人这一世的必是不对付的。 原本丘若兰心里还有点不落忍,如今被丘如意这般厌弃,丘若兰也来了脾气,只见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脸上红霞消去,仍是一脸的灿烂,悄声娇笑道:“姐姐怎能说出这等话来,看姐姐这满面的春色,便知姐姐这几日过的必是滋润极了。说来,这里面也有妹妹的一份功劳呢,若不是妹妹提早给姐姐说了那话,让姐姐有了准备,未雨绸缪,事半功倍,姐姐如何能这样快地与姐夫琴瑟相合。” 丘如意闻言,不由皱起眉头,冷冷吩咐杏儿道:“快去叫管事来把她轰了出去,以后再不许她入府来,听她说的话,真是污秽不堪,不仅污了族中姐妹的眼耳,更是脏了咱们家的地。” 丘若兰看着离去的杏儿,恨恨地对丘如意说道:“你不过是个假清高的,若不是我给了你锦囊妙计,你如何能收服了安世诚。他向来是个解风情的,也只有信义才能捆住他。没想到你竟是个过河拆桥的,不仅不感激我,竟还如此对我,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日后对你无情。” 丘如意讶然:“我竟不知你提供的那些所谓他的日常喜好,竟还关着信义二字,也对,你这样的人,如何明白‘信义’二字是何含义,自然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还锦囊妙计,你这种狠毒小人也只能想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 丘若兰闻言,看向丘如意,见她不似作伪,立马看向丘如意身旁楚儿。 楚儿被丘若兰凌厉的眼神刺的一哆嗦,慌忙往丘如意身后避了过去。 丘若兰心中便明镜儿似的了,不由指着楚儿笑道:“姐姐教出的好丫头,一个背主,一个企图爬上姑爷的床,看在你从前也对我颇多维护的情面上,我就再帮姐姐一回,姐姐可要防着这两个丫头点。” 丘如意不置可否,一时杏儿带着管事婆子过来,丘若兰远远见她们人多势重,便对丘如意说道:“不必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今日将我撵走,来日怕是要一步一叩头地请我来府上了。” 丘如意看着丘若兰的背影不语,楚儿忍不住害怕地小声说道:“这个若兰小姐魔怔了,莫不是被鬼祟上了身。” 丘如意凌厉扫一眼楚儿,楚儿吓得一哆嗦,丘如意冷笑:“我倒怀疑鬼祟上了你的身,不然你怎么有胆儿算计起你家小姐来了。我现在没空理会你,你最好想清楚一会儿怎么和我说个明白。” 楚儿眼中便含了泪,此时管事已经走上前来,丘如意撇下她,迎上前去,问明母亲的所在,便带着众人去见母亲。 第一八一章 审问缘由 于氏虽招待着众妯娌,却已早早得知了此事,见女儿走来,倒不好责备什么,只是摇头轻笑:“你如今都出了阁,这急躁性情竟是一点儿都没改变。” 丘如意笑迎着扶母亲坐好,屏退众人,将事情经过大略讲给母亲听,心头火气又挑起,恨恨说道:“与这种人来往,小心污了咱们家的门庭,以后再不许她们家上门来。” 于氏叹道:“虽然两家一直意外不断,不甚和睦,然这些时日,田氏对咱们家一直殷殷勤勤的,今日回门,她母子上门也是于情于理,咱们不能将她母女拒之门外,却不想到竟让你受了委屈。” 丘如意笑道:“母亲言重了,女儿并没有受委屈。倒是经此驱逐之事,想那田氏一家再不会和咱们有来往了,想到这些,女儿心里可是高兴的很呢。同这种人家可得早早划清界限,免得人家看到咱们与他们家同宗,来往密切,还以为咱们和他们一般行事,这才是天大的冤屈呢。” 于氏看着满脸得意的女儿,会心一笑,又语重心长道:“母亲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丘若兰这样的人,如今这样给她没脸,虽说是她自找的,不过,依母亲看来,凭她的心计,将来定非池中之物,不可小觑,你以后也要多长个心眼注意提防着她些。” 丘如意不以为然,冷笑:“她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闺中女子,那点不上了台面的小心计也只在她自个家里使使,想伸手到咱们家来,她还没那个能耐。若说指望将来妻凭夫贵。压在一头,不是女儿嘴巴歹毒,就算她家底丰厚,人又美貌勾人心魄,最多也嫁个不开眼的小康之家:凭着她过往的行事,虽城中大部分人被她蒙骗了,但城里数得着的大户人家当家人的眼睛可不是瞎的。” 于氏摇头:“我看她是个心志高的。这几年跳来蹦去的。所图不小,别说顺阳城,就是凤临郡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