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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读不成书了,倒不如遂了她们的心,于是越发知情识趣地护着她们四下里转悠。 丘如意正躲在车里,顺着窗子往外看去,便听有人叫道:“这不是丘家姐夫吗?” 丘如源便命人住了车马,循声看去,也爽声笑道:“原来是连君兄弟,好久不见了。” 王连君拱手作礼后,眼睛便直往车内看去,口内笑道:“姐夫倒是好清闲,这是陪堂姐出来逛逛?” 王巧儿听到动静,便移到车门前,掀起车帘来打招呼,又见王连君身后的书童正捧着书箱,便笑着道:“前几日还听婶娘说,你有些懒怠读书,我不信,如今看来果是她老人家的谦虚之语了。” 第九十七章 秦家马车 王连君闻言,忙不迭上前给堂姐见礼,等抬头时,眼睛仍暗暗往车内看了一眼。 王巧儿见堂弟这呆愣的模样,不禁轻笑起来。 说起来,王巧儿和他虽称为堂姐弟,却已是隔了好几房的了,不过因为都长居京城,倒是时常来往,关系倒是极不错的。 这次于氏进京在王家走动几回,王连君的母亲曾氏便看到了丘氏姐妹,几次来往后,便喜欢上丘如意,认为她既知规矩又性情爽利,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这曾氏倒也有自知之明,她家也只是小康之家,虽衣食无忧,对比着丘家,却实在太过寒酸,再则丘如意父兄皆有功名,而王连君却只是个秀才,怎么看都是门不当户不对。 所以曾氏虽心里着实喜欢丘如意,却轻易不敢在于氏等人跟前,流露出求娶的意思来。 不过,到底心中放不下,故曾氏便不免在儿子跟前长吁短叹,叹自家没福气,今生再也求不来这般合心的媳妇来。 王连君虽家境一般,人却有几分才情,不然也不会得卢国公府大公子的青睐,被以礼相交,这心里便有些傲气。 初听母亲提丘如意,他尚不以为意,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自己将来读书有成,一朝金榜题名,天下皆知,还怕娶不到绝色的女子吗? 不过,后来见母亲日日提那丘如意。他便不由暗暗疑惑:母亲又不是没见好的,就说王家女子也有不少好的,却没见能得母亲如此夸奖。莫非这个丘如意真是那般好? 王连君不由暗暗留了心,故听说长庆曾在顺阳城内居住过,便忍不住开口打听。 今天,他又去卢国公府借书,一看到丘如源正走在一辆大车前护送,他知道里定是女眷,就鬼使神差地挤上前去打招呼。 再说此时。王连君听到堂姐的轻笑声,暗疑自己的心事被堂姐看穿。不由红了脸,忙把目光往别处看去。 王巧儿笑过后,眼见堂弟更加忸怩起来,越发觉得好笑。却又怕臊着他,便忙转了话,心里却不免可惜。 这王连君长得一表人才,又有才华,据父亲考较后,说他下科必能中举,接着中进士,也是极有可能的,父亲一向看人极准。丘如源便是其中之一,所以王巧儿对父亲此番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的。 如此。他与丘如意倒也算是郎才女貌。 虽然家世差了点,但宁欺白头翁,不欺少年穷,只要他一朝登科,长途不可限量。 但于氏却又是另一种看法。 原来虽然曾氏因家境羞于开口,但她的心思却在不经意中时常流露出,早就被人看在眼中。 王巧儿也有成人之美。便在婆婆跟前提了一句。 于氏细问他家境及本人后,她原本就没想把女儿高嫁。故对他的家境倒没什么说的,却对他本人有些不放心。 有才华便不免傲气,这也罢了,于氏也没想给女儿找个窝囊废。 但听说王连君和安世诚极有交情,于氏便不免担心,这是因为他会钻营善献媚的,不然一个秀才怎么就攀上了国公府。 如果真是如此,一旦他日后发达了,丘家再不能成其助力时,女儿怕不免会受委屈了。 不过于氏也恐自己下结论太武断,故也未一口回绝,想着再好好观察一下,免得错过佳婿。 王巧儿便有心帮着堂弟一把,于是在车马前,和他说了半天的话,丘如源也知妻子心意,又相中了王连君的才华,便也在一边问东问西的。 车内的丘如意和丘若兰自然也字字听得清楚,见丘如源在大街上连学问都考较上了,二人岂会不知他的心思,丘如意便不好意思起来,况且又守着丘若兰,越发地浑身不自在。 幸好丘若兰知她少女脸皮薄,也不说破,只管眯眼含笑听着,听了半天,悄声笑道:“倒是个怪可爱的书呆子。” 丘如意心中暗道,你这是没见过真正的书呆子,与别人相比,这个人算是知趣的了。 丘若兰见丘如意一脸红晕眼神迷离,以为她动了心思,便又悄笑道:“看源大哥问得那个起劲,莫不是真要他做我的姐夫不成?就是不知人长得好不好看,可与姐姐相配否。” 丘如意被丘若兰奚落,不由羞恼地反击道:“亲戚见了面相互问候几句罢了,你小小年纪想的也忒多了,你既然喜欢他的呆样,不如让我母亲做媒,选他做你的夫君好了。” 丘若兰不依,便要来挠丘如意,丘如意慌忙躲闪,二人这一番动作,便闹得车身微动,王巧儿不由看向车内,笑道:“你这两个丫头做什么呢,我一时不在,就打起来了。” 丘如意只好住了手,与丘若兰二人正襟危坐起来。 王连君早就留神听到里面娇音萦萦,虽听不真切到底在说什么,却越发勾得人心痒,后面听到如玉珠般的少女娇笑,更是引人遐想。 王连君浮想联翩之时,却不知身后正有一辆华丽马车急速驶来,那赶车的人口内叫道:“不相干的人回避开来。” 王连君便不能及时闪身躲过,等回过神来时,恰正好挡在马车前,唬得车夫急忙勒住缰绳,怒喝道:“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躲闪?没长耳朵吗?” 王连君看着高举着蹄子骤然停在自己跟前的高壮马匹,也被吓出一身冷汗来,如果不能及时阻住马匹,虽然车行得不算太快,可真被马踏过去,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饶是这样,他身后的书童已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手中的书尽数掉落在地,早被马蹄踏得稀烂。 那车夫看王连君怔怔站在那里,便又叫道:“还不快退一边去,莫不是想讹诈。” 若是往日,王连君或许也就好汉不吃眼前亏息事宁人了,但今天情况却有些不同。 一来,这些书是他自卢国公府借来的,极为难得,如今破损了,他却无处再寻了来归还;二来则是,守着丘氏众人,他若是退缩了,也显得太怂了,以后也不必在亲戚跟前立足了。 王连君看一眼车上写着的一个“秦”字,又见赶车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