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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大概三秒,脸跟着火了一样,“腾”的红了,接着都不用他使力,自己就爬到了岸上。 然后一癫一癫的跑了,跑没几步又有点担心他,而他已然转过身去,看起来没什么事的样子。我于是也放了心,强忍着寒冷,在岸上想找点枯枝干树叶,生个火堆也好,刚弄好就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 完了,我要感冒了。 我可不能感冒了,唐舜没好我再倒下,那还有谁能为封建主义添砖加瓦?于是我四下里想去找我们来之前,孙师兄给我的小包袱,幸好没一起掉进水里,拿出火折子点着了火,把湿透了的外衣拽下来搭在架子上,就坐在岸上开始发呆。 离岸边三米远,正好能看到泡水里的唐舜,一边又是个安全距离。 离他太近了,真的容易得心脏病,而且脑子也容易被虫折腾散架子。 马莉苏的所有的给我的buff都只是暂时的,当初我们俩在厨房吃面时候她拍我那一下,一共也就管了一个礼拜的时间,现在只要我一靠近,那种抓心挠肝的疼法就又回来了。 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把这个东西给弄出来。 “啊嚏——阿嚏——阿嚏!”我下意识的吸了一下鼻子……再睁开眼睛时,他已至身前。 “你怎么了?”唐舜皱着个眉头问,身上的衣服还贴在他身上,看起来就是刚从水里钻出来。宝蓝色的锦袍浸了水,全裹在他身上,肌理线条每一寸都在灼烧着我的双眼。 “你再这么诱惑我我真的会犯罪的!”我回身捡了个枯枝扔进火堆里,低声喃喃。 “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事儿,你赶紧回水里泡着吧。”我赶紧赶他。 “不要,湖里太冷,你身边暖和。” 他说完就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我。 天呐!这!这这这!这违规了吧! “嘶——”该死的虫子! “你又头疼?身上可有带着药?” “咱俩拉开点距离就是我最好的药。”我苦笑着揉着太阳穴说道,可话音刚落,唐舜神情就变了。 笑容还尴尬的挂在脸上,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转头看了看池水的方向,接着站了起来往我们那个滑翔自行车的方向走了。 我后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他蹲在那个废掉的东西前,也不说话也不动,我有点担心他是不是中的毒发作了,于是我也赶紧走过去看他。 “在看什么?”我也蹲了下来,只不过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他转过头来看我,“这个东西,我也好像见过,只不过和我见过的不太一样……” “你见过?哦……对,我骑着没有翅膀的这个去过都城。你别在这里,太——阿嚏,凉了。”我又打了个喷嚏,赶紧站了起来。 他也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我,“不,比这更早……” 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不行不行,赶紧过去火堆那里,你再感冒的话要不得了的。”情急之下我去抓他的袖子。 他猛的抱住了头,疼得双目紧闭起来。 “不要想了唐舜!乖,不要想了,乖……”我下意识得抱住了他,然后轻轻地拍他的背。 他在我的怀里慢慢的放松下来,终于还是两腿一软,带着我一起摊坐在了地上。 我想着他刚刚的行为,心里越发的难受。他身上还是湿的,如墨的长发也是透着水的,他软软的晕在我怀里,我缓缓的抚着他的背,感觉自己有点凄凉。 “乖……别想了,不想了就不疼了。”我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是说给晕过去的唐舜,还是……头疼欲裂的我,而我只知道,我万万不能放开我的手。 唐舜醒过来,是在一个木屋里。 这木屋是琅岐和紫玉找到了,他们是在唐舜晕过去那天的傍晚到的。这么看来,他们俩应该是在我们到了没多久便也出发来山上了。 之前他们都在汐城,收拾武林盟的烂摊子,唐舜和宣王之前的协议和他恢复记忆也有关系,只是什么关系,紫玉和琅岐都没细说,单单就说了武林盟现下被宣王这个外患和岭南齐家那个内忧搞得残破不堪,根本就如同散架一般,而他们二人在汐城苦苦支撑了两个多月,最终还是无力回天,安顿了他们三七堂的势力之后,便火速赶到东林堂。 至于朝堂里的事,我没问,他们也没说。 他们来了已经快五天了,唐舜还是每天都去那个冰凉的药泉里泡一泡,可是效果只有越来越长时间的昏睡。 我晚上也不想睡,其实更多的是不敢睡,我怕…… 看琅岐喂了他药之后,他又躺下睡了。 当时琅岐和紫玉带着药品上来山上,找到正抱着唐舜落泪的我时,差点被吓死。 “夫人,您现在怎么样?”紫玉给我倒了一杯热姜茶。 我一口干了进去,“没事儿了。那天发了汗,就好了。” “您当时抱着堂主那般模样当真……当真让属下和琅岐……”紫玉大概是想到了当时那个他俩“噗通”跪地以为唐舜挂了的场景,无奈的对我笑道。 我也咧咧嘴,把茶杯递过去,“怎么样?南阳祖师还有多久才能到?” “老堂主应该是收到消息了,那日属下和琅岐来就是为了告知夫人的,算算日子大概快到了吧。”紫玉道。 “那就好,唐舜现在这个身体状况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我心里难受,往屋里唐舜躺着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还是昏睡着。 “夫人且宽心吧,东林祖师让属下们带来的药品能暂缓堂主体内的毒性,只是……只是辛苦了夫人。”紫玉又递了一杯姜茶给我。 琅岐这时候也从屋里出来,叹了口气,“堂主几时变得这般缠人了,刚刚醒了没看到夫人,又要发脾气,属下便斗胆点了堂主的昏睡穴。” “老让他睡……是不是不好啊?”我担心得问。 紫玉叹了口气,“可夫人您也吃不消啊。” “您头不也疼的紧?”琅岐问道。 我叹了口气,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紫玉和琅岐见我瞅着他们家主子发呆,于是都收拾了手边的东西出门去了。 我坐的稍微近了一些,在头疼的边缘试探。 也不知道是我的鼻子被空气同化了,还是唐舜的药香变淡了。他之前的那个味道好像渐渐在消失一样,这个认知让我心里猛得不安起来。 于是我赶紧站起来到他身边,想去探他的鼻息,却没料到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我以为他真的不好了,马上低头去看,可是他却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睛,那眼神里的痛苦和不舍让我感觉心脏被捏住了一般,他喃喃道:“我不想只做你的熟人……如画……” 我还没来得及把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