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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要求,唐家陷入争执中。 那年的情景,此时随着剧情的发展,也一点点涌入冯中良的脑海中。 他还记得那一年,中南实业才刚上市不久,家族企业正处于发展的关键阶段,他忙得不可开交,每天有大量的工作,一天要工作十五六个钟头,忙得连睡觉、休息对他来说都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冯家家大业大,子孙也多,香港中南实业的名头,在那会儿已经是同行业中的领头羊了。 他应酬也多,那一天他参加了一个慈善晚宴,谈妥了一块土地的收购,那块土地是冯中良已经盯了许久的了,为了这块地,中南实业的工作团队跟着他不眠不休已经工作好长时间了,终于到手之后,他开心的喝了几杯,回到冯家,已经十一点多了。 家里静悄悄的,那时小刘吩咐着管家英姐替他煮点儿甜汤润喉。 家里佣人送醒酒的茶水来书房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跟他说话: “冯先生,今天下午的时候,阿祥收到一个包裹,不知道是谁寄的,上面要求大少爷签收。” 冯家家大业大,树大招风,每年都会收到不少这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多都是由下人处理了,偶尔一些遗落下来的,也都交给小刘打理这些事务。 可那会儿小刘正在楼下吩咐管家,冯中良鬼使神差的就让人将这包裹递来了。 那包裹轻飘飘的,像是就用一层硬纸盒拼接出来的,拿到手的时候,冯中良轻轻晃了一下,里面像是有什么小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声响。 估计是谁的恶作剧罢了。 要不是看到了纸盒上,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一个个字拼凑成冯家的地址、电话及冯钦轮的姓名,可能冯中良早就已经把它扔了。 正因为发现这些不同旧报纸剪下来拼凑的字迹,冯中良本能的觉得不对头,下意识的将包裹撕开了。 里面放着三枚血迹已经干了的小小指甲,在盒子里放了几个钟头,那上面的血肉已经萎缩,指甲也失去了健康漂亮的色泽。 这分明就是被人硬生生拔下来的指甲,从指甲大小、形状来看,像是小孩子的。 包裹里还有一封拼凑剪接出来的简短‘信件’,上面写着:一亿赎冯南。 冯中良刹时酒都被吓醒了。 他大惊之下立即叫来小刘,问起这个包裹收到的始末,可是冯家的下人已经没有办法说得清楚。 只记得这包裹收到的时候已经是七八个钟头之前了,冯中良忙于应酬,不在家中。 冯南的母亲约了人打牌,从早上出去,到现在已经十个小时了,还没回来,冯中良让小刘打了电话过去,她还在牌桌上,知道家里出了事儿之后,她还在推脱着,说要打完了这把再说。 第五百五十九章 蔷薇 冯南不在家里,负责照顾她的人也说不出所以然,根本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失踪。 兴许是这个女孩儿平时就太乖了,从不让人操心,出事到现在这么久,直到冯中良问起,大家才知道她不见了。 听着电话里冯母打牌的声音,冯中良震怒无比,大声厉喝勒令她立即回家。 她回来之后,面对公公是敢怒不敢言的,她脸上的担忧,与其说是为了女儿,还不如说是为了她那一把未分输赢的牌局罢了。 助理提着包跟在她身后,她一脸精致的妆也掩不住她的倦容。 在得知女儿失踪后,她抱怨连连,先是笃定猜测女儿不听话,一定是去哪里玩耍,却不肯回家中。 冯中良冷眼看着她哈欠连天的样子,突然感到有种寒意从骨子里窜出。 他早年为了革命战,一直在外奔波,把家里交给妻子,华夏革命战胜利,他拖家带口前往香港的时候,几个孩子年纪已经不小了。 疏于管教的缘故,冯家的孩子对他这个父亲,是畏比爱多。 从军多年,冯中良也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不苟言笑,很是严肃,家里大大小小的晚辈都是非常畏惧他的,孙子女中,很少有与他亲近的,就连平时在他面前的时候,大多都毕恭毕敬,甚至还有吓得发抖的孩子。 他跟家里人不亲近,血缘关系疏远,所以每次应酬回家,这栋他拼搏而来的大宅都显得格外的冷漠。 每次饮酒醉后,永远都是小刘忙前忙后。 可冯中良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冯家如此冷漠过,这栋大宅冷得让他感觉不到有人情味的存在。 他让人追查起冯南的下落,其他几房的人也都被他召集过来了,这些人忍着不满,在他威压下却是大气也不敢喘。 冯中良还记得,冯钦轮是最晚才找到的。 作为冯南的亲生父亲,女儿失踪了他毫不知晓,他被人从王知秋的床上拽下来的时候,酒都还没醒,被人押到冯中良面前时,醉眼迷蒙,衣衫不整,形容狼狈。 冯中良问他: “冯南呢?” “冯南?” 他甚至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么一个女儿,指了指楼上: “估计睡着了。” 那时冯中良回应他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当即把冯钦轮打在地上,直颤抖。 他畏惧父亲,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其余几房的人或幸灾乐祸,或大气不敢喘,没有一个人提出解决的方法,也没有一个人为冯钦轮求情。 那种沉默,事隔多年,冯中良依旧记得清楚。 冯中良那时开始反省自己教育的失败,也开始回忆自己这一生的过往,他为之奋斗半生的中南实业,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被摊开的包裹摆放在众人面前,一个个如参观稀奇热闹似的,有人后怕,有人庆幸不是自己,但几乎都是事不关己的麻木神色。 冯南已经失踪很久了,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最后见她的确切的时间。 只知道这三枚带血的指甲,收到的距离现在已经有七八个小时了。 很长的时间里,冯中良都总回忆起那三枚血迹干涸的指甲,他想得更多的,不是冯南被拔下指甲时的痛,他其实心里隐隐害怕的,是冯南在被拔掉指甲的那一瞬间,是不是期望过有家人来救,来保护着她不受匪徒的折磨。 她的那些希望,会不会在绝望的等待中,一点一点的消磨。 夜深人静的时候,冯中良总忍不住会去想,但是他又不能问,冯南救出来后,生活一切照旧。 服侍她的佣人更多了,她更安静乖巧了。 就如电影里的唐靖,被锁在黑屋中,等待着绑匪向唐家发出要赎金的请求的时候,那种等待救赎的心情。 她那会儿一定也是像电影中一样,尽量爬向光明的地方,让阳光、灯光照在她身上,等着父母、亲人破门而入。 失望之后,知道不可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