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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似刀子,扎得他浑身都疼,他后悔自己先前多了那句嘴,看样子江瑟并不知道裴奕要去广州这事儿。 “嗯。” 裴奕动作一顿,点了点头,又继续手里的动作: “回头我跟你说。” 他的二十岁生日没几天了,就在十月份,江瑟突然觉得心里梗着难受,兴许是习惯了他总对自己事事依从,压根儿也没想过他可能会有事儿瞒着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最近忙于工作,以至于对他太过忽视,还是裴奕心里真的有了事儿,他要去广州的事,今日如果不是聂淡突然提起,可能她到了他临出发时也不见得能得知。 聂淡既然问起这话,证明他并不是去一时,难怪他最近改变这么大,七月的时候离开帝都,以往那一头染过的金发也剃了,自己上次去香港参加港华珠宝的签约发布会,他也没有同行,而说是裴家有事儿。 他的改变这么大,她应该早就察觉出来,可能是有原因的。 她心里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 聂淡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裴奕握着刀,抿着嘴唇,目光直直望着江瑟,江瑟低垂着头,神情平静,两人之间酝酿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他挑破了裴奕瞒着江瑟的事儿,这会儿聂淡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今日裴奕打电话叫他过来的时候,他应该将程儒宁也带上才对。 裴奕要去广州一事儿,哥儿几个都知道,如果程儒宁来了,今晚这话原本应该由他来问,这锅也不必自己来背了。 “哈哈哈。” 聂淡干笑了一声,心里寻思着要找个方法脱身: “对了,嫂子,这姓戴的,跟你什么关系?如果关系一般,点头之交,我给打声招呼,关个十年八年的,也就提前出来了,要关系好,就得费点儿心了。” 她得罪的是聚峰娱乐,而聚峰娱乐上头有人,要想把戴佳弄出来,也得找个名目,打点关系。 江瑟忍了心里的感觉,勉强笑了笑: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当初我接到这部戏,还多亏了有她提醒。” 有了江瑟这话,聂淡就猜出她心思了,精神一振: “那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对吧,奕哥?” 他讨好的冲着裴奕笑,裴奕看他的目光冷冰冰的,显然还没有因为他先前那句问话而消气。 “她杀人虽说是在摄影棚内,但也是有原因的。” 聂淡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坐回了原位,躲着裴奕的眼神,缩着肩: “瑟瑟,圈里有些事儿,说不清楚的。” 他含含糊糊的: “不是每一个经纪公司,都是光明正大的,控制艺人的手段也有千百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件事儿不用他提醒,当时裴奕在查到聚峰娱乐的时候,已经跟江瑟说过这事儿了。 江瑟点了点头,也不去看裴奕: “我明白。” 第二百四十一章 欲来 戴佳杀人的情况,是她在险遭污辱时。 她在导师的推荐下,自己也思前想后,最终签约了聚峰娱乐。 戴佳那会儿也分析过目前的形式,华夏最出名的经纪公司,无非也就是世纪银河,往下一数,便是华星、聚峰等资源最多,利于她的发展。 华星她得罪过赵若筠,进去之后很有可能会遭到打压,一辈子难有翻身之日,所以她考虑了聚峰。 当时签约她的经纪人就是死在了她手里的张华,因为她长得漂亮,又有特色,像她这样的女孩儿,进了聚峰娱乐,就如一只小绵羊进了羊圈里。 根据聚峰一贯以来的行事,自然张华安排了她先拍一组视频,以便将她牢牢掌握在手心里。 那时她才刚签约,以为自己将来星途会一帆风顺,还在憧憬的时候,却遭遇了这样一个打击,心里的绝望自然可想而知。 如果她要毁约,她得赔偿高额的违约金,如果她要拍了这样一组视频,她的一生将会烂在泥里,后果如何她都清楚,她没有解约的底气,也没有将打落牙混血吞,放弃自己尊严只为成名的狠。 所以在张华准备亲自上阵,想要污辱她的时候,她失手将张华杀死。 当时摄影棚内的人都来不及阻止,等到将她拖开的时候,张华送进医院,已经不行了。 那一幕被拍了下来,剪去了前因后果,成为了她杀人的铁证。 聚峰方面上头有人,有意整她,令她不敢出声,她很快被判有罪,投入了西郊女子监狱。 江瑟觉得有些难受,那个如烈焰一般的女孩儿,如今毁于一旦,变得死气沉沉。 “要想弄她出来也不难。”当初她杀人勉强可以称得上是自当防卫,不过当初是因为聚峰上头要封她口,所以没人敢保她而已,只要将聚峰方面打点过了,给戴佳找个律师申诉,再减刑,到时以缓刑的处罚方式,可以将她捞出监狱。 “我跟周成武打声招呼,只要他发了话,要想弄人出来是不难的,只是……” 聂淡说到这里,看了江瑟一眼: “她要想当明星,是不可能的,聚峰不可能会再让她出现在这一行里,她的嘴也得闭牢实。” 周成武的父亲早年在聂淡家里长辈手下任职,当初能东山再起,还靠了聂家帮忙撑了把力,所以聂淡这话说得很有底气,周成武会卖他这个面子。 不过这也算是他为了江瑟用了个人情与脸面,他又看了裴奕一眼: “奕哥,你说我这主意怎么样?” 他还惦记着先前说漏嘴一事儿,裴奕不想理他,他连喂盆里的乌龟都失去了兴趣。 两只龟在水里无忧无虑的游来游去,看到水面浮着的肉块,便张嘴吞了进去。 如果他跟江瑟也像两只龟一样,没有那么多事儿,是不是更简单了一些? 聂淡从裴奕家出来的时候,缩了缩肩膀,拉了拉衣领,他走的时候,裴奕心情还很沉重,想着要怎么跟江瑟解释。 江瑟也不理他,他一直好几次欲言又止,江瑟既不问他生日之后裴家的安排,也不问他去广州的事儿,从两人交往以来,她就从来没对他这么冷淡过,冷得让他心里有些没底。 将两只吃饱喝足的龟从水里捞出来,他进厨房洗了手,隔着透明的玻璃,还在看客厅里的江瑟。 外头天已经黑了,客厅里只开了个落地灯,灯光下江瑟低着头,发丝垂了下来掩住半侧脸,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他有些慌,他宁愿江瑟对他大声喝斥,也好过此时这样的沉默与冷静。 “瑟瑟。” 他从厨房出来,低垂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小心翼翼。 江瑟没有理他,他踌躇着上前两步,站到了她坐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