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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仰视别人,这眼神都没半点示弱,还是能看出这人从骨子里透出的那份傲和狠辣。 “阿军……”陆愉叫了赵军一声,慢腾腾朝对方伸出了一只手。 赵军咧嘴一笑,下一刻二话不说,一个转身直接将那陶瓷瓶劈头盖脸朝着陆愉的脑袋上磕去。 咣当,陶瓷瓶立马四分五裂。 陆愉身体一晃,就往旁边倒了下去。过了会儿,陆愉脑袋上就有暗红色的血液慢慢流了出来。 赵军特嘲讽的笑了声,嘲讽他自己个儿。这一砸,赵军也像是耗尽了自个儿的全部力气,脚一软,也靠着墙壁坐下了。 过了会儿,赵军看到陆愉有了动静儿。丫手动了动,直接一把就抹了睁不开眼的眼皮子。血水沾染了陆愉的睫毛,他睁眼有点儿费劲儿。这会儿,陆愉也没动,就着倒下的这姿势,特狠的在那儿说话,“阿军…你没整死我啊。这事儿,没完。” 赵军手上也都是血,他手刚才被扭的厉害,应该伤到了筋骨,这会儿还有点疼的厉害,手也有些颤抖。赵军也不在意陆愉说什么,哆嗦着手往衣服口袋里摸,半响,掏出一支烟来。 点了,赵军吸了一大口,顿时咳嗽起来。一咳嗽,刚才撞到腰那地儿被牵连,立马痛的赵军出了一后背的白毛汗。 吸了半根,赵军动了下身体,把自个儿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扔到陆愉跟前,“捂住,死不了人!” 陆愉吸着气,也是狠,抓了那衣服就捂住了头上的伤口。捂的过程,陆愉总算挣扎着给坐了起来。 缓了几口气,陆愉斜眼看赵军,“我也要抽。” “自己拿。” 陆愉又吐了口血水,不忿道:“拿个屁,我没什么力气了。失血太多,估计还有点脑震荡,有点儿晕。” 赵军笑了声,直接把剩下的半根烟给陆愉送了过去。反正他戒酒戒烟很久了,这些个东西也不常碰。刚才吸了半根,挺不适应的,别浪费了。 陆愉也不在意,一抽烟,舌头偏偏又痛的厉害。但他也没停,对自个儿也挺狠。很快,半根烟就到了底,陆愉随手把烟屁股扔出去,有气无力道:“阿军,今儿就闹到这儿吧,打电话叫救护车。” 赵军看着陆愉的半张脸,突然道:“陆愉,我不是闹。我是真不是同性恋,今儿过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不在见了吧。” 陆愉搁那儿笑了,“阿军,你扪心自问,你是真直的不能再直,一点也接受不了男的?你只是从来没想过而已。” 这话说的,赵军立马皱了皱眉。陆愉要这么说的话,赵军还真有点心虚。这事儿他的确之前从未考虑过,但真是要是正儿八经的回想起来,心理上也不是接受不了。 赵军是不信我不是弯的,不过我喜欢的人刚好是同性这种屁话的。早在陆愉露出那么点儿意思的时候,赵军私下也想过,最后他也没想通。但心里隐隐也觉着,他估计是个双性恋。 虽然自个儿的属性可能比别人多了点儿,但赵军是一点儿也没打算在这方面走一步的。没啥意思,俩男的就算是真爱,但都是大老爷门儿,也弄不出来孩子,生活没个盼头,迟早吵架,也容易分手。 见赵军自个儿在那儿皱眉想,陆愉扯了扯嘴角笑,“阿军,你不是说不是真感情,不和我玩儿吗?” 赵军回了神,扭头看陆愉。 血污中,陆愉眼神凌厉了几分,“阿军,我本来只想和你谈情玩玩,你既然想要谈心,我后头回去也想了想。这玩意儿么,我还真有点拿不出来。不过阿军,咱们在一起这段时间里,你要是有本事,就想办法让我和你谈心,要真到了这一地步,我他妈就认栽。” 赵军鄙夷的看对方,“这事儿,现在全是你说了算,你倒是会做生意。” “没办法,阿军,谁叫你手里没点筹码呢。我实话和你说,我这会儿确实挺喜欢你的模样,我今儿脑袋瓢儿都给你磕了,也给你撂下一句狠话。你要么,和我在一起玩一段时间,要么,你连回家卖红薯的机会都没有!” 赵军眼神一沉,猛的翻身,将陆愉抵压在墙壁之间,“陆愉。” 陆愉丝毫不怵他,他知道赵军不敢弄死他,只要他没死,赵军就在他手里翻不出浪花来。 “那如果…最后你想和我谈心了呢?” 陆愉乐了,眼神特凉的瞅着赵军,“那我们就分,就和你说的,咱们各走各路,遇见也只当不认识。” 赵军气恼烦躁的捏紧了拳头,如果可以,他真是想要狠狠再揍一顿陆愉。但这会儿再揍他,陆愉真得挂了。他就是觉得憋屈,这种任何事都无能为力,人生被别人掌控的感觉。 赵军不说话,陆愉知道,他妥协了。 过了会儿,赵军打了电话。没一会儿,救护车就哗啦啦开了过来。 赵军和陆愉俩人一块儿被抬上车,虞美人这儿的老板吓的不轻,幸好没闹出什么事来。中途也不知道陆愉做了什么,他们在医院稍微包扎止血之后,立马另外来人接走了他俩。 现在看病这地儿还是个套间,里头环境是没得说,开了窗,外头空气和风景也是好的一塌糊涂。 赵军其实还有点懵,搞不清楚自个儿现在在那儿。不过他也不敢折腾,他腰那边儿被撞伤的厉害,起了一大片淤青,这会儿就直挺挺在床上躺尸。这地儿倒是挺好,听专门护工他的小护士说这儿叫青城疗养山庄,这里边儿的医疗设施都是顶级牛掰的,还供职了不少国外的那些各类专家。 这地儿好啊,一般人压根进不来,说白了就是为了那些个有钱人服务的。赵军抽空问了下小护士,他这样子大概多少钱来着。 小护士笑了下,委婉告诉他,这里一天的住院费是两千,其它治疗费用不算。当时赵军就呸了声,万恶的资本主义。当即,赵军就决定坚决跟着党的教导走,要发扬威武不屈和吃苦耐劳不喊痛不喊苦的精神,立马挣扎着爬起来要出院。 小护士给吓坏了,来这儿的人都非富即贵,出不得一点差错。这地儿工资高,但压力也大啊。当即小护士面儿刷的一白,跑出去找能做主的人去了。 过了个五六分钟吧,这套间的房门就被人一脚给踢开了,当时赵军正在龇着牙换衣服。 “你在闹什么!?”门口那边,顿时传来带些无奈,也带些烦躁的声音。 赵军诧异回了头,然后看着陆愉这家伙,头上被裹了好几层白纱布,嘴唇那边还破着角,看上去也挺凄惨的样儿,还有点儿好笑。不过这小子恢复的不错,至少脚踹大门挺有力。 “看什么?”陆愉又回了头,瞅着他身后跟着来的人。 司寇奇人精啊,立马一捂眼睛,转了声,“军儿,军儿,你赶紧换衣服,我不看。不过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