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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点背啊,什么阿猫阿狗都齐聚一堂,专程来膈应我。” 方永新瞥他一眼,连眉毛都没抬一下,既不反驳也不应声,显然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冷嘲热讽。 而横行无忌惯了的二少爷,此番回来,自然是为了会会那个足够威胁到他地位的小杂种,究竟什么来头。 目光很快落到管奕深的身上,仿佛挑拣货物一样上下打量好几遍,啧啧两声,眸中不屑几乎要漫溢出来。 “我说这一股穷酸味从哪儿飘来的,原来是你啊。” “郁简是吧?听说你孤儿院长大,高中都没读就开始混社会了?” “有爹生没娘养,活这么久不容易,回来之前做过检查没?别染上什么病,脏了我们邱家的地板。” 饶是受惯了客人毒舌的管奕深,听到这么一通连珠炮似的刻薄攻击,还是禁不住血压狂飙,险些没能稳住。 然而不待他开口,方永新却一改往日不动如山的耐性,抢先道—— “邱伯伯派我接郁简回来,肯定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如果被他知道你说话这么不客气,恐怕吃亏的是你。” 一旁围观的许蔚然扬了扬眉,邱学远也没料到方永新会出声维护那杂种,还用上如此强硬的措辞。 短暂的讶异过后,从鼻腔嗤笑,眼底恶意反而被激发更甚。 “一个外人,在我们邱家蹭吃蹭喝二十几年,脸皮比城墙厚就算了,现在还大言不惭拿我爸压我,你也配?” 管奕深愣愣地看着方永新掸掸衣袖,满面淡然,全然打算迎战的架势,诧异无比。 之前他不还告诉自己,邱学远这个人睚眦必报,他为求自保,在邱家向来是避其锋芒,不做口舌之争。 都已经忍了二十多年,怎么今天突然就不忍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 这个朦胧的答案一浮上心头,便惹得管奕深喉咙发紧,胸口难以抑制地烫热起来。 18、第十八章 是这样的吧…… 他担心自己初来乍到,就被邱学远来了个狠狠的下马威,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才冒着得罪小人的风险,也要帮自己站稳脚跟。 感动之余,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热血翻涌而上。 其实不必如此的,说好了再也不用他一个人战斗,既然选择走进邱家,管奕深早就预备好面对接下来的腥风血雨。 要说怕,最怕的也就是方永新冷落他。 第二怕的,大约就是自己成天计较些有的没的,却总也帮不上忙。 想到这儿,不由分说几步迈出,直接挡在了方永新身前。 对着面目可憎的邱学远,竟一秒冷下脸,换上了针锋相对的挑衅口吻:“配不配你说了不算,你爸说了才算。” 一个野种敢这么和自己说话,邱学远始料未及,双目微睁,一时间竟忘了回嘴。 管奕深对此倒是驾轻就熟。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三教九流之地工作得多,练不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早被人打残在后巷了。 邱学远这种二世祖,作天作地,不过都是仰仗有爹撑腰罢了,想和他叫板,就得顺着他的逻辑。 “麻烦你搞清楚一件事,是邱先生要接我回来,不是我主动想回来,要不是方永新好说歹说劝了半个月,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谁爱来谁来。” “你意见这么大,怎么不当面和邱先生抗议?不敢吧?因为你知道挤不走我,才只能在他们两个面前逞威风。” 话到末尾也带上三分嘲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不其然,气得邱学远脸色铁青。 方永新几乎是怔忡地看着前方背影。 管奕深的一席话口齿清晰,明明白白传入耳朵里,不仅主动把火力吸引上身,还在字里行间和他划开距离。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反正不住邱家,受不了多大影响,管奕深却不同,但凡惹毛了邱学远,将来的麻烦会是无穷尽的。 那双点漆般的眸子发酵出微末的复杂颜色,然而睫毛扫过的一瞬,又干干净净掀了个没影。 邱学远的脸涨成猪肝色,想来是从没被人这么顶撞过,双目圆瞪,破口大骂:“少特么给我嚣张,你又知道我挤不走你?” “你那妈就是天生命贱,才没福气进我们邱家,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要不是我爸莫名其妙发善心,这辈子就是个孤儿命!” 管奕深的拳头在他提及母亲的瞬间就死死攥紧,指甲嵌入皮肉,但最终一言不发。 不是怂了,而是他耳朵很灵,听到从楼梯处传来的拐杖落地音。 其余两人也不约而同选择沉默,只剩邱学远越发粗鄙的唾骂回荡在大厅。 下一秒,雷霆般的呵斥贯穿耳膜—— “闭嘴!” 邱学远一个激灵,猛地扭头,对上楼梯中间满面愤怒的邱翰林。 姚金芝在旁边搀扶,看看邱翰林一脸被触逆鳞的恼火,又看看口不择言的大儿子,恨铁不成钢。 后面跟着邱学逸,视线投往脚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邱翰林拄着拐杖狠捶地面,咬牙切齿:“无法无天了你,十天半个月不着家,一回来就说些混账话!” 余光瞥到管奕深微垂着头,仿佛一早心冷似的半句不反驳,本就不亲热的父子关系这下更要雪上加霜了。 再看回花里胡哨的邱学远身上,不满的情绪指数级增长。 他千辛万苦把郁简找回来,为的就是消磨许蔚然在公司的势力,给两个儿子添助力,这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