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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我慢条斯理的说话:“大概是没有的,你只是自我感动罢了。” 梁川低头埋在我的掌心里,他情绪下沉,声音嘶哑又低迷。 我后悔没看清你。 只是这样说一句,然后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窗外是狂风大作,叫木楼摇晃不止,我在床上躺下,他在背后抱着我。 我们什么话也没说,屋子里很静很静,他胸膛起伏,和我紧贴在一起。 他醒着,我也没睡,梁川的情绪不好,像一朵乌云,被风留在了这里。 可能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就听到他平稳的呼吸,我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在他怀里居然也能安然睡去。 可能他真是钟馗转世,能吓退一切都不怀好意。 暴雨下了一星期有余,我妈靠着闲下来的时间给我织了件毛衣,上面还钩了两个小揪揪缝上去,我穿在身上,看到她满脸的欢喜。 她夸我长的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在我脸上揉了揉,叫我天晴了就穿衣服出去显摆。 最好每个人都能看到,我最乖最乖的宝贝姚安。 我嫌她肉麻,抱着胳膊往外跑,撞在梁川的身上,听到他也夸我漂亮。 说我是个有点俊俏的小姑娘。 “放过我吧,看在我大病初愈的份上。” 偏偏我妈不依不饶,追着我喊宝贝,梁川见状就笑起来,也变了法的夸我,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 前有狼后有虎,我恨不得跪地求饶,说你们两个要是看我不顺眼就直说。 给你们磕头了! 猛禽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大雨淅淅沥沥的下了半个月有余,这个世界变得吵闹又安静,睁开眼就是黑压压的天空,还有窗外的电闪雷鸣,大雨滂沱不止。 我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一边和我妈织毛衣一边抱怨着,结果她也说,南仔湾就是这样的,习惯下来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那你要不要搬出去住呢?”我看一眼梁川,试探着问。 我妈织毛衣的手停下来,说过些日子去投奔我哥,我哥在国外结了婚,生了一对双胞胎看不过来,她去帮忙照顾照顾。 这事我知道,我还给两个孩子包了红包。 听我妈这么说我也挺欣慰的,我们一家人都开始了新的生活。 也要谢谢梁川。 谢谢他放过我们。 感激不尽! 我看一眼过去,发现他超级认真的帮我妈分线团,我妈又织了一件黑色的毛衣,我说我不喜欢这个颜色,我妈就叫我少做梦,然后拿出尺子去量梁川的身长。 梁川也受宠若惊,推三阻四的说不好意思,可又比谁都上心,一团乱线被他分的明明白白。 于是就不得了了,我妈更加的认可梁川了,偷偷的问我们两个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这都哪跟哪啊。 我不让我妈瞎猜,可依旧阻止不了这个固执的老太太,她现在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反倒是我,任性刁蛮,无恶不作! 有时候我就说梁川,让他少在我妈面前献殷勤,糊弄老太太有什么意思。 然后梁川就扯着嗓子喊:“阿姨,姚安说我献殷勤!” 我去捂他的嘴,可又不是对手,被三下两下的掰下来往前一推:“快去帮忙做饭。” “你怎么不去?” “你不是说我献殷勤?” “…” 操! 大雨是在一个傍晚停下来的,天尽头露出半轮夕阳,街道上铺满金光,我和梁川在路上走,身影被拉的老长。 街上人不多,雨后的空气清新也舒服,很多小店都开了门做生意,卖一些糊弄人的破玩意儿。 有时候也会碰到几个感兴趣的,我要买梁川非不让,说都是糊弄傻子的。 “也不花你的钱,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现在说你两句都不行了。”梁川可是挺横,抬手就在我脸上拍了拍:“我还打你呢。” 我不甘示弱的打回去,可梁川抬腿就跑,一点亏也不愿意吃,还和我说这辈子还没让傻子打过呢。 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你。 我他妈的被他气到半死,恨不得抓一把沙子扬他脸上去。 他跑我就追,离得近一些了就一把扑在了他的背上,然后用胳膊锁住了他的脖子。 梁川说我像条疯狗,把我往上颠了颠,他手顺着我的大腿握过来,四平八稳的把我背在身上。 这两天我妈变着法的给我做东西吃,可梁川还是说我瘦,像一只耗崽子。 我气的锤他,也让他把我放下,街上人是少,可不代表完全没有,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回头看,我觉得我身上都要被盯出两窟窿出来。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梁川反而觉得这样挺好,还让我安心趴着。 “你腿才好几天啊,走路还不利索呢,可别折腾了。” “你心疼我?” “我没有!” “你就是!” “都说了我没有!” 我在后面咬他脖子,梁川痒的受不了,这才送了手。 一下来我就在他胳膊上锤了一下,叫他老老实实的,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梁川就顺势把我拉住,说我跟个母夜叉似的。 记得以前跟个小白兔一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挣了两下,他就更紧的握住我,也叫我乖一些,又把我拉在怀里,他的手在我肩膀上搭着。 走过他小时候长大的街道,梁川带着我走进去。 南仔湾的街道很窄,推开窗户都能撞在一起,最常看见的就是四五户人家挤在一栋木楼里,木楼被海风侵蚀,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这里是南仔湾的居民区,没有外面伪装的漂亮,到处都是破破烂烂。 还有认识他的邻居,愣了好久之后才磕磕巴巴的问:“是小川吗?” 这一次梁川倒是没否认,只是说你老了许多呀,王老伯。 老头子拄着拐,路都走不稳,牙齿掉了几颗,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他找到熟人拿了钥匙,带着我走去他长大的木楼里。 我也不是没来过,这地方大归大,可没有一个屋子不漏雨,就是因为这个,梁川第一次把鸡巴塞进我嘴里。 那时候正在下雨,我漱口都是去接的雨水,梁川大爷似的倚在床上,说我是个不耐操的。 前前后后也才隔了一年多一点,好多事情都不一样了,特别是梁川。 他像是被人掉了包一样的诡异,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他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其实他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早就消失了,可梁川还要留着它,企图留住自己来过的证据。 我必须承认的是,其实梁川的这前半生是很可悲的,他战胜了命运的不公,却还什么都没抓住。 看起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偏偏还是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不是眼前这些浮华飘渺的名利,这有什么用呢,许纯慧吊死自己那天,不还是睁着眼睛,全是眼泪。 他妈不还是病死在床上,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却依旧无能为力。 就连翟香芹也顺应天意,只把他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只剩下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