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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口唾沫,“里面请。” 秦九哼了一声,直奔挂着总经理牌子的办公室,寻仇似地一把拉开门,“招聘是吧?” 然后顺手把门带上了。 ?!小白花惊恐地瞪大眼睛,手足无措地来回看陈缘和办公室,陈缘突然觉得有点愧疚,让人家平白无故遭了一顿吓。 “别怕。” 陈缘自来熟地找地方坐,“我老公很理性的。” 小白花缓缓转头看他,更加惊恐了。 面试持续了大约十五分钟的光景,陈缘坐在软皮沙发上,小白花抱着文件夹坐他斜对面,一动不动地扮演一棵盆栽。 秦九进去没一会,办公室里就传出豪放的笑声,小白花低下头,好像松了口气。 最后门开了,秦九和总经理勾肩搭背地走出来,那人挺个啤酒肚,笑得春风洋溢。他看到等在沙发上的陈缘,飞起两根粗眉,“秦哥,这你什么人?” “我对象,姓陈。“ 秦九介绍他,“陪我过来的。” ”哦哦哦,小陈,你好你好。” 总经理和他握手,转头问小白花,“对了,我们上个月是不是离职个核算员?” “是,郑工说他老婆要生了,裸辞的。” 总经理笑着看陈缘,“小陈,表格和计算器会用吧?” 秦九抢话,“那当然,我对象大学生!” “嘿哟正好,小陈你有工作吗?要不和你老公一块来哥公司——” “哎——” 秦九伸手拦在他们中间,“我媳妇不给人打工。” 陈缘眨眨眼,从秦九手臂后头看总经理。 总经理本来是想争取一下的,无奈秦九态度坚持,他就没再强求,只说这样啊,那可惜了。 第3章 陈缘也想有工作 回去路上,秦九和陈缘讲那个张总不但特别欣赏他,还给了他头儿当。 “一来就当领导!老公你好厉害,你们聊了什么?” “瞎聊,那总经理是个钻石王老五,离异带一小孩,外头还开了餐馆和厂子,平时就放放贷收收款,安逸得很!” “这你都打听到了?” 陈缘听得一愣一愣,“确实不差钱。” “宝宝,你说我以后也和他一样。该多好。” 陈缘警觉,“你要和他一样?有钱那部分,还是离婚那部分?” 秦九在前面哈哈笑,说肯定是有钱那部分啊,打死他都不会离开陈缘。 “我不是逢人就说你陈缘是我对象嘛!你赶我也赶不走。” 陈缘满意地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然后问秦九什么时候入职,秦九对着风大喊了一声,“明天就有单子接!” “真快。” 陈缘抬起头,顶上的乌云正在聚集,“老公,好像要下雨了。” 这不是,才刚说完,倾盆大雨两秒就把人浇透。 “哇靠缘缘!你嘴是不是开过光!” 暴雨模糊了路况,秦九把头盔的塑料面罩拉上去,眯着眼睛看路,心想人湿都湿了,还是安全最重要,便减缓了速度。 马路当中在大堵车,不知道是哪里出了车祸,突如其来的坏天气总是让人措手不及,秦九左拐右拐,绕进了车流量相对少的路。 “太背了,突然下雨......” 秦九嘀嘀咕咕地抱怨。 “是好事呢。” 陈缘说,“水生财的,预示咱们以后水涨船高,银行流水哗哗进。” 秦九又哇了一声,“宝贝你怎么这么会说话!不去当公关可惜了。” ...... 身后的人突然安静下来,秦九等半天没等到他说话,“怎么啦?” “没什么。你好好骑车。” 陈缘环着秦九腰,把脸贴到了他后背上。 开了几公里,雨势依旧很大,视野糊得像贴了十层的毛玻璃,秦九看看表盘,“靠,没油了。” “还有多少?” 陈缘问他,“快到家了,王勇还能坚持一下吗?” “怕努力不来,咱先找个地方加油。” 秦九拐上另外一条路。 等王勇加完油,雨变小很多,至少能看得清路了。他们住得偏,越往东走,周围的车辆就越少。 秦九从沥青路开到了水泥路,突然停住了车。 “嗯?” 陈缘以为到了,迷迷糊糊地抬头,“怎么停在这里?” 秦九支好摩托车,“等我一下。” 陈缘在冷风冷雨里打了个哆嗦,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弓着背,穿过雨帘跑到小路对面,再看着他折了一枝杜鹃花,献宝似地举在手里。 “很远就看到了。” 秦九跑回来,把花塞他手里,“喜欢吗?” 雨滴顺着秦九的发尖往下滴,不怎么和善的眉眼里有温情,陈缘说不出话来,秦九的嘴唇又湿又凉,但很柔软,诱惑陈缘揽住他的脖子拥吻。 “都老夫老妻了,还搞这套。” 陈缘觉得眼眶有点热。 “咋就老夫老妻了?不过我是真怀念咱们刚谈恋爱的时候,多轰轰烈烈。” 陈缘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雨又要下大了,我们回家吧。” 秦九似乎是察觉出他的心情不好,等他们双双洗完热水澡,便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陈缘故意没理他,给杜鹃花寻了个瓶子,和郁金香挨在一起。 窗外是落雨的白噪音,陈缘放完花,转身看见他老公眼巴巴地盯着他。 “来吧,坐这。” 陈缘拉起他的手,把人牵到床边坐着。他越是这样冷静,就弄得秦九越紧张。 “原来你今天真的不高兴。” 秦九说。 陈缘抱起胸,他平时随随便便,面上挂着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愉悦,但拉下脸的时候眼神真带点狠劲,秦九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杜鹃花。”秦九疯狂暗示,“缘缘你想想杜鹃花。” “我还郁金香呢。” 陈缘忍不住抖了一下,差点被他逗笑,“我跟你说正事。” “哎我听着。” 秦九竖起耳朵。 “我,想工作。” 陈缘直截了当地说。 秦九吐出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呢,结果下一秒就被陈缘揪着耳朵提起来,“秦九你严肃点!” “好好好好好。” 秦九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陈缘都气得喊他大名了。 “宝,你想工作,我知道了,但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啊?生气不好,伤肝。” 秦九尽力用他最温柔的声音说话,但听上去很像狼外婆,“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陈缘垂下眼,似乎有点悲伤,他卸了妆,年纪看起来至少小了五岁,眼睫毛直直的,还是少年的模样。 “今天下午,在高利贷公司的时候。” 陈缘说,“老板问我要不要到他们公司上班......” 秦九好像知道了问题所在,“是这样的,我觉得你工作太辛苦了,钱我来赚就好。” “两个人一起的话,可以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