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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妻篇103.姜涛,你想干什么?(二更、女配下线

    和姜涛约在西贡春茗茶室的二楼,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那男人发疯,才一个多月没见,他面容憔悴,两眼黯淡,乔慕凝心情顿时舒畅多了。

    “你真怀孕了?”姜涛一眨不眨盯着面前女人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涛,你爽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射进来的滋味不错吧!”乔慕凝讥讽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听说你和林浅离婚了,这个孩子我可以打掉也可以把它生下来。”

    “我不会让它生出来的。”男人极快说道。

    乔慕凝笑了起来:“姜涛,这是香港,堕胎可是犯法的,不过……如果你跪下求我,也许我心情好就答应了呢。”

    她又想起前些时候找裴行驰帮她解决乔氏目前的困境,作为交换,她愿意去国外打掉孩子。

    男人冷冷地说:“你把孩子当什么?博弈的筹码?报复的工具?那你应该和它父亲谈条件,忘了告诉你,新跃资本我也有不少股份的!”

    他是怨自己吧!

    股权转让重组的例子比比皆是,怎么到了乔家就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可是,她不后悔,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乔慕凝,我先给你看样东西。”姜涛不置可否,“一会儿你就会改变主意了。”

    **

    乔慕凝觉得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浑身疲软无力,耳边似乎还响着茶水咕嘟的声音,一股冷水从天而降,她缓缓睁开眼。

    “唔……”自己在一个废弃的屋子,手脚被绳子牢牢捆住躺在地上,嘴上粘着块胶布。

    刚才在茶室里,姜涛从包里不知道拿了瓶什么液体对着自己脸上喷了喷,她就失去了意识。

    男人手里拿着把匕首,面无表情注视着自己,语气弥漫着一种疯狂和危险:“乔慕凝,你说你怀孕了,我不信,你是不是骗我的?我把你的心剖开,看看是真话还是假话。”

    “唔……唔……呜呜……”乔慕凝剧烈挣扎起来,男人却笑了,眼里疯狂更盛。

    “你有话说?”他拿刀划开捆住女人的绳子,把封住她嘴的胶布扯下来。

    “救命……呜……啊……”

    “哗啦!”裙子被撕破,布料毫不留情地丢到一边,冰冷的刀刃顶在胸口,乔慕凝害怕极了,不敢再尖叫。

    刀尖缓缓下移,滑到平坦的小腹上,男人用了点力刺破皮肤,一缕鲜血很快流了出来。

    女人蜷缩在地上,从没有一个人这么残酷对待过她,想爬起来手脚却软弱无力,带着哭腔的嗓音极度恐惧:“姜涛,你想干什么?这是你的孩子,你不是说你母亲还想见我吗?”

    “孩子”两个字深深刺激了男人,他眯起眼,脸上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厉与冷酷,重重一脚揣在她肚子上。

    “啊……”乔慕凝捂着小腹发出惨烈的叫声,头磕在墙上,猩红的液体渗出,顺着额头往下流迷住眼,模模糊糊的视线里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你明明吃了药怎么会有孩子?”姜涛两眼通红,抓着她的头发质问,鲜红色的血从女人下身流出,钻心的痛得让她五官扭曲。

    “姜涛,求求你,放了我……你不要我现在就去打掉它,我不是不想,是这里法律不允许,我去内地,你看着我把孩子打掉好不好?”

    男人冷笑道:“刚才不是要我跪下求你吗?怎么不说了?下贱的母狗!都是你害了我,你以为自己很漂亮是吧?”

    他拿起刀在她脸上划了几下,看女人抖得和筛子一样,满意地勾起嘴角,把带来的汽油洒在两人周围。

    打开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林浅大学时的照片,她穿着牛仔背带裙,拿笔在墙上写字,听见自己喊她,转过头甜甜地笑。

    浅浅,没有孩子了,我不会让其他女人生下我的孩子。

    抚着照片上女孩青春洋溢的脸,姜涛仰头痛哭起来。

    换妻篇104.祈福条上的名字

    是他的一念之差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幸福的婚姻、娇俏的妻子、引以为豪的工作事业都统统离他远去……

    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燃起了火苗,来之前他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的,可看到林浅甜美的照片,又撇了眼地上浑身是血的女人,狼狈污秽不堪,冷冷发出一声鄙夷,就算是死,也不想再和她在一起。

    **

    林浅从那天接到姜涛的电话后心绪就很乱,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直到许久不见的裴行驰上班时间把她叫出来。

    在自己面前,他神色从来没有如此凝重,低沉着嗓音说:“姜涛出了事,现在关押在香港警署。”

    昨天安排盯着乔慕凝的人看见姜涛搀着她走出茶社,坐车去了郊外,两人一路跟随,又不敢靠太近,在废弃的房屋外等了好一会儿,看见男人打开门,白色的衬衣上沾着血迹,屋里很快燃起火光,他们慌忙闯进去将受伤的女人救了出来。

    “乔慕凝现在怎么样了?”

    裴行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没有告诉林浅上个月她刚回江城,关于她破坏他人婚姻的举报信已经发到了谨诚老总那里,自己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悄无声息处理妥当。

    乔慕凝真是得了失心疯,他不再客气,出手打压乔氏,又安排了两个人随时盯着她的行踪,结果发现昨天这一幕。

    “她现在在玛丽医院,孩子流产了,身体多处二度烧伤,后期会进行一系列植皮手术,姜涛父母今天赶去了香港。”

    林浅紧抿着嘴,眼泪簌簌直落,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反思,心里始终得不到平静。

    姜涛是有错,软磨硬泡把她带去参加换妻游戏,可自己的犹豫不决,孩子似的赌气,未尝不是在推波助澜。

    还有裴行驰,她怪他,觉得是他布局把一切弄得混乱不堪,可心里更怪的是自己,一面沉迷于性爱,一面摇摆不定,在两个男人身边游离。

    乔慕凝的怀孕是压在身上最后一根稻草,和姜涛不可能继续,和裴行驰就能在一起吗?父母要是知道他就是破坏自己婚姻的那个女人前夫,他的前妻怀了姜涛的孩子,心里会做何感想?

    她才决定摆脱这一切。

    裴行驰把纸巾递过去,问:“林浅,你要去香港吗?我来安排,但是现在只有律师才能见到他。”

    “……姜涛大概会被判多少年??”

    男人抿抿嘴,“我让律师和他父母联系了,按故意伤害替他辩护,也有自首情节,但最后结果还是要听从法官裁定。”

    **

    姜涛被羁押在香港受审,姜爸将家里两套房子卖出,筹钱给儿子打官司,梁妙春受了刺激,终日以泪洗面,住进了医院,林父林母商量后,把姜涛退回的那笔钱给他们送去。

    人人都有落难的时候,做不成亲家也没有必要落井下石成仇人,顺从自己本心就好。

    这个春节注定不太平静,大年三十,林浅嫁到容城的大姨突发脑溢血,表哥给他们打电话,一家人买票匆匆赶了回去。

    高考结束后她曾回来呆了几天,五年时间容城变化极大,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涌上来,林浅有些唏嘘。

    她很喜欢的那位海派女作者书里有这么一段话:

    “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可对于年轻人来说,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哪里用得上三年五年?这半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就已经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

    大年初三,林浅陪着母亲去城郊的净土寺为大姨祈福,买了红色祈福条,写上名字后拿到后院的许愿树上去挂。

    寺院祈福是有讲究的,挂得越高疾病去得越远,心里有什么愿望也越早能实现。

    站着人字梯上拉住高处的树枝,林浅小心翼翼把红绳扣锁在树枝上,一松手,弹力过大,把别人挂好的一摞祈福条抖落下来。

    她慌忙下地去捡,惊讶地发现最上面经条写的名字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墨迹似乎也刚风干不久……

    换妻篇105.大过年的,还以为你会心疼我(二更)

    她的名字旁边一排笔力劲挺的小楷:

    【时间仁慈,让我找到了你,这不是偶然,是天意,那个把我推到湖里的小姑娘长大了,林浅,我很喜欢你。】

    没有落款,林浅也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话,祈福条是裴行驰挂上去的?

    她快速翻着后面的字条,有些纸张已经褪色变旧,被主人按时间顺序集中在一起。

    【那间面店春节没有营业,公园也没有遇见你,也许你会觉得奇怪,短暂的相遇为何念念不忘,但是我无法和自己的心讲道理。】

    【两年了,个子肯定长高些了吧?信不信我仍可以一眼认出你……】

    【母亲今年查出尿毒症,给她也挂了张祈福条……】

    【明天,我要结婚了,人世间有很多事你不想做但又身不由己,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我考虑了,长大的感觉很糟糕,五年了,希望你还像初见时那般无忧无虑……】

    ……

    晶莹的水珠滴落下来,模糊了上面的字迹,林浅红着眼把手里十多张的祈福条再挂上去,这些话语让她想起北湖边莫名想靠近的背影,孤独寂寥,再次重逢,他对自己一直是宠爱照顾的,甚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因为这个男人,她才明白自己拥有完美的情、爱和性,深深沉迷在这份温情中,却又因为已婚的身份羞耻地想要抗拒远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要是他们早点重逢该有多好?

    裴行驰说老天是仁慈的,她却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来重塑内心,坦然接受这份情爱的赠予。

    林浅安静地走到膳堂,母亲对工作生活过二十来年的容城很有感情,刚才让她去后院挂祈福条,自己跑来排队买素餐。

    “怎么要了三碗面?”

    还有好几碟素菜,母女俩根本吃不完。

    林母解释道:

    “刚才一个端面的小孩慌慌张张差点把我撞倒,还好旁边的好心人及时扶住我,汤水都洒他身上了,好好的衣服弄脏了,人家帮了我,请他吃碗面应该的吧?”

    看到心里刚念叨过的男人若无其事走过来,坐下和妈妈有说有笑,林浅端起面碗重重往自己面前一放。

    真会装!

    裴行驰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她,微笑着问:“碗太烫了?我帮你。”

    女人翻了个白眼,对他的神出鬼没已经见怪不怪。

    林母忙着招呼:“小裴,多吃点,刚才手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

    林浅小声嘀咕:“他皮糙肉厚着呢!”

    **

    “刚才手真烫着了,你看这里都红了。”趁林母去洗手间的空,裴行驰把发红的手背露给她看。

    林浅一副事不关己的凉凉语气:“疼吗?”

    “嗯。”

    “疼就对了,早就给你说了我们两八字不合,你非要跟着我。”

    男人收回手,目光却舍不得离开她的脸,“大过年的,还以为你会心疼我。”

    “苦肉计都使了好几次了,骗我妈还差不多。”想起刚才那些字条,林浅语气软了下来,把包里的祛疤药拿出来,“上次你给我的,还你。”

    “随身带着呢?”裴行驰按着她的手,低低笑起来,“没有骗你,今天真是巧合,每年我都会来容城,北湖公园和净土寺都会去,八年了,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地方再见你,我很高兴。”

    “放开,”林浅抽不动手,瞪他两眼,目光不住往卫生间打量,小声说,“我妈一会儿就出来了,她年纪大了经不起吓。”

    男人似笑非笑看着她,手腕上银色的手表微微反着光,嘴里不紧不慢说道,“我追求你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林浅,我想清楚了,你不是兔子,是鸵鸟,我要是不主动,你永远不会朝我迈进。”

    回去的路上裴行驰并没有跟她们一路,林浅坐在公交车上一直思考男人刚才说的话“我要是不主动,你永远不会朝我迈进。”

    他会怎么做啊?

    “浅浅,你和那个小裴早就认识了吧?”林母突然开口问她。

    换妻篇106.今天我表现怎么样

    “……”

    林母笑道:“妈可不是老糊涂,上次小裴送你回来,在楼下拉你的手,我就看到了,刚才告别的时候,他眼睛可一直在你身上。”

    “妈,我和他……”林浅不知道该怎么说,格陵岛不合时宜的重逢始终是心里迈过不去的坎,只能胡乱编着理由,“他……比我大好几岁呢!”

    林母拍拍她的手叹了口气:“浅浅,你不是还想着姜涛吧?”

    “当然不是。””林浅立刻否认。

    “那个孩子……和你在一起好几年,对我和你爸也孝顺,所以就算你们离婚了,我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这次来容城,看你大姨是一个原因,妈也想你多散散心,做父母的总希望子女能幸福,其实不管是做夫妻还是朋友,两人在一起时间长短、年龄差异这些不太重要,关键你们心里有没有对方,小裴他今天手烫得不轻,大过年的,你问问需要去医院看看不?别感染了。”

    “我知道,今天给过他药了。”

    “什么时候?”

    林母看女儿耳尖都红了,知道这丫头口是心非,笑着摇摇头不再追问了。

    林浅的心慌意乱可不是因为母亲试探的询问,而是裴行驰的微信好友申请弹了出来,她在犹豫通不通过。

    刚才在膳堂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对自己微笑着,一种稳操胜券的超然……

    如果没有看到祈福条上的话,自己肯定当作没有看到,可现在……

    她盯着屏幕上那个头像,还是点了确认键。

    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男人手背确实烫得不轻,红了一片不说,还起了个小水泡,但林浅说他使苦肉计倒也不算冤枉,要是及时在水龙头下冲洗也不会有现在这么严重,但这只小兔子,滑不溜手,不拿自己当筹码,还真不好套住她。

    林浅和母亲去医院看了大姨后,上门诊开了两只烫伤膏,给裴行驰发信息:【地址给我。】

    两人在酒店大厅见面,林浅把药膏给他,又看了看男人的手,确定没有太大问题。

    “今天我表现怎么样?”男人慢慢凑近。

    “……不要脸。”

    裴行驰闷笑着:“要脸有什么用?这一个多月你都不理我。”

    林浅白他一眼,嘟囔道:“现在也不想理你,要不是想着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在这边……”

    “我知道,对我你总是狠不下心的。”害怕她恼,裴行驰迅速转换话题,“林浅,带我出去转转吧,听说容城这边庙会很有名,我还没有见过,还有你的学校,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林浅本来也喜欢热闹,又回到从小生长的地方,说起来这儿才算她的故乡呢,只是大姨在住院,自己不好到处跑,现在听裴行驰提起也动了心。

    庙会上各种小吃摊点品类繁多,此起彼伏的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爆米花、羊肉串、凉皮馄饨……

    两人在人群里走走停停,林浅接过男人买的糖葫芦,还没来得及咬一口,旁边突然钻出几个嬉戏打闹的孩子。

    为首的小孩拿着烟花,回头挑衅着小伙伴根本没有注意到林浅,眼看差点就撞上了,裴行驰眼疾手快抱着女人的腰,侧身闪过。

    “啊……”林浅惊呼一声,脚步不稳,结结实实撞到了男人怀里。

    “没事吧?”裴行驰慌忙问道,下巴擦过女人额头,那一片胡茬生长过的地方弄得她痒酥酥的,林浅脸都红了。

    “没事。”她直起身,手却被男人紧握住,裴行驰嘴角扬起个微不可查的弧度,温热的大手牵着她的,没再往那些小摊上领。

    “准备什么时候回江城?”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问。

    “初六吧。”

    “我和你一起走,先去C市,再跟你一起回去。”他在她耳旁吹气,得意地笑,“阿姨可邀请我去家里做客了。”

    “我妈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当时自己还纳闷,妈妈怎么对他这么热情?原来早就认出他送自己回去过。

    “什么随口一说?”裴行驰唇角泛着笑,“比起你,阿姨对我可热情多了。明天早上我想去医院看看大姨,我问过容城的规矩看望病人得上午。”

    “我妈怎么什么都对你说啊?”

    林浅嗔他一眼,叫得怪亲热,也不知道自己去院子里挂祈福条那会儿,老妈到底给他说了多少事。

    男人停住脚步,指尖轻轻刮了下她俏挺的鼻尖,故意摇头叹息道:“林浅,你什么都好,就是不通透,你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林浅低下头,轻声说,“我只是有些怕,我们以前那种关系传到她耳朵里怎么办?”

    换妻篇107.但我就是想叫你,老婆(二更)

    “是我的错。”男人神色郑重起来,“一开始我就应该告诉你,我早见过你,从你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爱你,林浅,上次你骂的没错,我就是占有欲强,你结婚了,心里眼里只有姜涛,我心里失落,被嫉妒烧红了眼,根本没有考虑很多事你能不能接受?”

    “我也有错,我贪恋着你给的温暖,心里又觉得对不起姜涛,来回摇摆……”想到前夫,林浅神色黯然,如果那天姜涛给自己打电话她能多点耐心,他是不是就不会走那么极端的路?

    爸妈去看过姜涛父母,说姜爸顾不上工厂运营,两地奔波,香港又和内地不一样,没法托人找关系,梁妙春好像老了十多岁的样子,躺在病床上拉着前亲家母的手一个劲儿哭。

    裴行驰知道林浅在想什么,柔声安慰道,“姜涛的案子我让律师和他父亲联系着的,需要一定时间,有什么进展我立刻告诉你。”

    “嗯……”林浅点点头,努力忍住眼眶的泪,嗓音还是有点哑,“我现在心里总有种负疚感,那天他给我打电话明明就是在告别,我却没说几句就挂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负责任,林浅,别想那么多了,人活着总得往前看对不对?先陪我去买东西,明天我们去看大姨,她早点好起来你和阿姨才会放心。”

    **

    林浅大姨脑溢血左半身肢体无力,在医院输了好几天液,最后到底是选择手术还是保守治疗,她儿子也没有确定下来。

    裴行驰让他把核磁共振的电子版本拷下来,发给江城神经内科专家杨教授诊断,又邀请对方亲自飞来容城给林大姨做脑室引流术。

    大年初六回了C市,林母这段感谢饭就更真心实意了。

    倒不是头回招待“女婿”,只是换了个人,她心里有点惆怅还有点欢喜,这个小裴长得比姜涛还好看得多,办事稳妥出手大方,她虽然文化不高但也不傻,看着他从江城请来的专家,市立医院的王院长都恭敬地跟在身后害怕怠慢,知道这个准女婿是很有点本事的。

    裴行驰拿来几瓶没有标签的特供酒,恭敬地给林爸林妈倒上,举起自己的酒杯,笑道:

    “叔叔阿姨,我是小辈,这三杯酒我来敬,第一杯祝福大姨手术成功,您二老也少些挂念的心思;第二杯祝叔叔阿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第三杯……”

    他看了埋头吃菜的林浅一眼,拉起她的手,眼里笑意更盛:

    “林浅,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连名带姓叫你吗?因为这名字是爸妈给你取的,我感谢他们二十三年前把你带到人间,让我遇上了你,这第三杯酒我要衷心谢谢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生了这么好的女儿。”

    林浅闹了个大红脸,这男人套路太深了,一个简单的名字都能被他说得深情厚意,看老妈眼圈都红了,她扯扯男人袖子。

    “喝完了快坐下吃菜吧。”

    “对对对,吃菜吃菜,小裴多吃点……尝尝阿姨的手艺。”

    林母慌忙用手背抹泪,一大早她指挥老伴去市场买海鲜,张罗了一大桌饭菜,大碗小碟,生怕招待不周让人看轻自己家,为人父母,只希望女儿这次的姻缘能长长久久。

    林浅伸手夹了只水煮大虾,裴行驰伸出筷子半途给她拦住,把虾放到自己碗里。

    “你抢我东西干嘛?”林浅嗔了他一眼,脸红得不行。

    “我给你剥。”

    他一边动手嘴里还不客气指挥道:“林浅,给我也夹一只吧,阿姨做的菜太好吃了,你从小就吃到,我可是第一次来,这回让让我。”

    真会装!

    林浅放在桌下的手使劲拧了他大腿一下,把碗递过去,男人立刻心领神会,擦干净手,拿起勺子给她盛汤。

    裴行驰刚才的话把林母大大恭维了一番,又看两人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心总算放心了不少。

    “小裴,你喜欢就经常来,阿姨没什么本事,就会做点饭。”

    男人笑道:“民以食为天,阿姨,您这可是天下第一大本事。”

    他又陪着林父喝了好几杯酒,不经意询问他一些钓鱼的技巧,一顿饭把老两口哄得笑声不断,看天色黑下来,邀请他住在家里。

    “浅浅去把房子收拾下,晚上你和我睡,你爸去陈叔叔家住一晚。”

    裴行驰当然推辞了,第一次上家里怎么可能就住下,说自己明天一早要飞江城,还得回酒店收拾东西。

    出租车后排,他装着几分醉意把着林浅的肩膀,力量统统压在她身上,调笑道:“刚才我还真想答应了,晚上就睡你的床。”

    “别胡来。”

    “什么是胡来?林浅,敬第三杯酒的时候我还句话没有说,以后除了林浅这个名字,我只会叫你老婆,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我就是想叫你,老婆。”

    换妻篇108.酒店里的性爱(H,三更)

    他灼热的气息密密喷在女人脸上,混着丝丝酒气,林浅心“扑通”跳了跳,撇了眼前排司机拿手推他。

    “你醉了?到底喝了多少?”

    “没多少。”裴行驰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下,低低笑起来:“放心,我清醒着呢,拉下的功课一会儿全部补给你……”

    他握住女人葱白的指尖,暗示得摩挲着。

    **

    酒店房门打开立刻又重重甩上,“嗯……”林浅还没有站稳,就被抵在墙上。

    这男人!

    她抱怨地瞪他一眼,心里又柔软起来,他说得对,自己总是狠不下心,只要那双温柔深邃的眼睛凝视自己,她就忍不住陷进去。

    悉悉簌簌衣服落在地上,裴行驰将林浅环在怀里,火热的唇滑过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秀挺的鼻,四片嘴唇轻轻撞一下,就如同天雷地火热烈吻在一起。

    他勾起女人舌头,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追逐着吮吸着,一双手从腰间向上游走,抚摸她坚挺的双峰。

    “嗯……”

    两人旷了一段时间了,又解开了心结,林浅身子微微发颤,淫靡湿滑的液体顺着腿心滑下,大腿内一片湿漉漉的,

    “想不想要?”

    裴行驰咬她的耳朵,耸动着腰腹将硬得发胀的肉棒抵上泥泞不堪的穴口摩擦,火热的龟头顶开两瓣阴唇,不时在女人敏感的阴蒂上挑刮着。

    “嗯……想……”

    林浅嗯嘤”一声,全身酥软,搂着男人轻声哼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想我。”

    裴行驰勾起唇,抬起她的一条腿,腰部向前一挺,借着滑腻的蜜液,将自己结结实实送了进去。

    “唔……”

    好久没有碰她了,爽得不行,血液一股股直往头顶涌,他抱着林浅浑圆的屁股,阴茎在肉穴里有节奏地开始冲送。

    “啊……啊……”

    敏感的褶皱被粗壮的肉棒推开,强烈的刺激让女人心驰神迷,阴道猛得缩得收缩,紧夹住火热的棒身。

    这个姿势进得不太深,却异常舒服,火热的龟头一下下戳着穴里敏感点,肉体的撞击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别咬那儿……一会儿我妈……看出来了……”

    女人偏着头,不让他咬自己脖子。

    裴行驰从善如流吮吸她粉嫩的乳头,闷笑着:“你都送我回酒店了,阿姨那么聪明,还会不知道我们做什么?嗯?”

    他狠狠顶着女人紧致的花心,“啊……”湿润的小穴不由自主裹住火热的肉棒,蠕动痉挛着,被撞得不住摆动,林浅紧搂着男人腰身,两腿软软地快要站立不住。

    男人将她抱到床上,摆成跪趴的姿势,扶住纤细的腰肢,两眼通红,龟头刚挤进紧致的穴口,便长驱直入猛烈撞击女人雪白的屁股。

    “啊……啊……轻点儿……”

    龟头把花心的嫩肉捣得酥烂,充实又酸胀的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身子被撞得一荡一荡,林浅情难自禁地高翘着臀迎合男人的冲撞。

    “舒不舒服?”

    男人重重喘息着,缠绵地吻她的唇,肉棒在粉嫩的穴中进进出出,带出一片湿滑的液体,穴肉层层叠叠涌上来含裹着自己,被夹得极舒爽,他抓着女人浑圆的乳肆意揉捏,阴茎浅抽深送,换着角度撞击。

    “舒服……嗯……啊……”

    太久没做了,身体敏感得不行,小穴被撞得酥软,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越发强烈,林浅两眼迷离,快感到了极点,咬着唇不住呻吟着。

    “啊……轻点………我受不了了………”

    她突然浑身一抖,一股液体喷在男人火热的龟头上。

    “唔……”

    极致的酥麻从脊椎泛起,马眼暴涨,裴行驰呼吸越来越急促,肉棒在红肿的阴道疯狂抽动,用尽全力往花心一顶,射了出来。

    屋子终于安静下来,男人侧身搂着林浅,射精后的肉棒还埋在她体内,手有一搭没一搭揉着粉嫩的乳。

    “还回去吗?不想你走。”

    林浅也缓了好阵才从高潮里清醒过来,挑眉刺他:

    “我要不回去,你今天在我爸妈面前装的那些样子可白瞎了。”

    “谁装了?”男人低笑着伸手抱她,“去洗个澡……我送你回去。”

    “不要!”

    再和他一起,今晚上可真走不了了。

    用沐浴液洗了两遍,确定身上没有男人的气味,林浅裹着浴巾注视着镜中的自己,面色潮红,肌肤细腻,娇艳欲滴的模样一看就是被男人狠狠滋润过。

    她摸着自己红肿的唇,有些担心,胸乳上的痕迹好遮掩,嘴上被啃得这么明显,妈肯定能看出来。

    真是疯了,过完年都三十岁的男人了,也不知道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