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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转过身，没想到林豫也在看着她。 只是一瞬，他很快地转回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般擦头发上的水。 她想问什么呢？ 她想问，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们的合照丢掉？如果不想要，可不可以还给我？ 不过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她害怕再一次被林豫轰出门。 毫无体面没关系，不被爱才比较可怜。 << 等到林豫换好衣服下楼以后，林泳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爸爸和哥哥今天都穿得都异常正式。 她坐在饭桌上心不在焉地夹菜，安静地听父子俩说话。 “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 林豫一贯地说话风格，简洁。 “准备妥帖一点，按理说应该男方先去女方家拜访的，让小陈先来我们家有些失礼。” 林泳爱怔住了，不过很快，她神情自若地继续将筷子上夹的东西往嘴里塞。 “我知道。” 林父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指关节在饭桌上点了点。 “酒店的饭菜已经打好招呼了？我记得之前小陈说她父母不能吃辣。” “嗯。” 见林泳爱盯着筷子上被咬了一半的生姜发呆，眼里一片水润。 他笑着去摸女儿的头发，低头哄她。 “是不是宝宝也想去？不然——” “她不去。” “我不去。” 林豫的声音太过冷淡坚决，拒绝的姿态过于强势，林父放下筷子想要他的解释，却见他毫无解释的意思，只是平静地看着林泳爱。 他不打算向林父解释什么，只是又重复了一次。 “你不去。” 林泳爱望向哥哥，咽下嘴里的姜。 她摸了摸鼻子，将眼睛睁得大大的。 看起来懂事且天真，像是最尊敬兄长的妹妹。 “我听哥哥的，等到哥哥的订婚宴我再去。”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走 见女儿看起来依旧乖巧可爱，林父放下心来。 “宝宝是不是也很期待哥哥结婚？以后就不会天天管教你了哈哈。” 他看着一双儿女心上满足，笑得开怀。 林泳爱垂下头，用筷子戳碗里的饭，笑着“嗯”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去？” 哥哥竟然主动和她说话了。 她神情呆滞地抬起头，握紧筷子跟着重复了一遍。 “回去？” 林豫已恢复和她谈话时的公事公办，他毫无感情地看她一眼。 “B市。” 林泳爱将“回”这个字放在心口咀嚼了一番，随后她悄声问了一句。 “哥哥，你希望我什么时候走呢？” 她安静地等待着他，或许他会继续冷漠地送上一刀。 “这才4号，再多待两天也不迟。” 林父大约是看出林泳爱还不想走，插了一句。 林豫嘴角微抿，从容不迫地看向林父。 “她刚适应那边，在家待久——” 林泳爱第一次打断他的话，她全神贯注地看着林豫，声音听起来脆生生的。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离开？” 林豫手下的动作顿了顿，随口回她。 “尽快吧。” 林泳爱点点头。 “好，不过明天不行，我和朋友有约了。” 林豫对她的行程自然毫不关心，饭桌就此陷入阴郁的寂静。 等林父抬起头，发现林豫正平静地看着自己。 他布上皱纹的眼睛显露出困惑，想起女儿说的话，便接了一句。 “和朋友去做什么？” 林豫侧过头，默不作声地吃饭。 “我朋友牙疼，我陪她去看医生。” “那路上小心点，最近路上人多，走路看路早点回来。” 林父照常关心了一下，想到儿子已快为人夫，便也关心起女儿的人生大事。 “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林泳爱小声回了一句，“女孩子。” 其实林父心上很是诧异，自己女儿这个长相怎么能到现在都找不到男友呢？ “在B外没遇到什么喜欢的男同学？” 林泳爱摇摇头。 林父闻言叹了口气。 “不过不在那里找也好，以后嫁得远，爸爸舍不得。” 林豫未参与进这场无厘头的对话里，全程保持着漠不关心、毫无所谓的态度。 林泳爱觉得庆幸，她想自己还不能直面哥哥将她推给别人这件事，一切都要慢慢来。 “阿豫，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不错的小伙子介绍给宝宝？” 谁知从未关心自己感情生活的林父今日突然执着起来。 那天晚上，林豫一边将自己推出门外，一边让自己找个男朋友的画面瞬间如溃堤的洪水般冲进她的眼前，她脸色倏得苍白，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发抖。 “爸爸，我还——” 林豫的声音懒洋洋的，听起来很是自在。 “有不少呢。” 他慢条斯理地回答林父，看也不看林泳爱一眼，就像是她根本不值得他注视一般。 “不过，她还得回B外，介绍了也是异地。” 他神情轻快，说完便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爸你慢慢吃。” 她看着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泰然自若地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拿起桌上的报纸信手翻阅了起来。 没过几分钟，林父也吃好了。 他依然坐在林泳爱身边，时不时地为她夹菜，转头和林豫说话。 “几点出发？” “5点，要去接小冉。” 林泳爱觉得自己饱了，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呢？ “小陈那边对订婚日子有什么想法？” “结婚日期比较重要。” 她真的吃不下了。 “嗯，结婚日期我会找人算算。” 林泳爱站起身，看向林父。 “爸爸，我好了，我上去啦。” 她尾音轻扬，还是记忆中那个爱撒娇的女儿。 林父笑着地对女儿摆摆手，去吧。 << 林泳爱卧室的飘窗很宽，窗台下的台子上铺着软软的毛毯，昨天吃完饭回到房间以后她在毯子上抱着腿坐到下午五点才离开。 回到床上，她记起和朱朱他们一起看的零点电影，才想起回家这几天只看过一次电影呢，从前她周末经常去看电影的。没有好看的电影上映，她会在房间里用投影仪看老电影。 不过她来来回回总看那么几部，跟她一起看电影的人很有意见，今晚不会有人有意见了。 她不记得自己第多少遍看这部法国电影了，从看到女主将胸罩外穿考试开始笑，到看见她眼睛蒙着穿着婚纱站在火车轨道上等待男主原谅她开始哭，今天哭得有一点早，往常看到这里她并不会流泪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投影仪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