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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这些后,便学给自家大爷听。 大爷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我成家家门不幸,那老二舍了盛家女,却娶了个脏肚子的田寡妇入门!我看她八字是克我们成家,从她入门后,我的生意赔了不知多少钱!” 大房一家钻营钱财,当年被田佩蓉算计了几间上好的铺子后,一直是耿耿于怀,钱氏背地里没少说田佩蓉的坏话,妯娌二人相处不甚愉快,这么多年下来,积怨愈深。 钱氏巴不得挖出田氏的丑闻好好取乐一番呢! 如今他们大房的生意每况愈下,可是老二一心走仕途压根不管家里的营生。更何况两房已经分家,更是各扫门前雪了。 钱氏觉得自己跟侄女成得晴的情分还在,原本也该攀上北方袁家这棵大树的。 就是因为田佩蓉指使她那侄儿生生搅和了这点子亲情,也耽误她跟袁家谈生意了。 眼看着皇后被陛下斥责,他们田家最近缩头缩脸地过日子。再想想盛家虽然没有出仕的男丁,可盛家大姑娘却跟太子妃交好,更博得圣上欢心,封了县主,还得了赏。 钱氏愈加怀念盛桂娘做自己妯娌的日子了,觉得田佩蓉如此不检点,谁知道她现在肚子里怀的是不是成家的骨肉? 于是她一盘算,就撺掇大爷将自己二弟请过来一起喝酒。 她在旁边端菜盛酒,殷勤伺候,顺便勾着二叔回忆起当年田佩蓉产下头裂死婴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喵~~小表妹表示最近接了大单子,要忙着批量缝衣服,没空管你们恶人狗咬狗! ☆、第 75 章 于是钱氏趁着给兄弟俩添酒的时候, 说了一段她新打听的传闻。 先说了那道观与妇人避孕汤药的私隐,然后说起田佩蓉在那沈家的死了后,有段时间跟定海伯爵府那位风流二公子过从甚密, 只不过那位公子比田佩蓉还小了五岁,家里有妻有妾, 自是一段风流不能成事,过一过甘露解渴的瘾头罢了。 成培年听愣了,刚要斥责嫂嫂胡说,可是他自己马上想到, 他就是在定海伯爵府的酒宴上跟这田佩蓉重逢的。 那位定海伯爵府的二公子也是位仪表堂堂的美男子, 长得是田佩蓉喜好的样子。 若是那田佩蓉曾经跟那位二爷厮混时知道吃汤药避孕,可遇到了自己却不避了, 这是遇到了合适的冤大头了……才说得过去。 她就是存心怀孕逼着自己休妻, 好迎她入门,结果因为太急, 药性未散,以至于连累了腹内的孩儿! 以前借着田家的东风自己仕途还顺的时候,成培年倒没怎么费心去想, 可是后来因为盐税案,陛下重重责备了慈宁王府一系后, 却也没有提拔他这个经手人的意思。 反而在慈宁王府一系的反击疯咬里,他糊里糊涂地犯下了包庇田家子弟构陷皇子的罪名, 差一点就被革职查办。 至此,他才明白儿子成天复跟自己说过的话——田家这是拿了他这个半路的女婿当扫路的扫帚, 过桥的踏板。 这被牵连的余波渐止,成培年近些年才算是缓过来。 如今虽有些起色,可是因为田皇后惹了陛下震怒之事又被牵连, 前天在公署里,还被上司不顾脸面地臭骂了一顿。 想着自己娶了田氏以后,家里家外的糟心事不断。当初她诞下死婴,自己还心疼得不得了,现在更是每日被她管得死死的不能外出应酬消遣。 原来自己就是个绿毛的王八,接烂货的傻子! 成培年酒性一起来,当场就掀了酒桌,冲回去命人捆了田佩蓉的陪嫁丫鬟审问。 那丫鬟自然抵死不承认,直说夫人一直倾慕成家二爷,跟那位定海伯爵府的公子也是清清白白。 钱氏嫌二叔子审得不够给力,当即找了人牙子,要将这丫头发卖到下三滥的花柳胡同里陪着满身腥臭的苦力大汉。那鸣蝉吓得这才哭着漏了口风,说是夫人曾经私下跟那位二爷逛过清心道观。 成培年也曾经被田氏勾搭得逛过寺庙,自然明白寻个隐秘处上香拜佛的精妙。 这顶迟来的绿冠压得人脖颈生疼,头穴直跳,他当即找田佩蓉对峙。 田佩蓉死不承认,只哭着要寻死觅活,以死自证清白。结果推搡间,那成培年将田氏推开,肚子正撞到了桌角处,当时下面就见红了。 后来虽然及时寻了郎中,可是也没能保住,据郎中说,夫人都这个年岁了,以前又产过死婴,现在小产之后淋漓不断,是伤了根本,以后恐怕再难生养了。 那日之后,田佩蓉坐起了小月子。成培年心里膈应,再也没去过田佩蓉的房里去。 起初田佩蓉还想着摆出自己父亲和姑母施压,让成培年低头。 可惜田贤钟被自家夫人闹得,已经起誓不管大女儿了。刘氏当时跟他讲得明白,那大女儿风流不检点,让姑爷知道了,自是由着夫家教训。 他这个当岳父的过去,那是没得找臭呢!毕竟田佩蓉是回田家时,跟有妇之夫私通的,乃是田家家风不正。 当父亲的再给偷人的女儿去撑脸说情,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就是私德败坏,无药可救! 田贤钟被夫人的枕边风吹得也恼起这女儿来,觉得她平日里主意大,四处惹事,也合该被人教训了,于是立意不管。 至于皇后,据说这几日在宫里设了佛堂,连日诵经,别说宫外之人,就连宫里的嫔妃也不怎么常见,田佩蓉哪里能指望得上姑母? 如此一来,田佩蓉无计可施,寻思着自己就算养好了,也没法自己再生养个孩子出来。 于是为了讨好成培年,接连把自己两个貌美的丫鬟开脸送给了成培年,免得他在外面寻花问柳,抬个不省心的回来。 一时间,成培年的房里接连纳妾,开支也变得多些,田佩蓉只能拿着自己的嫁妆银子往里填,指望着挽回些成郎的心。 毕竟她若是再改嫁的话,名声已臭,又同继母不和,处境实在是艰难。 成家的这些事,这次也不知怎么的,彷如墙院漏风一般,传得满京城都是。 也不知是不是那位有些疯魔了的刘氏的手笔,立意要将害了自己女儿的继女名声搞臭。 盛桂娘听说了成培年院里的这些糟心事后,仿若抹了宫廷秘制的回春雪膏,笑得眉眼都飞扬起来——“他还真觉得自己挑了个金枝玉叶的贵女?没想到却不止捡了沈家公子一人的牙慧。” 王芙想着这几日钱氏没少来,总是话里话外地说当初桂娘在家的好处,便试探道啊;“那成二爷不会是想休了田氏,回头再寻你吧?” “呸,我得灌多少**酒,才能跟他复合?”桂娘现在光想想都觉得恶心得不行。 她如今也品出好滋味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