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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走了。 天空万里无云,湛蓝得像澄澈湖面,迎面来的微风吹动路上的树叶,发出簌簌声响。 水容月笑嘻嘻地道:“恭喜恭喜!这次大成功!我掀开布的时候,台下的教授都惊讶到啦!” 明杳杳和她击掌,“太好了,其实我还是第一次尝试男装,想不到效果还可以。” 水容月对她眨了一下眼睛:“今天哥哥有一场走秀,所以他没有来,他说会在晚上看学校给他的录像。” “评分的时候,他会先联系你吗?” “不会,”水容月摇摇头,“我哥超级公正的,别说联系我了,就是看在我是他亲妹妹的面子上分给高点都不乐意……他纯粹看作品打分的。” 水容月和她一边走,一边解释:“家里评分的流程和在学校一模一样,他会先把分数直接给学校,再回来找学生。” 明杳杳点点头。 她们两人把人模送回学院教学楼,明杳杳将衣服装好,带回了家。 水雾在晚上给了她新的消息。 水雾 * :“我看过你的作品了,杳杳,有一件事令我很好奇。” 明杳杳:“怎么啦?” 水雾:“你的设计风格好像有所变化,现在偏向于华丽暗沉的风格了。” 明杳杳:“!!” 水雾微笑:“设计师的作品骗不了人。” 明杳杳望着自己一沓沓的画稿和设计灵感笔记,有一些心虚。 “成熟的设计师一般不会轻易地改变自己的设计风格,”水雾道,“为什么?我很好奇,你的风格在向谁靠?” 第24章 . 小雀跃 我可以期待吗? 明杳杳难在了这个问题上, 一时陷入了该怎么回答的纠结,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怎么样的答案才是符合她本心的呢? 水雾见她半天没有回复,慢悠悠地补充道:“对了,我听我妹妹水容月说了, 这衣服的设计她没怎么参与, 纯粹是划水的, 所以给了你SS , 给了她A, 你们小组的均分是S。” “即使是我妹妹,我也看不惯她不劳而获,所以分数打得相对低了一点, 但是仍然不影响她转专业。”水雾道, “你们小组这件衣服的打分我告诉你了, 你知道了以后,可以参考评估一下自己的新风格。” 明杳杳:“诶?” 水雾:“以我的眼光,你的新风格和以前的风格各有千秋。以前更加仙气一点,但难免会比较落于大众, 市面上不缺少你这样风格的设计师。” 明杳杳看着他发来的话, 进入思索。 “比如第一次白玫瑰的主题的那条裙子,足够出挑,但不够形成个人特色。” 水雾的评价虽然毒, 但是非常一针见血。 “之后Versace走秀, 嗯, 我看了你的作品哦,因为那场秀我也会走。但是你的那件衣服不是我穿的,是别的模特,你不用担心。”水雾声音沉静优雅, 带着天生的贵气,“那次的作品,以及这次学院的作业,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格。” “我非常看好。” 明杳杳:“谢谢前辈。” “那个问题,你可以思考一会再回复我。”水雾笑道,“我不是专业服装设计师,无心做你服设路上的老师,只是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好奇。” 服装设计的风格,是在向谁靠近吗…… 明杳杳把水雾应付了回去,和他结束对话之后,关了手机放到一边。 她对着安静又空荡荡的卧室一个人发呆了一会,起身把衣服袋子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在衣柜里。 水雾说的没错,设计师什么都能骗人,唯独自己的作品,骗不了人。 她的风格在逐渐靠近谢扶鸾,因为太喜欢了吗? 如果只把谢扶鸾当成一个纸片人去喜欢的话,应该是做不到这样的吧? ……所以,她对谢扶 * 鸾的母爱,啊呸,纸片人爱,其实已经偷偷变质了吗? 明杳杳挠了挠头,感觉自己不太适合深思这个自己也感到很为难的问题。 她垂眸去拿手机,想转换一下自己脑子,忽然看见微信里又有人发来了新的消息。 这次会是谁? 她打开微信,看见了一个有些生疏的ID。她反应了一下,才认出他是谁。 是曾经认识的美术馆馆长,来自外国,在S市定居开了一个展馆。 “这一次有新的展会,是国外一个著名珠宝设计师的手稿展览会,我拿到了内部的票,然后想起了你。”老馆长发来的消息语气非常慈祥温和。 “愿意去吗?Yvette小姐。” 明杳杳询问了一下是哪位设计师,得到了“Liber”的回复。 明杳杳默默抬手捂住了脸。 虽然本职工作是服设,但是她对珠宝设计并不陌生。 Liber?!她的偶像! 对于一场走秀来说,时常模特身上穿着的服装和佩戴的珠宝是分不开的,一个服装设计师也需要拥有鉴赏珠宝的能力。 Liber是一位女性设计师,年过七十的老人,现在已经不再位于前线设计珠宝,而是处于半隐退的状态。 她的设计风格以上个世纪浪漫和严谨的结合出名,擅长天马行空的异想,引领时尚趋势。 她的手稿展览,一般人无法进去。 这是一封不怎么正式的画馆邀请函。 然而形式并不重要,其中内容的机会非常难得,明杳杳眼睛亮了亮,差点在床上打滚。 “啊啊啊啊啊啊谢谢您!!”她打字的手都有一些抖,开开心心发了出去,“我一定会去的!” 馆长:“对了,Liber说这一次受到邀请的人都可以带家属去。她年老了,不像年轻时那么喜静,现在很喜欢热热闹闹的呢。” “好的!”明杳杳没有多想,回复道,“我知道啦,非常感谢您!” 她的父母又有了新的生意,已经在她踩着缝纫机没日没夜做衣服的时候回了外国。 母亲只在那天晚上敲了敲她的门,给她迎来了一次大魔王的吃醋修罗场,然后就没怎么私下里管过她了。 她送父母上完飞机以后,就回去继续可怜兮兮踩缝纫机。 不仅仅是缝纫机,那些衣服的面料、服装的染色,都是她爆肝,熬夜一个个对比选择出来的。 无中生有、从零起步,一个人做出一件可堪高定的衣服,她又累又忙,严重睡眠不足。 大衣上精细的刺绣,都是她亲手一针针缝出来的。 虽然她没有少做这些工作,设计就是她的本职,但还是有在某个头晕眼花的疲累夜晚,不小心针戳到过自己的手指。 很疼,但是衣服还没做完,还有作业要交。 要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