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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丝裂痕。 眼看着自己的同事身姿袅娜地带着三个小少年去坐电梯,她掏出对讲机,目光呆滞道:“客人到了,对,已经上去了……什么样子的?就,反正跟我们想的都不太一样……有点儿,像是,呃,被虐待狠了的那种?” ………… “说起来你那个广告……”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林溯雨摆摆手,“我现在也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 花潜神色比林溯雨还激动:“这算是告白了吧?人可是把一整个帝都包下来给你打广告诶!是妹子吗?是妹子吧!这一定是真爱啊!” 白虹煜凉凉道:“能包下整个帝都,有这财力大概不会太年轻吧,没准是四五十岁风韵犹存的女总裁呢,林溯雨你艳福不浅啊。” 林溯雨:“……” 大概是嫌打击得还不够,白虹煜继续道:“当然啦,也有可能是被你深深迷倒、对小男孩有特殊癖好的中年秃顶霸道总裁,希望你能和你的真爱冲破世俗眼光的障碍,谱写出可歌可泣的恋曲啊。” 林溯雨头疼道:“虽然我不介意我未来的对象比我大二三十岁,但首先得我喜欢她吧,你们这强买强卖算哪门子事……况且给我买广告的也不见得是因为喜欢我吧。” “不是因为想对你告白,那还能因为什么?” “商业竞争啊,洗钱啊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吧?” 说话间,一直在他们身边微笑着、几乎要消隐在空气中成为背景板的服务员比了一个“请”的姿势,笑容标准、字正腔圆道:“客人们,已经到了。” 并不是花潜以为的露天观景台餐厅,而是一个个以金红为主色调的私人包厢,豪华鎏金却不显张扬的室内装潢很能体现设计师的审美水准,让整条走道在庄重肃穆的同时又隐隐透出了华贵的味道。 ——只是个吃饭的地方,没必要雕龙画凤还摆只纯金的貔貅吧? 虽然是镀金的也说不定。 倒不如说,考虑到成本问题,镀金的可能性更大。 “您猜得没错,确实是镀金的,不过采用镀金的主要原因是黄金质软,做大件会撑不起来。这一对貔貅是专门请高僧开过光的,算下来价格并不比纯金要便宜喔。”带路的服务员浅浅一笑,柔声解释道。 不自觉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声的白虹煜脸一红。 每一个无意中暴露自己知识短板的小少年,在遇上这种情况的时候,总是会显得比较窘迫。 好在小姐姐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这段路也并不长,很快她便在某个包厢前站定,以稳定均匀的速度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门。 门打开后,这位浑身透着优雅味道的服务员小姐姐便微微一鞠躬:“祝三位客人用餐愉快。” 林溯雨本以为开门的便是想见他们三人的正主,没想到门后却是打着领结穿着整洁燕尾服的男性服务员,笑容亲切道:“先生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请进。” 这是一个多层包厢,靠近门的这一侧是供人休息娱乐、占地颇为宽广的隔间,绕过屏风进入饭厅后,一入眼的便是可用震撼来形容、干净透亮的落地窗。 他们所在的楼层虽然不是顶楼,但也离地有几十米了,一眼便可以望到底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织汇成的灯红酒绿,仿佛能在此俯瞰半个汴州。 除开因为视觉失衡而带来的高空眩晕感,这种好似把自己与芸芸众生彻底剥离、可以无悲无喜地俯视人生百态的感觉确实很美妙,也无外乎有些人喜欢站在窗边,一看便是许久。 ——正如同此刻站在那里俯瞰万事万物、背对着他们高挑青年,他似乎也对这种无聊的东西上瘾。 喜欢看这些铁盒子无规律运动的人,也许小时候也会喜欢看蚂蚁搬家吧? 西装的外套随便地搁在椅背上,显然是刚被脱下来的——原因便是青年现在身上的衬衫被西装压出的褶皱还颇为清晰,对于这场见面,他似乎是极为放松的,放松得甚至接近松懈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 就在林溯雨心头疑虑顿生的时候,带他们来的服务员轻声道:“先生,他们来了。” “知道了,谢谢你,请你先出去吧。” 大概是习惯了发号施令,他说话的方式短促而有力,尽管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但听在人耳中总是带了些机器一般的冷肃味道。 光注意燕尾服小哥脸上的表情了,直到他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林溯雨收回眼神,才发现身边的花潜抖如糠筛,脸色差得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 就在此刻,窗边的青年转过身来,语气冷淡道:“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还想吃什么你自己再点……布丁给你要了五个,我让他们焦糖给你浇了三勺,没记错吧,阿潜?” 青年的头发梳理得整齐,每一根发丝都稳稳地贴服在头上,这种在别人身上容易显得老气的发型,因为他深邃的五官和笔挺的身姿,反而衬得他身姿飒爽、英气勃发。 和面前三个虽然气质迥异但均洋溢着少年味道的年轻孩子相比,青年身上散发的气息稳重而深沉,仿佛看似平和、实则一望无际的波澜深海。 最重要的是—— 这张脸,和尚显青涩的花潜,有着五分的相似。 “你们二位好,初次见面,我是阿潜的哥哥花泗。”青年不愠不火地向二人打了个招呼,“抱歉这么晚还喊了你们过来,因为阿潜说他交了新朋友,当哥的总是想多关心一下弟弟的生活……如有打扰,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这顿饭吃完,我就让司机把你们再送回去,不要担心。” 林溯雨因为之前便知道花潜的身份,此时表情还能勉强保持平日的淡定——虽然,他的内心是否也像表面上这般平静,除了他自己以外无人知晓。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白虹煜此时的反应便有些失态了。 “阿花……是‘那个花泗’的弟弟?也就是说……”白虹煜呆若木鸡道,“阿花是正统的花家小少爷?” 一想到平时那个跟他抢个布丁都要打成一团、踩着十块钱的批发拖鞋兴高采烈地在大马路上跟在鸡妈妈后头亦步亦趋散步的花潜,白虹煜根本没办法把脑子里那个脱线又二缺的形象跟“花氏集团的实际掌权者、全华夏最年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花泗的弟弟”对应起来。 这可是花泗! 在无数新闻报刊的版面有过大大小小全身照、半身照成就,坐拥华夏财富榜第三,哪怕是金融圈外的路人甲乙丙都对他的名字如雷贯耳的花泗啊! 花潜,竟然是他的弟弟? 花潜干笑了一声,脚步往后挪去,丝毫不见了之前大大咧咧、为了蹭饭无脑往前冲的模样:“哥……好、好久不见。” 白虹煜看他这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