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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紫色斗篷,收下修士赠予的盘缠,在矮个儿护卫下离开了教堂。外头是整装列队于大门口的武装修士,以及一匹伊朵口中的驽马。手执银矛的修士们面朝西方,浅棕色的马首则向着北方。 现在各地传送法阵都有部队进驻,而我需要这些象征身分的衣物来闯关,所以只能利用马匹移动,无法和先前一样使用传送。 第一次骑马的感觉很糟,上马要女人拉,途中得抱紧操着缰绳的女人,下马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自己来,却摔了个狗吃屎。更别说在崎岖不平的坡道上上下下持续两个钟头,蛋蛋都被震麻了。 和精神奕奕的伊朵比起来,我真是有够狼狈。 “前面有武装修士,大概又是去登布诺堡的吧。” 我们从维特尼察的教堂往北到一个叫梅希利的小镇路上,已和三队武装修士擦身而过,他们见到披着深紫色披风的我们会行颔首礼,出了一次糗的我现在也会跟着伊朵向这些奔赴战场的勇士行礼。 伊朵说,波洛诺娃领的堡垒由武装修士和门徒兵防守,和治领无能、防战需要靠正规军支援的柯切诺夫领不同。说到这点,她的鼻子就自豪地翘了起来。 “信仰即是力量!莉维亚大人也在看着,波洛诺娃家一定会击退桑莫军!” 她活力十足地提高嗓门的模样,使我想起盛气凌人的薇拉。 为了掩人耳目,伊朵要我把斗篷拉起来,再用她衣角的一块布做成简单的面罩。不晓得几天没洗的臭布味与汗酸味不客气地骚扰我的鼻子,还真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啊……换成蕾贝卡的话,大概会很高兴吧。 我们在梅希利镇的一间小酒馆吃点东西,途中不断有信徒上前搭话,咬着一根大骨头的伊朵挥挥手赶走了他们。 “嘘!嘘!别来打扰尊贵的审判官大人吃饭!” ……喂,这宗教说谎不用下地狱吗? 伊朵这番话没起到多少作用。似乎是因为战争在即,不安的信众反而越聚越多,于是她的嗓门也跟着提高: “所──以──说!这位是审判官大人,不接受忏悔啦!啊,倒是接受异教徒自首唷!刚好刑具也带在身上……” 轰隆隆── 信众们这回倒是很有默契地往后退开。伊朵似乎扯上了瘾,还从袋子中拿出一把铁槌,生动地演示起异教徒刑罚的过程。先不论这家伙为啥随时带着铁槌,总之信众们一个个悻悻然离去,我终于可以拉下面罩继续吃那盘味道混得很奇怪的猪杂菜。 “审判官大人!菜色还合胃口吗?” 我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三个礼拜,习惯了煎、炒、炸和调味料的舌头还是不太习惯,何况这边的料理不如王都的精美,要说合胃口实在强人所难。大概连在前线吃的面包与汤都比较有味道吧。 “喔这个好吃!你……啊不,您也来一口吧!” 听人说话啊! 话说这看起来像蛋蛋之类的东西是…… “公猪的睪丸!” 恕我拒绝! “别客气,试试看嘛!” 别把那种东西推到我嘴前……! “每头公猪只能采收两颗的珍品耶!快吃快吃!” 我说过不要……咕!呜!呜呜!呜咕……咕噜。 ……干,吞下去了痾痾痾!现在是怎样,吃蛋补蛋吗!把我的蛋蛋养肥了好让咪咪卡他们享用吗! “来!我这还有半颗,把它吃掉吧!” NOTHANKYO!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顿有多么地折腾,而且还被伊朵不停喂菜,害我味觉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下限。不过,事后回想起来,这大概是我吃过最轻松的一顿饭──面对这个不需要警戒的人、置身用不着胆战心惊的环境,吃进肚子里的回忆相对柔和不少。 临走前,伊朵以审判官大人之名向可怜的老板讨来一瓶劣酒,看她仰首灌酒的豪迈姿态,我只想说……这家伙不只上不了天堂,还可能因为酒驾顺便带我一起下地狱。 “准备完毕!接下来要一气呵成、冲到天黑囉!” 你脸超红的,还骑得动喔?干脆在这住一晚吧。 “噗噗!这可是劣酒耶!你以为我会醉唷?以为我醉了唷!” 嗨成这样根本就醉了吧! “哼!别小看姬雅大人麾下最厉害的门徒兵!看好囉!” 酒瓶入袋,行囊挂好,比我矮上一颗头的伊朵纵身一跃,像只灵活的猴子爬上马背。她很没气质地咯咯笑了笑,背着逐渐转阴的天空向我伸出了手。 “桑莫军就快到了,你想被坏蛋捉住吗?” 砍断四肢VS酒驾致死,会复活的聪明人当然是选后者! “乖乖!抱紧囉,出──发!呜哈哈哈!” 咿嘻嘻嘻嘻! 给喝了酒就豪迈起来的伊朵这么一喊,驽马也帅气地抬起前腿,把自己当成了英勇的战马。要是这匹马的力气再高一点,我就要来个华丽的后脑坠地了! 我们离开梅希利镇后一路往东,酒后的伊朵加上连贯平地,跑起来是既爽快又翻腾。爽快的是凉风唰唰地扑来的奔驰感,翻腾的是装满东西的胃袋。 “呜噗呕呕呕……!” 在一个关闭大门的小教堂前,我们处理掉翻腾的问题,然后再度乘上那匹跟着主人一起发疯的驽马,向着东方全速前进。 冲过夕阳映照的火红平原、越过一段又陡又窄的阴暗山道,出现在眼前的正是今天的目的地──佩乌。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这位可是从维特尼察来此视察的审判官大人!所以老板,这个房间的价格……” “当然、当然!本镇对波洛诺娃家的德政无以回报,这住宿费就免了!免了!” “哎呀!那我们就不客气囉!” 骗人骗喝又骗住,我看这小妮子将来进了地狱也会把恶鬼耍得团团转! 不过多亏有她,我们今晚落脚在相当不错的酒馆,而且刚入住不久便下起倾盆大雨。房内也有两张床,就算两个人都想大字躺也不成问题。唯一的问题是…… “唷呼!这是酒馆老板招待的,有这么多喔!” ……骗了好几瓶酒上楼的伊朵,摆明就是要开趴的样子。 第一次拼酒的感觉很糟,吞酒要女人拍,还得忍受头晕目眩喉咙滚烫,脑袋好不容易感受到烟消云散,四肢却不听话了。更别说在越喝越起劲的伊朵灌酒下持续两个钟头,意识都被灌散了。 “呜嗝!嗯……嗯呜……好热啊……” 说句认真的,虽然相处不到一天,我一直没把伊朵当成有性魅力的女人。一来我才被司祭搾干,二来情绪高低起伏,三来她的容貌与身材毫无突出之处……但或许是酒精作怪,红着脸蛋、裸着肩膀的伊朵竟使我难以挪开视线。 失去蕾拉的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