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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瞥了加贺临一眼,然后用笔头刮了刮头皮和发丝,转头回去继续开始画画。 好歹是把人给留住了,绘里松了口气,然后坐到椅子上,继续起了昨天没完成的工作。 她画了几个小时,期间因为恶心起身去了两趟卫生间。加贺临一直在旁边陪着她,看着她时的模样简直比正在工作的她还要更加专心。 “要试试看吗?”绘里见他就这么坐了几个小时,担心他无聊,于是很小声地开口询问了一句。 “我?”他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认真又茫然的神情有点可爱。 “嗯。”绘里把笔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包着他的手,像带小孩写字一样,动作生涩的一笔一划教他把线条补充完整。 加贺临微张着唇看着屏幕,眼睛一眨都不眨,那一笔完成之后,他侧目看着绘里的鼻尖与唇,突然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碰了一下。 “谢谢。” 他也说的很小声,绘里的脸像是被火烧了一下似的,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握着他的手忽然无力可使。 “谢什么……”她的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眼神不知该落到何处去才好。 “谢谢你教我。” 他的脸上带着真的很满足的笑,这么纯粹的样子,看的绘里臌胀的胸口都快漏血了。 好一会才找回自己心跳的节奏。 她悻悻地收回手与笔,转头看了绪方宁宁一眼,她正专心的趴在屏上画画,看来是没有注意到这边刚刚发生的事情。 “再过一会就可以回家了,晚上我要去那家拉面店里打工,你早点回去吧。” 绘里重新开始工作,加贺临把手搁在她的大腿上,另一只手缠着她的头发,就像是在玩什么心爱的玩具一样。 “可是回去了就见不到你了。” 那你昨晚还走的那么干脆!她差点要忍不住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好在话在嘴里打了个圈,最后还是乖乖的咽了回去。 最好是现在就摔笔凶他。 这个口是心非的混蛋。 其实绘里自己有时候也分不清楚加贺临到底是口是心非还是言如其实,有时候他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她,可有的时候他却又能冷血无情的亲手掐断她呼吸的命脉。 但不可否置的是,自从分手以来,他的确是变乖了不少。 以前在他面前是根本没得谈,现在好歹凡事都还能打个商量了。 勉强也可以算是他的一点进步吧。 绘里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点,她侧过脸不想看加贺临,但是那人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很快便凑了上来。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绘里极力压抑着的小心思,他勾住了绘里的脖子,然后咬住了她的耳垂。 “晚上留我过夜,你是想下不了床?” 他在她耳边暧昧地这么说了一句,绘里的脸顿时就红的像煮熟的虾一样,她按住他的脸抬手挡开了,又羞又恼。 加贺临被推了也没有半点不悦,他笑眯眯的将手肘搁在桌上,单手撑着脸,专心的看着绘里害羞的模样。 “好可爱。” 临末了还要被他这么调戏一句,绘里伸手更用力的把他推远了。 她埋头又画了一个多小时,转眼就七点多了。 手里的活完成的差不多了之后,绘里伸了个懒腰,加贺临很懂事的在她放松四肢之后开始给她揉肩捶背。 “你辛苦了。” 他语调轻快地说了一句,绘里起身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宁宁姐,我现在去做饭,今晚只做你一个人的可以吗?我带他去外面吃。” 绘里怕宁宁介意和加贺临一起吃饭,于是提前问了一句,绪方宁宁抬起僵硬的脖子,愣了一下,突然转过头看向了绘里。 “那个,奏他说今晚会过来吃饭……我是不是忘记和你说了?话说回来,现在几点了?” 她明显是太投入画画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而当她看见坐在旁边的加贺临后,立马就露出了一脸惊愕的表情。 “为什么这家伙还在这里?” “他一直就没走……”绘里皱起脸小声地说道,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绘里和宁宁都僵在原地,完全动弹不得。 她们两人都一动不动的,可是外面的人还是在敲门。加贺临见状,只得自己起身,过去一把开了门。 绪方奏手里拎着一袋食材,他的表情在看见自己眼前的人之后,瞬间变得冰凉彻骨。 他把有点长的头发又剪回了刚好够在脑后扎一下的长度,没有半点女气,反而显得格外有男子气概。 沉稳而个性,加上可以打十分的穿着,绪方奏的气场里甚至带上了一点攻击性。 此刻,他很不爽。 因为站在他眼前的人是加贺临。 而另一边,对上绪方奏那张臭到了极点的脸,加贺临却只是坦荡的双手抄兜。 两人对视几秒,他嘴角一弯,蓦的笑了。 “一起吃个饭?绪方。” /86/:麦芒 < 霸凌游戏[病娇](雪莉)|PO18脸红心跳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犹如针尖对麦芒般火星四溅。绪方奏的面部肌肉颤抖了几下,可以看出来他磨了磨牙。 他没有开口说话,很是不耐烦的抬手推开身前男人的肩膀,走进了屋里。 加贺临转头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更明显了。 “何必摆出这么大的脾气,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绪方奏闻言,停住脚步在原地顿了十几秒。很快,他把东西随手甩到地上,转身猝不及防拎住加贺临的衣领,把他推到了墙上死死按住。 “滚。” 他的眼神仿佛刚从冰块中拔出的剑锋,经历过无数次淬炼,成为了一柄寒冷的冻铁。 “滚?”加贺临眯起眼睛,或许他可以理解绪方奏这么说的原因,但是好不容易和颜悦色的与他沟通一次,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他多少也有点不悦。 绘里看出了眼前气氛的紧张,心里一时揪成了麻花。 “小奏,不要生气,我马上带他走,好吗?” 绘里试图伸手去拉开他们两人,可是她的手才刚碰到绪方奏的手臂,立马就被那人赶瘟疫似的挥开了。 “你别碰我!” 绪方奏眼神凌厉地看着绘里,绘里愣愣的往后退了两步,边讷讷地点头,边视线闪躲地看着地面。 “对不起。” 她僵在空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