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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管她干嘛,她不让就随便她呗,疯子。” 说话的是冷知远,王氏的宝贝儿子,十二了,开始跟着村里的老先生识字了,从名字来看就知道,冷家对男丁那是寄予厚望的,这名字都是请村里唯一的秀才老先生给取的。 “你出来干嘛,外头冷,回屋写字去,别在这胡咧咧。”王氏心疼儿子,但还算严厉,就盼着儿子出息给她长脸。 被冷知远这么一搅和,王氏也懒的折腾了,她是看着这花儿没个亲娘老子照顾可怜,但是自家日子也就这样,没那么多心思去管别人,这嫁不成,说不定对花儿来说还是好事,公婆是什么人,她心里一清二楚。 无利不起早,这样的好人家,能轮到花儿? 反正她家穗儿已经嫁人了,妞儿还小,花儿不成,也与他们大房没什么干系。 “花儿,这锅底灰放这,你自己抹。”也不管人家听不听的懂,东西往一旁窗台上一放,推着儿子就往屋里走,生怕冻着儿子。 墨宝华看了一眼合上的门扉,再瞟了一眼窗台的锅底灰,如果刚才她没看错,那冷知远扭头冲着她说的四个字是,装疯卖傻! 这农家小院看来也是不能小瞧啊。 第9章 婚事之变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冷老太爷果然是个干脆利落的,和冷老太一拍即合,不过一个丫头,迟早是别人家的,虽然有点亏,但是到手的银钱不能飞了。 段氏是个小肚鸡肠的,小心思一堆,也有点小聪明,老两口能给小花说啥好人家?自己的娃,自己疼,这段氏一听冷家二老的决定,当场就不答应。 可惜,冷家一直老太爷说的算,段氏又是个有心没胆的,加上冷惠儿自个儿娇滴滴答应下来的,她急的满嘴冒泡也没用了。 至于冷小花,彻底没人管了。 破了相貌,除非说给那破落家传宗接代凑合过日子,没别的出路,那样的人家,能拿出什么彩礼钱来? 真是白养了,冷老太心里不得劲,总觉得亏。 大晚上的,两口子拉着自家老四单独说了会,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与张家的婚事不变,只是嫁过去的人变了,换成了冷惠儿。 “花儿的事你别张罗了,我自有打算。”夜深人静,冷大庄一边抽烟,一边叮嘱冷老太。 冷老太满脸不高兴,拢了拢被子,这几个孙女的婚事,她心里早就有盘算的,这白白就折了一个,“还能有啥打算,白养着个老姑娘?” 女人家,就是眼皮子浅,冷大庄沉着脸,自顾自道:“我在镇上干活,听说王员外家招粗使丫头,死契,足足二两银子,明天我送过去。你从公里给四房一两银子,成事是不是读书的料,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先生愿意收,就让他和知远一起学着吧。” 看来这是刚才与四房谈好的条件。 “当真?”冷老太听银子,双眼泛光,表情都柔和了一些。 这不用白养个赔钱货,还能得二两银子,也是那丫头的造化了。 “睡吧,这事我来张罗,你不用管了,这惠儿和花儿不同,婚事,你上点心这也是没法。” 张家什么情况,冷老太可能还不太知道底细,只知道那家的独子不太聪明,依着冷老太看,这有啥,女人只要会生孩子,嫁过去能传宗接代,靠着儿子在夫家立足,日子照样好过,那张家又是一个独子,将来不什么都是惠儿的? 开始,她就想着,这婚事要是惠儿乐意,就说给惠儿也不差啊,老头子偏不同意。 冷老太不知道,冷大庄却是心里明白的很,要不是现在情况逼到这份上,又着实舍不得将银子退回去,他也不会让惠儿顶了这门婚事。 这亲生的到底不一样,心里多少不太得劲,但是冷大庄很快就想通了,丫头养着,最后还是别人家的。 一片寂静,直到冷家在没动静,银星这才悄然离开。 银星回到茂林庄时,易九兮正烤着火看着书,听的银星的汇报,挑眉抬了头望了一眼。 “自伤?” “是!”回想起自己看到的一幕,银星觉得脸疼。 “对自己够狠,知道取舍,按照银星说的,这家里恐怕也不会白养她一个毁了脸的丫头可惜了”童老捏了捏胡子叹了口气摇头分析着。 别说主子,这几天听下来,他也对那个叫冷小花的丫头有些兴趣,尤其罢了,可能是凑巧吧,一个乡下丫头,哪里懂的什么高深的医术。 童老的一声可惜,在场的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主子”蜜娘皱眉看向易九兮,这林霜语那边,她才处理完 易九兮低头,气定神闲的继续看着书,平静道:“脸毁了,就不能用了,银星,你看着处理吧。” 林家的嫡出小姐,可以样貌不出众,但是绝不能容貌有损。 当初他动心思用哪个农女,其实还有一方面原因,蜜娘把那林霜语雕琢的过了,身上反到少了些乡土气,所以,过犹不及 “是!”银星心里大概有数了,明天处理一下,他也不用再盯着了。 蜜娘一脸忧心,童老朝她看了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主子,林霜语不能用,林家这步棋还是的下,主子可是还有别的安排?”一颗棋子毁了,不代表一盘棋毁了,主子从来不会孤注一掷。 “知我者,童老也!”易九兮浅笑点头,将书放下,挽着衣袖伸手靠近火盆。 火光映衬之下,易九兮脸上染了一层光晕,比平日添了几分亲近之感,蜜娘有一刹那的失神,心里暗衬,主子这张脸啊,不知惹了多少芳心。 “既然主子心中有数,我们听候吩咐就是了。”童老这话,一半是说给蜜娘听的。 说完,想到什么忍不住感慨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农户家里,也是不安生。” 没人护着的孩子,就是活的辛苦一些,想着想着,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易九兮不置可否,世上事,不能以偏概全,不过是他们赶巧碰上了。 “这次回去,从南走吧。” 易九兮突然一句,童老愣了一下,脸上有些犹豫迟疑道:“眼下正是深冬,越往南越冷,主子大伤初愈绕道路远,怕是会多耽搁些天!”年末了,主子再不回去,怕家里会生事。 “无妨,我的伤不是有你在吗?难得出来一趟,总要多看看,大夏建国不过八年,各地报上来的奏报,就是一片海燕清平的盛世景象,父皇,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有时候站得高,不一定看的远。” 屋内静悄悄的,童老也不自觉的面色凝重起来,主子心里有社稷,若将人主子坐天下,必是百姓之福,天下之福,会是一代明君。 只是,现在朝中局势复杂,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