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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了。” 两个人平时总在一起工作,东西混在一起也无可厚非。 她以为自己解释的很清楚了。 “所以?” 他却明显对她的话存疑。 “我本来想和你说的,不过这个时间你多半在睡觉。我就擅自进了书房。你别多想,我真的只是为了拿回这张。因为是你亲手写过的,我想带走……” 言朔目光沉静,在白炽灯下看起来尤为森冷。 向念下意识握紧双拳,不敢再看,索性别开眼。 用这种方式去试探戒备心高的人本就很冒险。 向念比谁都清楚。 所以再次开口时,语气格外诚恳:“不该先斩后奏,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 言朔无视她的自责,看着她,低声开口:“我好像从一开始问的就是,你为什么进我的房间。” 心跳越来越快,她努力保持镇静。 看似随意地挥了挥手中的另一张纸,是手写的便条。 “想把这个留给你。” 言朔没看便条上的内容,身上的汗随着情绪的稳定阵阵发着凉,如同他的声音。 “你不会放在客厅?” 的确。 借口不成立。 她明明有无数个选择,却偏偏要在他睡着时潜入房间。 别人提出怎样的怀疑也都合情合理。 向念咬着下嘴唇。 挣扎片刻,肩膀明显垮了下,“我想加你的微信。” “只是扫个微信,真的。” 她没再躲闪,仰起头与他对视。 有歉意有不安,却也坦然,“我这次回去,以后能不能有机会见到你还是个未知数。在北城虽然住了一段时间,却连你的微信都没加过。” 话说着说着,就变成了略带埋怨的碎碎念。 她不是第一次和言朔提这件事,但每次都被他冷淡回绝。 向念了解,知道他在这种小事上的拒绝,不是因为不能通融,只是为杜绝她顺杆爬。 但不了解的人,多半要以为他一个微信号镶金了。 “谁追个人连微信都没有啊,不让追踪车辆,没法制造偶然。我只是个敲键盘的,哪有那么神通广大。” 她说着,瞟了他好几眼,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捕捉到一丝动摇。 然而,言朔始终面无表情。 涔涔冷汗再度从腰腹一路向上延伸。 他看着面前的人,低声开口:“那就别追。”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两个人所处的状态一目了然。 她像热带的风,想靠近,想驱散严寒。他是屹立不动的冰山,永远将人隔绝在外,禁止靠近。 向念愣了愣,强行笑开:“但是喜欢怎么可能不追呢?” “和我有关系吗?” 言下之意,喜欢也是她自己的事,他没必要给出任何回应。 但她却因为一己私欲,做了逾越的事。 对他而言,私人空间还是太过敏感了。他的戒备比自己想象中的强太多。 笑容逐渐僵在脸上,又渐渐淡去。 向念笑不出来,只能垂头,再次道歉:“对不起。” “你好好休息。”她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言朔后退一步,坐回到床上。 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他整个人忽冷忽热,手心却始终滚烫。 床边柜子上摆着手机,他拿起看了眼,凌晨五点半。 一小时之后,司机来接。门外有声响,在关门声响起后,又重新恢复一片宁静。 六点钟的初冬,天刚蒙蒙亮。 言朔拉开窗帘,下过雨的北城像被冲刷过一样。庭院里有薄薄的雾气,衬得尚未完全亮起的天色更暗了几分。 推开房门,一阵熟悉的香味传来。 保姆正在中岛台准备早餐,闻声回头:“言总早。” 言朔点了下头。 他几步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张纸,还有三颗药,一杯水。 他随手拿起,是向念原本想放在他床头的便条。 上面字迹清秀小巧。 “当你看到这张便条的时候,想对我发火,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罪行:我进过你的书房啦,想去找一张做了修改的草稿。因为你还没醒,所以拿完了和你报备一下。 我也进过你房间了,偷偷告诉你,扫了你的微信。这样更方便我们以后联络!顺便……临走前再多看你一眼。不过你放心,哪怕你睡着了,哪怕我什么都看不清,言总也是一如既往的帅! 昨晚睡不着,凌晨煮了桂花酒酿小圆子,当做弥补你的,消消气,就这一次,以后绝对会经过你的允许。 吃了我的酒酿,你就不准凶我了,拉钩啊!(︵)” 恰好保姆走了过来,端着一碗桂花酒酿,“这是小念做的。” 刚说完,余光瞥到桌上的药,“哦”了一声:“瞧我这记性,桌上是感冒药和退烧药,小念临走前吩咐我准备的。言总,您是发烧了?” 言朔没回应。 蹙着眉头沉默片刻,才摆摆手:“放这吧,我一会吃。” “吃了药最好不要吃酒酿。” “没事。” 保姆劝说不成,只得把手里的碗放下。 也是第一次见平日里果决的人,对着一碗桂花酒酿发呆。 不过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坐在沙发上的言朔便回了神。 端起酒酿尝了一口。 口感香甜,和记忆中的一样。 他是南方人,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刚刚入冬,夏季正炎热时,又或者是大病初愈后,他总习惯喝一碗。 只不过自从十三岁那年被拐走,一直到后来,都没再喝过。 那时候也是个初冬,晚上的游乐园,灯火通明。 三岁的言柠坐在旋转的蜂蜜罐子里,对他笑得一脸天真。 他不过是买了个冰淇淋的功夫,人就已经不见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