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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说好渣女不回头,谁先动心谁是狗(高h 钢琴play)

    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

    如果这片沼泽名为安笙,那他甘愿沉沦。

    “啊……太深了~不要再……”

    趴在钢琴上少女浑身赤裸,两颗浑圆的乳房被压扁在漆黑的琴面上,前后晃动着,越发显得欺霜赛雪。她的屁股高高向后翘起,承受着身后少年毫不留情的顶弄。

    “安笙~再叫,叫给我听~”

    满脸情欲的少年,似乎被女孩紧窒的小穴夹的舒爽至极,快速挺动着健美的腰臀,噼噼啪啪地将女孩白嫩的屁股拍出一阵粉红的肉浪,大量的淫水从两人的交合处哗啦啦留下,将黑白相间的琴键浸得一片水光。

    少女被血气方刚的少年操弄的应接不暇,突然被干狠了便会手忙脚乱的去扶身下的琴,碰撞出一声声清脆的音阶,琴音与噗嗤的艹穴声、啪啪地肉体拍击声,交响一处。

    郑铎见话音一落,少女反而不出声了,知道她大概羞了,便轻笑一声,扭过女孩的头探身与她接吻。

    强悍的唇舌轻易撬开了女孩紧咬的唇瓣,深吻一气,直把女孩嘴里甜香的津液尽数吮干,把人吻的气喘吁吁,才不舍的将人放开。

    清亮的银丝勾连着两人的双唇,让郑铎的眼角红晕更胜。

    “怎么?我操得你不舒服吗?”

    “别、别说……”女孩似乎羞得不行,颤着手去捂郑铎的嘴,搞不明白怎么平常那么纯情的男人,一上床也能自动点亮骚话技能。

    “哦?不舒服呀,那我不操了。”说着,郑铎还真就绷着硬挺挺的鸡儿,就那么停下了。

    女孩被操的软成泥的小穴,还在惯性的吸吮着柱身,淫水啪嗒嗒溅到地上,穴里却又痒又空。

    女孩咬紧嘴唇忍了忍,直忍到眼里沁了泪,小屁股也淫荡的自动摇摆起来才呜呜哼哼道:“舒服……舒服的,你动一下呀……”

    “既然舒服就叫出来,”郑铎见她乖巧可怜模样,越发恨不得直接干死她,胯下毫无征兆地狠狠一撞,逼出一声甜腻的呻吟,才俯下身去舔舐着女孩扬起的脖颈,满意道,“对~就这么叫,你叫的比所有乐器都好听,我喜欢……嗯啾……”

    之后,男人的攻势便越发猛烈,次次狠命的戳刺让安笙泄了一次又一次,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再也忍耐不住,放荡的呻吟接连溢出,让身后的男人听得心口发热,胯下发疼,噗呲噗呲地直把人干得半晕过去,才好心将浓精交代出来。

    等到郑铎把人送回宿舍楼下,两人这才开口说了回来这一路第一句话。

    “那……你早点休息。”

    “我上去了。”

    两句话同时脱口而出,两人四目相对又默契地移开视线。

    太难为情了,如果上次在器材室还能说是情势所逼,那这次两人自然而然的滚到一起,就说不过去了。

    安笙目光躲闪,刚要转身上楼,却被郑铎扯住了手腕。

    “做我女朋友吧。”

    少年独特的声线在身后响起,安笙没有回头。两人一上一下地在楼梯上,保持这个姿势站了半晌,安笙才道:“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

    少年极速的心跳突然得到了赦免,他的手指从女孩皓白的腕上滑下来。

    “嗯,我等你。”

    郑铎目送少女进了宿舍,这才转身离开。

    迈进宿舍少女,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神情若有所思。

    今天第一次清醒尝到少年人公狗腰的滋味儿,虽然处男没什么技巧,但也贵在横冲直撞,火力够猛。

    是很爽没错,但……

    想起今天郑铎眼底几乎将她烫伤的赤诚和认真,向来只把男人当游戏的安笙,罕见的有些犹豫了。

    “030,好感度刷满之后就会锁定,不能再获取点数了对吧?”

    “是的,目前岑瑾之和郑铎的好感度都已经过了95,契约者是要一口气刷满吗?”

    想起自己那位精虫上脑的亲哥,安笙就觉得有趣,同样的好感度,那位就天天想着把她操服,这好感度也基本从床上来的,真是来的毫无成就感。

    这才是男人的本性。今天郑铎上她不是也上的很开心?呵~既想要她的身子,又想要她的心,哪有那样的好事。

    爱情嘛,说白了就是多巴胺的化学反应,最多叁年也就代谢干净了,她可没有那种把自己心掰成瓣儿给人打包带走,等着人腻了还退货包邮的兴趣。

    而且,现在多少夫妻,不是男人图女人的美貌,女人贪男人的钱财。

    郑铎他们奉献自己短暂的的爱情,而她用身体交换,同样银货两讫而已。如果需要,她甚至还能给他们最完美的恋爱感受。

    她从来不欠他们什么。

    大不了她也不瞎折腾什么可持续发展了,赶紧升满好感度

    重新做好心理建设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在此时,安笙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白书闲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68]

    等等?

    安笙还没来得及思考,突然就被一只手捂住嘴巴,扯进了一楼拐角的黑暗中。

    “唔……唔唔……”

    安笙发不出声音,两只手也被钳制在了身后,黑暗中,男性的躯体压迫在安笙身后,将她牢牢按在墙上。

    男人火热的喘息喷薄在她的脖颈之间,危险的预感让皮肤起了一层小疙瘩。

    “在想什么?”男人说话了,不仅是语气,是一种音色上的冷,让人仿佛置身数九寒天。安笙几乎立刻认出了来人。

    难怪会降好感度,这是看到郑铎了。

    一共才特喵70点,就你最低了,还给她降。也不考虑她根本没怎么攻略人家这件事,安笙表示,自己要闹了。

    “呵~”白书闲似乎笑了一声,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是在考虑要不要答应那个男生的追求?”

    安笙趁着他松手,立刻转身气鼓鼓地瞪着白书闲:“会长,你吓到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回答我的问题。”

    安笙眼睫颤了颤,就避开了视线,咕哝道:“这跟会长没关系吧?”

    白书闲突然伸手将安笙的脸抬起来,眸色淡淡,却不容安笙逃避:“你喜欢我。”

    他欣赏着安笙嘭的一下涨红的脸颊,“所以,跟我有关系。”

    77.我允许你,再喜欢我多一点

    白书闲是想过放过安笙的,毕竟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太干净了,而喜欢干净的人,总想着至少在心里,留点没被染脏的角落。

    所以安笙从学生会离职后,他并未干涉。

    但这所有一切的逃避和善心大作,都在看到李芮的人送来的那张照片时,土崩瓦解。

    在查到上次李芮对安笙出手之后,他便已经告诫过她,并撤销了她的学生会职务。她知道李芮在这个岗位上两年,总留了些人脉,也睁只眼闭只眼,但这次,他第一次有些感谢自己的纵容。

    照片上,短裙清丽的少女两腿分开,跨坐在少年腰下,两人的脸色都有些红。女孩的脸上是微微茫然,少年的神色,作为男人他却最是清楚其中含义。

    这些龌龊心思,他很确定上次在校医院见到郑铎时,还是没有的。

    是什么时候,他的女孩,已经跟其他男人有了更深的羁绊?

    瞧啊,他们才是最年纪相当的花季男女,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又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人苦苦在噩梦中挣扎,叫着她的名字一次次压抑性瘾发作的癫狂,却要把她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另一个也想像他一样,对她做那种事的男人?

    嫉妒的毒蛇狠狠撕咬着他。如果明知是将她推向别人怀里,还要放她走,那他一定是疯了。

    所以,他罕见的亲自接了宿舍例行交接的工作,并在一楼的监控室等到了现在。

    然后,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你喜欢我。”白书闲言辞凿凿,却是色厉内荏。这是他唯一的筹码,却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但看到少女闻言剧烈颤抖的睫毛和逃去一边的视线,他突然松了口气。

    她果然,是喜欢他的。

    [叮——接收到白书闲爱意值2点,当前好感度70/100]

    安笙闪躲的神色也只是一瞬,很快便咬紧嘴唇抬起头,强迫自己迎上白书闲似乎洞悉一切的视线,壮起声势反驳:“会长的爱慕者确实很多,但我并不是其中……”

    “x月x日,月煌x号包厢。”白书闲的声音淡淡想起,打断了她,也让安笙的思维真的断线了一秒。

    不是,这家伙不是冰山吗?怎么还带腹黑属性的吗?

    你早就看出月煌卖酒女是我,居然现在才说?

    但马甲怎么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晕过去。

    白书闲说话的同时,便伸手将安笙的眼镜摘了下来,月光下,她纯美的小脸让他都不由失神了一瞬。

    她似乎,更美了。

    却见眼前粉嫩的小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女孩倒退着躲开他的气息范围,依靠在墙上,向一侧低下了头。

    然后是什么敲击在地面的“啪嗒”一声。

    白书闲皱眉,上前捏住下巴将人抬起脸来,果然一双灵动的杏眸里,已经满是水光:“哭什么?”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女孩试图挣扎,却最终只能无力地软下来,“对啊,那天是我……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下贱,居然不自爱的跑去那种地方工作……可是、可是……”

    女孩突然直视白书闲,眼里满是哀切到极点的无望:“我喜欢你啊……哪怕我根本不敢承认,也千方百计打听到你在那里,再不要脸地混进去,都只是想多触碰你一点……”

    [叮——接收到白书闲爱意值10点,当前好感度80/100]

    白书闲的目光剧烈颤动着,他身体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兴奋地叫嚣,血脉里鼓动的喜悦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却见,安笙将唇瓣咬得泛白,突然仰起头,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闭着眼睛的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气:“白书闲……你太狠了……一定要把所有喜欢你的人都揪出来不可么?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就让我一个人躲在角落,安静的享有这份心情,都不可以吗……”

    “什么意思?什么揪出来?”

    “李副会长不是因为被你发现了,才被赶出学生会的吗……唔……”

    闭着眼睛的女孩,突然感到嘴上一阵温热,接着,有力的唇舌便整个包裹住她,趁着她惊吓的张开嘴的一瞬,撬开牙关长驱而入,在她嘴里肆意扫荡吸吮起来。

    女孩的眼睛大大睁开,眼前全是男人放大的俊脸,冷冽禁欲的眉眼似乎浸透了柔情,嘴里的攻势却半分不含糊,直到把安笙亲得小脑袋缺氧,晕晕乎乎,才把人放开。

    白书闲低声一笑,“她是被我发现了,但不是发现喜欢我,我赶她走也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那是因为什么?”

    白书闲专注的盯着还没回神的女孩:“因为……她动了我喜欢的人。”

    安笙被他滚烫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听他说“喜欢的人”突然反射性一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了不知道何时抱住她的男人:“会长……我知道了,我会、会努力不喜欢你的,我知道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话音未落,却被男人再次扣在墙上:“安笙,我吻了你。”

    “?”安笙眨眨眼。

    “这说明,我允许你喜欢我,”男人将头埋在安笙的脖颈一侧,像一只终于寻到了栖息地的流浪犬,轻轻嗅闻着她发间让他安心的香气,“也允许你喜欢我再多一点。多多少都可以。”

    最好爱上他,爱到在得知他的真实面目后,也再离不开。

    “可是你……”

    “女朋友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尽快处理好,相信我。”

    校园祭近在眼前,这日,白书闲翻看着一份申请名单,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安笙的名字,轻轻地笑出声。

    姚宋吊儿郎当地走进来,瞧见白书闲不仅笑了,居然还是出声笑,瞬间惊悚的后闪一步。

    “看见什么了,这么开心?”

    “没什么,”白书闲的嘴角迅速归位。

    只是发现某个小东西,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在乎他,而已。

    每年的校园祭,各年级都有自己的节目是一定的,但h大还有个传统,那就是每年大学部和高中部都要合作出一个压轴节目,而其中人员的遴选,自然是学生会负责。

    今年刚刚好迫于传统,白书闲需要参演,而因为他的外形和人气,被定了话剧男主的角色。

    而这场糅合了睡美人元素的半歌剧里,他是有吻戏的。

    安笙两年以来,可是从没参加过类似的竞选。

    白书闲莫名愉悦的心情,在某晚路过一间空置的教室,听到里面传出的熟悉的歌声时,变得更好了。

    少女清甜的嗓音哼着并不熟悉的旋律,映在窗上的身影,能看清她一手拿着乐谱,一手在认真的打着拍子。

    白书闲静静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只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似乎只是听她唱歌,都会心痒难抑。

    [叮——接收到白书闲爱意值5点,当前好感度85/100]

    白书闲自然不知,这种效果,确实有他的好感度加成,但安笙兑换的“人鱼歌喉”也不是摆设。

    他也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不久,一个少年熟门熟路地推开房门,将一杯暖暖的奶茶贴到安笙脸上。

    “喏~也休息一会儿,你听你嗓子都干了。”

    “谢谢你呀,郑铎同学。”

    78.想看她出丑?

    经过专业级导师郑铎连日来的悉心指导,安笙的歌很快唱的有模有样了。当然,如果两人没有常常练着练着就越靠越近,嘴唇黏在一起又开始酿酿酱酱的话,相信集训效果还会更好些。

    舞台剧女主角的选拔中,安笙故意挑了一首轻缓抒情的英文歌,以最大限度突出自己的音色优势,同时表明,自己完全有胜任多台词角色的英语功底。

    一曲毕,几个评委半晌都没有动静,连教室外都站了几个意外听到歌声,流连忘返的学生。

    须臾,评委才从沉浸的情绪中出来,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为首一人刚要说话,却被一个女声打断了。

    “等等!我们选的是舞台剧女主,不是广播剧女主,可不是会说几句英文,唱歌不跑调就能胜任的吧?”评委席上的李芮双手抱胸,轻蔑的瞥一眼带着大厚眼镜的安笙,“这位同学的样貌,怕是……上不得台面呢~”

    一边陪同安笙过来的郑铎,愤怒的目光立刻扫向李芮。

    几个评委蹙眉,都觉得她说的话不怎么好听,但也是事实。

    “安笙同学,请问方便摘下眼镜吗?”

    李芮看着低头抿唇的安笙,几乎要笑出声来。这个土包子要么现在就羞愤而逃,要么就要在众目睽睽下,露出那张丑到需要挡住的脸蛋儿了~

    呵,歌唱的好又怎么样,她就不信对着一个丑八怪,这几个人脸上的欣赏还能挂的住。

    安笙握了握小拳头,一言不发的缓缓摘下眼镜,抬起头来。

    嘎吱一声。

    是椅子腿划过地面的尖锐,“不……”不可能!李芮双手撑桌站起,双眼死死盯着安笙的脸。

    安笙毫无疑问地拿到了角色。

    而在众人离开后,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嘟嘟”的电话拨通声,然后是一个微有失真的女音:“喂?李芮,你怎么搞的?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学生会替我看着白书闲吗?我怎么听说你被他赶出来了?”

    “是我失算,没想到他会为那个女人做到这一步。”

    “女人?对了,你上次跟我说的,白书闲可能看上了一个女人,到底是谁?我跟你说,你告诉我之后,我直接给他下了药,结果他居然宁肯憋着也不碰我,我就知道,绝对是心里有谁了。而且这两天,他居然提了退婚,给出的补偿我看我爸都要动心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呀~”

    李芮握着手机的手指,在听到“下药”时,突然收紧,嘴上却完全是一副为闺蜜着想的关切:“你先别急,我已经查到了那人是谁。”

    “是谁?”

    “白,安笙。”

    通话结束的下一秒,手机嘭地一声被砸出去,七零八落的迸射了一地。

    李芮粗喘着撑住身体。

    她已经失策一次,被赶离了白书闲身边。而这次,这个胸大无脑、居然蠢到用春药挑衅高傲的白书闲的女人,总算能派上点用场,也不用她亲自动手了。

    排练舞台上,安笙按照导演的指示,在指定位置站定,与几米之外,身处尸山血海中的白书闲遥遥相望。

    他身着中世纪贵族的装扮,随风鼓荡的披风更衬得他英姿飒爽,男人眉眼间的杀意似乎都随着这一回眸尽数消弭,他定定地望着她,嗟叹一般:“你来了。”

    那一瞬间,分不清究竟是王子在对公主说,还是白书闲在对安笙说。

    安笙怔愣一秒,面上倏地泛起红晕,眼神躲闪着结结巴巴说出台词。

    导演老师反射性要拍人,但看着安笙那张艳色姝绝的小脸,到底还是没下得去手。

    “你是亡国公主!亡国公主!跟他隔着国仇家恨的,哪有战场上碰见了敌人先脸红的……”

    安笙连连道歉,表示自己会调整状态。一旁的白书闲轻轻将台本又翻了一页。

    真可爱。

    校园祭当日。

    主持人在台前隆重介绍着接下来高中和大学部合作的压轴节目,太后的化妆室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办啊,时间根本来不及了啊……”

    负责服装的同学欲哭无泪,因为自己的失职,临近表演了女主的裙子却不知被谁剪碎,根本穿不上台。就算这件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衣服只在最后结局时出场一次,但在这么短时间另找到合适的衣服,显然不可能。

    安笙对此内心毫无波澜,最近她身上的类似事件实在太多,什么往她桌洞里塞虫子啊,故意把她锁在卫生间啊,装作不小心从楼上泼她水等等,再加上这次,手段拙劣的可以。

    她有系统在手,当然是有惊无险,这次她甚至也能从系统那直接拿新衣服出来,但她不打算这么做。

    要扇就要扇在对方脸上。

    自从出事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安笙,突然抬起头来,试探道:“老师,可以让我试试吗?就穿这件衣服~只是,可能需要改一下最后一幕的场景……”

    舞台剧是由童话睡美人改编,但与原着已经相去甚远,融入了众多的战争和权谋元素,又保留了童话独有的唯美梦幻。

    帷幕拉开之初,观众们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弘大的背景设定,但当一阵轻柔的音乐响起,一个躺在树下的长发白裙少女出现在舞台上时,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住了交谈。

    肤色如雪的少女,蜷缩着两条细滑的小腿,脸颊侧枕在手机上,甜甜酣睡着。

    片刻后,少女漆黑的眼睫先被惊醒,轻轻翩跹上去。那一瞬,似乎舞台上最璀璨的灯光,都汇聚到了一起,落进那两湾粼粼的星渊里。

    几乎所有看见这一幕的观众,都齐齐呆愣了一下,等到少女说出第一句台词,清甜的声线才让他们意识到,哦,原来在看舞台剧,原来我在这里。

    早有定力不行的男生捂住了怦怦跳动的心口,而其中,感情最为复杂的要数坐在后排玩手机,却被突然的安静吸引着看过去的——姚宋。

    是她!?

    随后,观众跟随剧情,见证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公主,从情窦初开,到痴心空许,因为误信男主导致家国覆灭。崩溃,悔恨,涅槃,白色的睡裙被战场的鲜血浸透,两人在战场上狭路相逢,浴血厮杀,就在两人的剑尖同时要刺穿对方的咽喉时,舞台的幕布刷的一声落下。

    结、结束了?

    还沉浸在安笙的美颜暴击,甜美惑人的歌声,和让人身临其境的表演中的观众们齐齐愣住,这都不是留悬念的问题了吧喂!过头了啊!

    而此时,后台的安笙已经迅速换好了那条破碎的裙子,用水将脸侧的头发打湿,正好赶在帷幕拉起时,蹒跚着走上了舞台。

    本以为落幕会换场景的人,发现台上居然还是刚刚的战场布景,只是女主角似乎换了一身衣服。

    她从最浓稠的暗色中走来,衣衫破碎,像小人鱼被刀刃割伤的尾摆,连脚步都不稳,脸上的笑意却明亮清甜,一如当初在午后树下的初次相见。

    少女摇晃着身体,缓缓躺进斜靠在尸山上的男人怀里,语气甜蜜的仿佛一个在农闲的夕阳下,跟丈夫畅想未来的少女:“唔,等到了春天,我想在院子里再种一棵果树,要跟现在的成熟季节不一样的,这样以后一年到头,都会有甜甜的水果吃……”

    “咳咳咳……”男人剧烈的咳嗽着,嘴角却满足的弯起来,“都听你的……”

    “还有还有,你说过还要养一群小鸡小鸭……”女孩望着男人紧紧阖上的双眼,语速渐渐慢下,温柔又无奈,“喂,你怎么又睡了啊?再不回答,我可要亲你了……”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然后,随着“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溅落的声响,两人的嘴唇终于第一次贴到了一起。

    帷幕终于缓缓落下,这次,再没有升起。

    导演老师观察着观众们的反应,发现安笙的这次“魔改”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其实也没做多大变动,只是本来的设定是,两人战场上各自杀死对方一次后,大难不死看开爱恨,相约归隐田园。这些台词都是那时的,却原原本本地搬到了战场上,只是换了种语气,就变成了另一个故事。

    而安笙没有选择直接穿战场服装表演这段,效果也很耐人寻味。你可以说,破碎的田园长裙象征着两人被现实撕毁的未来畅想,也可以说,这是一个符号提示,提示这一切都只是某人的幻觉,或许在帷幕第一次落下时,故事就已经结束了。

    大喜结局变成大悲,这场表演也给观者留下了更为深刻的印象。

    而安笙湿发碎裙的赤脚扮相,实在是太让人惊艳,清纯至极的相貌,只是站着都似飘飘欲仙。偏偏这样一扮,就透着股惹人凌虐的妖惑之感,再加上她让人沉浸其中的甜美歌声,很快就得了一个“小塞壬”的名声,从观众流出开去。

    白书闲从带有安笙照片的热搜上,收回手指,凝了凝眉,拨出电话让人去撤下来。

    一个郑铎已经够麻烦了。

    吱呀一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请自进。

    姚宋一屁股坐到学生会的沙发上,朝着白书闲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