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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捂住荷包,一脸警惕的看着他,“那您觉得,还要还多少?” 李域看着她犹如割肉一样的表情,心里的郁闷突然就好了不少,朝她伸出手,“本王瞧你也是个老实人,这样吧,每个月初一还是十四文钱,逐月累加,如何?” 采薇松了一口气,心想,不过是十几文钱,赶紧从荷包里扣了出来放到他手上。 李域看着手心里还带着热度的铜板,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你下次可别忘了。” 躲在窗子后面的姜阮气的压根痒痒,这个李域,忒不要脸了! 采薇哪里懂得他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恐怕连逐月累加四个字都不懂。 她见人走了,围着采薇团团转。 采薇见今日日头大的很,只以为自家姑娘热了,赶紧俯身将她抱在怀里神秘兮兮的掏出自己的荷包,“姑娘,我还有许多钱,你别担心。” 姜阮忍不住挠头,这怎么从前就没发现她这么傻。 陆晏这时探出头来,从采薇手上接过一脸欲卒的小猫,忍不住笑了。 “姑爷,什么叫九出十三归?” “比如,你借了他十个铜板,他给你九个,但是你将来要还的时候,需要还十四个。” 采薇忙不迭点头,“原来如此,倒也不是很多。” 陆晏终于理解到自家娘子的焦虑了,思虑片刻,道:“你方才还要答应他逐月递加?” 采薇终于有了危机,“什么意思?” 陆晏斟酌了一下,道:“意思就是你这个月还他十四文钱,下个月就是二十八,再下个月就是五十六,一百一十二……” 采薇:“……” 她还没听完眼睛就红了。 这个李域,忒不是东西了! 姜阮当即决定,要立刻为采薇找一个好的夫婿,整日的在陆晏眼皮底下晃来晃去,督促着他赶紧找一些合适的人选来。 陆晏保证,一定会尽快办妥此事。 姜阮心中十分安慰,琢磨了一下,又琢磨出不对来,陆晏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同陆晏不友好的那些年,他这个长安城纨绔中的翘楚,有名的混世魔王,究竟在长安城整日做了些什么呢? 姜阮心中好奇的很。 不过,还未等她琢磨出所以然来,平静了许久的长安城又发生了一些动荡了。 忠义侯姜易之死了,死在自己家中,且他别人发现的时候,死的及其的不体面。 49. 第 49 章 你想不想抱一下他?…… 一向清高自持的忠义侯姜易之居然死于马上风, 且是服用五石散之后,纵欲过度而死。 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他赤身裸体的趴在在那个不大出门, 生的美貌温柔笑意的妾室肚皮上, 而那个妾室当晚就撞柱身亡了。 姜府的人对外说是殉情, 可有人看见, 那妾室一张草席被人从姜府的后门抬了出去,走到半路,尸体掉了出来,分明是七窍流血的样子,哪里像是殉情, 分明是被人毒死的。 只是这年头,谁会为了一个区区妾室出头,她怎么死的,没人在乎, 人们更喜闻乐见的是姜易之如何的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这件事的真相,光是想想,都香艳无比。 这种极为不体面的死法一时之间在长安城内都炸开了锅, 传的沸沸扬扬。 那些普通老百姓们平日里见着这些衣冠楚楚的读书人, 眼里都是带着敬仰的,以为他们跟自己不一样,吸风饮露, 高高在上, 内力内外的清高,不曾想居然死的如此难看。 若单单的只是纵欲过度也就算了,居然服食五石散。 要知道朝廷三令五申, 无论石百姓还是官员,服食五石散是要蹲大狱的,这姜易之堂堂的忠义侯居然玩这个,且这东西的来源,也很值得令人深究。 不出几日,有谣言传出,当晚服食了五石散的姜易之,夜御数女,荒唐至极。 众人又想起去年忠义侯府闹的沸沸扬扬的继母杀妻案,也不知谁起了头,说钱氏就是姜易之用老鼠药毒死的。 大家茶余饭后,皆在感慨,那钱氏好歹也给他生了一对子女,他为了自己的名声竟狠毒至此。 传言如洪水,势不可挡,,且传的绘声绘色,一时之间,人们看待那些个往日里最是清高与姜易之来往甚密的人眼神里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 这有时候这看着是个读书人,人人交口称赞的君子,不想底下的皮这么的不堪入目。 靖国公陆府。 而得知姜易之死讯的姜阮一整晚没睡觉。 陆晏瞧着她精神不济的样子,道:“你可是要去看看,若是……” 姜阮摇摇头。 她不想去。 对于她父亲的死,若是不难过肯定是假的,若是很难过,她一想起早死的母亲以及自己如今的处境,就觉得自己但凡有一些心软就对不起母亲对不起自己。 她想了一整夜都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看一眼姜易之,到最后,还是觉得不去了。 生前已经没了父女缘分,身后又何必跑过去假惺惺的掉两滴眼泪。 陆晏也不勉强她,亲自去了一趟姜府吊唁,只见一年前还是热闹异常的姜府一年之后凋零的厉害,就连操办葬礼的都是一些生面孔。 他本身是极讨厌姜易之,来走一趟,也不过是为了自家小猫,随意看了一眼,放下礼金变走了。 他回去时,姜阮早早的迎在院子门口,见到他回来,疾步上前爬到他怀里,然后一声不吭的依偎在他怀里。 陆晏见她没有问,自然什么也都没说,挑着几件无关痛痒的事儿说与她听。 可她消沉的厉害,有些心不在焉。 姜明允这期间倒是来了两趟,与她一起蹲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的累累硕果发了一下午的呆。 临走前,他道:“祖母已经找了我好几次,阿姐,我是不会回去的,这个世子爱做谁做,我是阮家的人,从今以后,我也只是阮家的人。” 姜阮颇为惆怅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她对于自己弟弟所做的这个决定并无异议,她并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来趟这趟浑水,这看似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