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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憋着笑跟了上去,“是。” 出门前,骆应逑第一眼看到惊雷,惊雷往日见着他跳得可欢了,这会儿竟怏怏地趴在地上,没什么神采。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停下步子对着它思索。黎相忆喜欢它,也离不开它,说不定见着它便心软了。 骆应逑一勾手,元夕蹲下身解开惊雷脖子里的狗链,“呜呜呜。”惊雷一下子来了精神。 两人一狗走了后门出王府,为了不让人认出,元夕也带了面具。 * 都城自然繁华,夜市也热闹,而有些地方人多了,有些地方的人便会少。 骆应逑负手走在前头,元夕走在他身侧靠后一步的位置,而惊雷是跟着他身边的。 作为一名侍卫,首要任务是保护主子安全。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元夕再三确认没人跟踪才问:“属下有一事不明,他防着王爷为何又不派人监视王爷?。” “你真以为他没派人监视我么?不过是做得没那么明显罢了。”骆应逑幽幽地望着远处的千万烛火,声音寒冷而生涩,“要真被我看出来,他还怎么跟我做表面兄弟。” 元夕心头疑惑,骆时遗真是个小人,只会在背地里搞手段,可他偏偏又是皇上,普天之下,他权利最大,谁也撼动不了他。 “呜呜呜。”惊雷是第一次回逛街,兴奋地紧,见着卖吃食的便凑上去,可怜巴巴地流一嘴哈喇子。 “回来。”见状,骆应逑低斥一声。它可不能吃,吃了一定演不出饿的模样。 “嗷。”惊雷呜咽一声,勾着尾巴回到了骆应逑身侧,委屈地舔他的手。 “王爷打算如何让王妃原谅,属下给你打配合。”元夕忍不住问出了心头积压已久的好奇。 许久许久,骆应逑都未出声,就在元夕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谁想骆应逑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说,怎么求她才不会显得低声下气?” 43. 嘴仗 求人都是低声下气没面子的 这话可是把元夕给问倒了, 应该说,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王爷会问出如此诡异的话,诡异地他差点一个趔趄往前摔去。 “属下以为,求人都是低声下气没面子的, 王爷想要面子不如等王妃自己想通。” “你说什么?”骆应逑身形一顿, 扭头来看他, 双眸在暖色的光下熠熠闪烁。 元夕耸耸肩, 自觉收了后面的一句“求王妃死皮赖脸最有效”。 两人走得快,没多久便到了和丰街,和丰街住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刑府大概是这条街上最亮眼的府邸,并非它大, 而是因为它四面不染一点红。 戌时一刻,夜色深重,道上偶有行人路过,皆是行色匆匆。与前头热闹的大街相比, 这儿便要冷清许多。 还没等他们俩走上台阶,门里出现个老管家,他看起来像是要关门 , 双手刚搭上环扣, “您二位是?” “敢问老人家,咸王妃可在府上?”骆应逑稍稍压低了声。 闻言,老管家古怪地看了面前两人一眼, 这二人穿的虽是普通衣衫, 但做工材质皆是上层,何况其中一人的眼神并非常人所有,显然来头不小。 定是咸王府的人。他记得夫人吩咐过, 有人来找黎相忆只管赶走。 “老朽不知公子所说何意,府里只有我家夫人,没有咸王妃,两位请回吧。” 他说得诚恳恭敬,然而骆应逑一眼便看出了他在说谎。“我不信,眼见为实。” 骆应逑站在原地不动,视线冷冽,直把老管家看得背后发冷。 “我家大人与夫人即将歇下,两位真有事也请明日再来。”老管家在那冷冽的目光下撑不住便想关上大门。 “谁来了?”这时,刑匀烈从门里走出,他这会儿已换了身黑色的衣衫,面上阴云密布,冷冷道:“她不在,你走吧。” “你的管家说她不在我信半分,可你说她不在我半分也不信。”骆应逑看向刑匀烈,从容道:“刑大人说谎时有个小动作,恰好我知道。” 老管家在旁听得困惑,听这口气,眼前的年轻公子不仅认识他们家大人,而且知之甚详,那他的身份便只有一个。 刑匀烈沉下脸,整个人冷地像是带刀的风,言简意赅道:“福伯,关门放狗。” “啊,这……”老管家瞥了瞥自己自家大人跟骆应逑,面露为难。 骆应逑一把拉过惊雷道:“放,你尽管放,我倒要看看,是你尚书府的狗厉害,还是惊雷厉害。” “呜呜呜……”惊雷仰起脖子十分配合地嚎了几声,气势十足。跟狗打架,它根本没在怕的。 刑匀烈不作声,骆应逑又道:“刑大人,府门口不适合说话,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夫人不喜外人。”刑匀烈的语调毫无起伏,“你们走吧。” “你夫人?”骆应逑讥笑道:“你居然怕女人?” 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刑匀烈面上现出一丝表情,他挑眉道:“你不怕杵在门口做什么,去风月场再找一个不成?” “关你屁事,一句话,你让不让她出来。”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骆应逑也不再废话,抢身进门。 刑匀烈出手按住他,讽刺道:“府里没人,咸王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官不客气。” “谁稀罕你客气,我若是怕了你就认我做爹。”骆应逑出口挑衅。 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刑匀烈也不顾忌骆应逑的身份,并指成刀往他肩头劈去。 刑匀烈是个文官,但他的武艺比起武官也不弱,对上他,骆应逑自然不敢大意,避过刀锋后顺势扣住了他的手腕,然而刑匀烈反应也极快,手掌绕着他的手一转,两指直点曲池穴。 精彩。元夕抱剑后退几步,目不转睛地看得起劲,踩着兴头便拍手鼓掌。 * 老管家一看这拼命的架势急坏了,跌跌撞撞地跑进府里去喊人,咸王可是真疯子,万一他们家大人如何,他一命赔一命都担不起责。 后院,黎相与和黎相忆盖着被子坐在榻上聊天,正准备歇下,谁想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并且越敲越响。 “夫人,咸王妃,你们睡了么,大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