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书吧 - 其他小说 - 快穿之小白狐报恩记在线阅读 - 第一百五十六章深宫怨(5)

第一百五十六章深宫怨(5)

    年少的帝王坐在未央宫殿内,专心致志地雕刻着手里的白玉。从黄昏到黑夜,他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屋外的瑞妃已经跪了半天,面上泪痕斑斑却不敢大声哭泣。她不怕那些糙米粥糙米饭,唯独害怕自己的皇子被抢走。小太监进来宣纸后,她只穿了袜子跑到未央宫外痛哭哀求。

    小庄子出来说:“娘娘想起来皇后娘娘簪子上的芍药花放哪儿了吗?”

    瑞妃泣涕涟涟,膝行到小庄子脚边低诉:“我,我真的记不得了,公公,您和皇上说一声,当时先帝赏给嫔妾,嫔妾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就不知道放哪儿了……嫔妾知错了……嫔妾知错了……”她哭的太大声,芳润过来和小庄子说:“皇上说了,瑞妃娘娘惊扰了皇后,让我给瑞妃娘娘掌嘴五十下。”

    李泓远远能听到清脆的巴掌声,以及芳润的那句话:“没什么好看?那可是皇帝亲手做的东西,娘娘您这回惹了大祸了。”

    月宜自从父兄接连去世,再加上李源的虐待,整个人憔悴而恍惚。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小丫鬟听到动静连忙含笑说:“娘娘您醒了,奴婢去喊芳润姑姑过来。”阖宫都知道月宜依赖芳润,在这寂寞而恐怖的未央宫,是芳润陪着她走到了现在。小丫鬟出来告诉李泓,李泓惊喜,连忙进入寝殿,月宜仍然闭着眼靠在床头,李泓欣然唤她的名字:“月宜。”

    月宜却悚然一惊,睁开眼,看到那身墨色八团龙服,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匆匆跪在地上说着“皇上万安”。李泓回想起那天在太后宫里的情景,心里酸楚:“月宜,我不是李源……”

    这个名字如同洪水猛兽,月宜的双肩抖得更厉害了,她不抬头,就这么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李泓看不过去,一把将她扶起来,月宜却尖叫一声,李泓干脆箍住她的手臂急急地说着:“月宜,是我,我是李泓,你别怕,没人会伤害你了……”

    “芳润呢?我要芳润……皇上,求求您放开我好不好?我什么都没做……”她颠叁倒四地说着,“我不要看,我不想看……”

    “月宜!”他心痛地开口。

    芳润进入,连忙从李泓手里扶住月宜:“娘娘,您别怕,芳润在这儿,咱们坐一会儿,芳润陪着您。”

    月宜缩成一团依偎在芳润怀中,喃喃说着李泓听不懂的话。

    芳润为难地看着李泓,指了指他身上的龙服。

    李泓明了,转身让小庄子把自己原来在宫里剩下的衣服找来,没有任何帝王家的痕迹,颜色很像当时在国子学常穿的那件。

    月宜在芳润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芳润给她梳洗净面,斟酌了一下说:“娘娘,咱们不用怕了,皇上已经不在了……”

    月宜却仿佛听不进去一般,目光落在沉沉的如同蛰伏的野兽一般汹涌狰狞的黑夜:“芳润,你说霁洲下雪了吗?”

    她总是问起这句话,芳润一如既往地回道:“冬天肯定会下雪。”

    月宜点了点头,又去喝了一碗浓苦的汤药,受到惊吓的神思恢复了一些。

    芳润问道:“娘娘饿不饿?要不要现在用晚膳?”

    月宜摇摇头,眼神依旧黯淡:“没有胃口。”

    芳润凝视着月宜消瘦的脸颊心疼地说:“没有胃口也吃点吧,您已经好些日子没正儿八经吃点东西了。”言罢,芳润又笑着说:“告诉娘娘个好事,老夫人好多了。再有,瑞妃正跪在未央宫门外。奴婢今天给了她五十个耳光,脸都肿了一指高。”芳润最瞧不上瑞妃趾高气扬的样子,先帝在的时候没少来未央宫找事。

    月宜只在听到母亲身子好些时眼底有些欣喜的光,至于瑞妃,她麻木地说着:“是嘛?”然后又沉默下去。她的好与坏、死与活与自己无关。

    芳润无法,她只好继续说笑着,虽然是独角戏,但是她总觉得娘娘能听进去一句也是好的:“对了,娘娘,您的那支木簪子可以嵌上原来的芍药花了,虽然不一定是一模一样的,但估计差不多。”

    月宜猛然抬起头看着芳润:“你说真的吗?”

    “是啊。”芳润笑道,“娘娘,您仔细听芳润说,先帝已经走了,您不用害怕了。真的,新帝给您出了气,再不会有人欺负娘娘了。”

    月宜涣散的眼神如同拨云见月缓缓有了一些聚焦:“新帝……是谁?”

    “就是原先的齐王啊。”

    月宜喃喃念着“齐王”:“仲清,是他吗?”

    芳润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脚步声匆匆,李泓换了一身衣服走近。月宜扭过头,痴痴看着他,熟悉的青色衣衫,好像是那一年在国子学,他们在学堂里一起挨罚抄书的装扮。李泓忍耐着内心的激动,缓了口气,非常轻柔地说:“月宜,你还记得我吗?”

    “仲清……”月宜呢喃着两个字。

    李泓笑了,眼底竟然有些湿热,他低了低头,强忍住落下的眼泪,走近了几步,她还是那样怔怔坐在原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神情有迷惑、欣喜还有淡淡的忧伤。芳润悄悄退下,屋内只剩下两人,李泓来到她身前,单膝跪在地上,扬起脸微笑说:“我回来了。”

    “是从霁洲吗?”月宜缓缓伸出手,触碰到他脸颊上依旧明显的旧伤疤,“我好像做了一场梦,你还记得霁洲的风景吗?”

    霁洲,那是月宜回忆里最美好的时光,没有宫里的人,没有家中的悲剧,只有自己和李泓,隐居在清冷却温馨的霁洲山间。

    李泓听着她的问话,梦幻而缥缈,他心里抽搐着,疼得仿佛一刀刀割在心尖:“是啊,我从霁洲那里回来。”

    “回来了,你就要娶我了。”月宜露出温婉的笑意,“所以,你是来娶我的对吗?”

    “是,我来娶你。”李泓抬起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在脸上摩挲了几下,“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月宜点点头。

    李泓站起身,将她抱在怀中,他闭了闭眼,两行清泪滑落脸庞。

    他的到来,让月宜终于稍稍摆脱了一些阴霾,可是李泓也发现,月宜的时间是错乱的,她努力忘记所有的伤痛,活在自己编织的混乱的时空中。偶尔,她才会有几分清明,但那只会让她的病情进一步加剧。李泓陪她用晚膳,做的全是月宜爱吃的饭菜,小庄子迟疑道:“皇上,这些荤腥……”

    “无碍。”李泓平淡地说着,这都是李源欠的。

    他不值得月宜为他守丧。

    李泓亲自给她剥了粽子放到她面前。

    “是要端午了吗?”月宜低低地问,眼底依然恍惚。

    “不是,我想着你爱吃,就让人给你做了。”

    月宜唇边泛起柔婉的笑意:“我每次吃粽子要蘸着白糖,九公主便笑话我。”月宜刚来作伴读的时候,九公主欺负她不让她去自己的殿里吃午饭。她人生地不熟,性子又腼腆,头几天饥肠辘辘的,后来家里给她带了饭,她便找地方热一热随便吃些。李泓不吃午饭,别人一窝蜂去吃饭的时候,他依旧在殿内读书。月宜剥了粽子刚要吃,九公主和陈潆就把她面前的碗碟抢走:“哟,你吃粽子还蘸白糖,什么讲究啊?”

    喜欢吃甜都不行吗?月宜心里腹诽,只得小声说:“公主,您先让我吃了午饭好不好?”

    九公主耸耸肩,把碗碟扔在她面前,结果粽子就这么滑落到了地上。月宜气哭了,九公主趾高气昂地离开,月宜低着头把粽子捡起来,也没法吃了,只好扔掉。李泓走过来,轻声说:“我母妃给我带了午饭,我不想吃。”他也不太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只是将午饭放到她跟前,月宜抹了抹眼泪,肚子咕咕叫:“那你怎么办?”

    “我不太喜欢吃午饭。”这是真的,他一天只吃两顿。说完,他又回到自己位置上。

    李泓在旁,月宜晚膳吃了不少,芳润看着,心想这算是月宜家里父兄去世之后吃的最多的一次。

    用过晚饭,未央宫内,李泓继续雕刻没有完成的羊脂白玉,月宜安静地守在他身旁,观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她没有问他任何话,好像他突然的出现是理所应当,似乎回到了国子学和霁洲的日子。李泓摸了摸她的头,月宜卸下珠翠,拾起那支木簪子熟练地将头发绾起。以前她不会,后来在霁洲只有两个人,她什么都学会了。李泓给她把垂下的青丝绾到耳后,捏了捏她的耳垂。她下巴抵在手臂上问他:“什么时候完成?”

    “很快。”

    她打了个哈欠,微微侧过脸儿,不舍得闭上眼:“明天我还能见到你吗?”她以为自己身处梦中。

    “每天都会。”李泓怜惜地握住她的手揉捏着,“困了就睡吧,我今天不走,明天早晨你醒来就可以看到我。”

    瑞妃摇摇欲坠,夜里飘起了小雨,外头越发刺骨。她好几次撑不住,恍惚中看到面前走来一名男子,她倏然仰起头,看到是李泓肃然地看着她。

    陈潆是先帝的宫人,李泓登基之后,也只在远处看到过他。她也顾不得什么颜面,膝行到他跟前哭求道:“皇上,臣妾错了,求求皇上把嵘暄还给臣妾吧……臣妾把一切都给皇后娘娘,臣妾只想要孩子回来……”

    李泓挥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先帝就这么一个孩子,放在你身边教养,朕真是信不过。”

    “皇上,臣妾真的知错了……”

    “你再多说一个字,朕就让你去陪伴先帝。”李泓冷冷地看着陈潆。

    陈潆泄了气一般瘫软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

    李泓衔着冰冷的笑意:“好好想想你之前做了什么。朕和月宜还能留着你的命,你该庆幸。”第二天上朝时,有大臣问起这件事,李泓拨弄着手里的玉佩慢条斯理地开口:“按理说,皇子应该交给嫡母抚养,但是皇后身体欠佳,皇子就先交给太妃们教养吧。”

    有臣子忽然说:“皇上,您初登基,后宫无一人……”臣子对上李泓锐利的目光忽然说不下去了。李泓和李源有几分像,少了李源的张扬和嚣张,可他的眼神却好像是神秘而又危险的海洋,看来平静无波,实际上可以吞噬到所有人。

    李泓又开口说:“还有一件事,四弟有个孩子,把他也接到宫里吧,后宫就这么一位皇子,缺个玩伴。”

    “可是,‘同牲侯’是……”

    “朕已经决定了。”李泓站起身,深吸口气,“去把四弟的那个封号撤了。”他皱了一下眉头,对李源这个封号觉得厌恶。

    他和四皇子不和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月宜,其实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恩怨。西山行宫那一次,李泓命大也挺了过来,事后他懒得去追究,毕竟月宜和他在一起了,四皇子再如何,这一点他输得彻彻底底。

    其实本来依他的性子是打算一点点和月宜亲近,可是李源的一番话点醒了他。那段日子九公主害了相思病,和皇帝哭求想嫁给那位世家公子,皇帝不允,九公主就天天一哭二闹叁上吊。月宜每天都被闹得战战兢兢得,不过好在九公主看她不顺眼让她滚,月宜因此不用来国子学了。李泓看着空荡荡的身边的书桌有些愣神,好几天没看到她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李泓!你起来回答!”老先生的声音忽然传来,李泓回过神赶紧站起身,支支吾吾地没有回答好。

    老先生恨铁不成钢,连连说道:“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李源扭过身子笑道:“二弟,童养媳没来是不是也没心思读书了?”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李泓只好红着脸站在原地。

    李源课后来到他跟前说:“乔木头四天没来,我看你这四天一页书都没看进去。”

    李泓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的错。”

    “你还是早点把那块木头娶回府吧,否则慕容博士就得被你气的一命呜呼了。”李源开玩笑。

    李泓没说话。

    李源又道:“听你大哥的,快去和人家说吧,四弟都恨不得直接下聘了。我瞧着乔木头还是喜欢你,你可别被人挖了墙角。”

    李泓心中警铃大作:“我知道了。”

    李源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弟,你学问不错,也不用天天装傻充愣,我知道你优秀得很。你能一个人猎杀一只熊瞎子,还能射偏靶心吗?”李泓一惊,李源又道:“你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该争取的时候就要争取。比如这乔姑娘,你该抢在四弟前头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深宫怨(6)

    李源的话在李泓脑海中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让小厮悄悄去给月宜的婢女递了个话,等着小厮回复说月宜同意去骁山游玩立刻就换了衣服出宫,小厮跟在后面说道:“殿下,这天还没大亮呢,您去的也太早了。”李泓却已经等不及了,不管怎样,他今天都要和月宜说清楚。

    在骁山脚下等了会儿,便看到月宜翩翩身影出现在远处。他高兴地挥了挥手喊着她的名字。月宜让婢女不要跟着自己,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跟前笑着说:“你等久了吗?”

    “没有。”李泓微笑。

    “我这几天偷懒没去国子学,老先生有没有想我?”小姑娘俏皮地问。

    李泓牵起她的手,她没有拒绝,两只小手握住他的,小姑娘装扮的很朴素,头上却赫然是李泓雕琢的那支木簪子。“慕容博士那天确实问起你来了。我,我说你在家里陪乔夫人。”当时慕容老先生问了这句话,本来四弟要回答,李源却起哄道:“来,让乔木头的情郎说一下。”李泓只得红着脸嗫嚅着回答。

    月宜莞尔说:“没见着慕容博士,我还挺想他的。”老先生课堂上虽然对谁都很严格,但是私下里却对月宜很和蔼。

    李泓侧过脸儿看她一眼,心里想问她有没有想自己。结果下一秒,月宜就踮起脚在他耳边软软地说:“我想你了。”说完她又飞快地回到原地,头发遮掩的颊边已经绯红一片。李泓心里甜蜜,也停下脚步学着他的样子在她耳边悄悄说:“我也想你了。”言罢,拢了拢她的手臂,静静看着她。

    “怎么不走了啊……”月宜摇了摇他的手软软地嗔着。

    “好。”他也不再多说,继续和她在山间漫步。

    这一路上其实也没说什么,一个天真,一个年少,情窦初开,小心翼翼地,都生怕心上人厌烦自己。月宜累了,就拉着李泓到凉亭里坐着,李泓的小厮拿来龙须酥,月宜很爱吃这个,笑眯眯地说:“呀,你记得呢。”有一回阖宫饮宴,席上的龙须酥香甜酥脆,月宜坐在父亲身旁一块接一块儿地吃,李泓从对面看着她像一只小松鼠,鼓着腮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笑了一声,月宜听见了,瞬间红了脸,觉得自己贪吃了,便又规规矩矩地坐好。

    “嗯。”李泓递给她一块儿,“这是我母妃小厨房做的。你看看好不好吃。”

    月宜笑着说:“肯定好吃啊。”她顿了顿,有点小羞涩:“贤贵嫔娘娘人很好的,上次我在御花园走迷路了,贤贵嫔娘娘亲自把我送到九公主那里。”

    李泓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我母妃也说你很好。”迫不及待地想让小姑娘做她的儿媳妇。

    她吃完了觉得有些困,李泓约她出来她也很激动,夜里没睡好,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李泓笑道:“现在送你回去?”

    “不要,”月宜娇俏地说,“好不容易出来了,不想回去。”

    李泓笑笑,握住她的手:“那你靠在我肩上歇会儿吧。”

    月宜红着脸慢慢靠在她肩头,离得那么近,李泓稍稍扭过头就可以贴上她的细嫩的面颊。月宜闭着眼,脸边是浅浅的红晕。李泓感觉得到她身上香甜的味道,还有小姑娘绵软的呼吸。过了会儿,月宜似乎也睡着了,李泓盯着她红滟的唇瓣,像一朵半开的芙蕖,心里跳个不停。他咽了咽,唾弃自己不可以轻薄心上人。

    可是她靠得那么近,他想,就一次,就亲一下,她睡着了,应该查觉不到。

    于是,他微微低下头,唇瓣非常轻地碰触到月宜的,很轻的一下,却依旧感觉到那种小姑娘唇瓣的柔嫩。

    食髓知味,一次过后就想再来一次。

    李泓素日的清明和内敛已经混沌了不少,他又凑过去碰了碰,渐渐地,这样清浅的碰触已经无法满足,少年忍不住轻轻压了压她的唇,舌尖舔了一下。

    月宜感觉到唇瓣上湿漉漉的,大眼睛睁开,正对上李泓迷恋的目光。

    四目相对,他也怔住,自己的登徒子行为被人家抓包,可是他却有点不想分开。月宜的娇羞他看在眼中,李泓心里的欲望更加旺盛了。

    月宜心里头小鹿乱撞,羞涩、害怕、激动在心里来回交织,可是她只是又闭上眼,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默许了李泓的举动。李泓轻笑,小姑娘以为他笑话自己,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

    李泓单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箍在怀中,唇齿相缠,他的舌头无师自通地遛入月宜口中,勾住她的小舌头一番嬉戏。月宜被他吻得“唔唔”挣扎起来,小姑娘头一次被人亲吻,李泓却好像忽然开窍一样,热烈的像是一把火将她烧了起来。李泓衔着她的唇瓣辗转反侧,恋恋不舍,舌头一遍遍地舔舐过她的牙齿。

    月宜嘤嘤含泣,眼尾染了一层胭脂红,差点被他弄得喘不过气来。李泓稍稍放开一些,仍是一下接一下的啄吻着她的樱唇。

    小姑娘气咻咻地嗔怨看着他:“你好用力……”

    李泓这才回过神,端详着她嘴唇红肿的样子非常自责:“我,对,对不起……我刚才没控制住……”拇指轻轻抹了一下心疼地问:“很疼吗?”月宜垂下小脑袋,耳尖都红了。李泓手掌轻轻托住她的脸蛋又问:“月宜,你生我气了?”

    她摇头,埋首在他怀里软软地说:“没有啊。”

    李泓拍了拍她的脑袋:“不开心?”

    月宜手指抵在唇边,仍是摇头,好久才闷闷地说:“你对我什么意思啊?”

    李泓心里忽然松了口气,唇边扬起温暖的笑意:“月宜,你想不想做我的王妃?”

    月宜有些委屈的嘴角也微微翘起,她圈住他的腰,扬起小脸有些撒娇:“做你的王妃还会有木簪子吗?”

    李泓摸了摸她的脸颊,拇指流连一会儿,温柔地说:“有,你喜欢什么样子我都给你做。”

    月宜故意露出几分勉为其难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傲娇却又甜蜜:“好吧,那我看在簪子的份儿上答应你。”

    李泓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心里又软又痒:“等你及笄我就让父皇、母妃和你爹娘说。”

    “嗯,那我等你。”月宜羞嗒嗒地回应着。

    月宜回到府里还哼着歌,谁都能看得出大小姐心情不错,乔家大公子乔淞正好瞧见她便笑问道:“小妹怎么了?有什么好事情说起来一起高兴高兴。”

    月宜和大哥关系很好,于是踮起脚给他讲了自己和李泓的秘密,但是也只说李泓心悦她,而她也喜欢李泓好久了。乔淞笑道:“你看上二皇子什么了?二皇子可是出了名的木讷。”

    “谁说的,他很好的。哪里都好。”月宜嗔道。

    乔淞笑着点点头:“好好好,你的二皇子是最好的。回头啊,你和咱爹说去,我看咱爹同意不同意。”

    乔老爷和乔夫人倒是同意,就这么一个女儿,长相出众,娇生惯养。他们不是没想过让她嫁给太子,但是李源的性子肯定也不会珍惜月宜,倒还不如和李泓在一起,一来两人是真心喜欢,二来李泓虽不讨皇上欢心却也没什么野心,女儿也会平安。

    只可惜,来不及说起这门亲事,宫里就乱作一团。

    几个分封的异姓王不满皇帝的改革措施,几番抗议之后最终联合起兵造反。那天月宜在宫里和九公主玩捉迷藏,九公主让众人藏起来,自己刚找了会儿就看到李源等人前来:“快和我们走,燕王他们马上就要进宫了。”

    九公主也有所耳闻,一时间手足无措,李源顾不得别人,带着几个弟妹跟随皇帝的军队从宫中逃往蜀地。燕王的军队犹入无人之地,所向披靡。整个京都乱作一团,大家纷纷跟随皇帝逃走。李泓看着李源和九公主一起出来连忙问道:“月宜呢?她今天在宫里啊。”李泓今日随同皇帝去了京郊视察,结果听闻此事,李源当时嘱咐他照顾好众人,自己回宫把其他人带出来。李泓对他说,月宜也在,麻烦大哥把她一起救走。李源“嗯”了一声敷衍着,便率军队离开。

    此时的李源没工夫搭理李泓,皇帝战战兢兢得,这时候就需要他这个太子出面主持大局。李泓只好又去质问九公主:“月宜在哪儿?”

    “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当时在玩捉迷藏……我不知道她躲在哪里……”九公主还在惊慌中,哪里说得清楚。

    李泓心急火燎得,燕王的军队马上就可以入驻宫中,若是月宜被他们抓住,后果不堪设想。李泓咬了咬牙对李源恳求说:“大哥,你帮我照看好我的母妃,我要回去找月宜。”四皇子也跟着说:“我也要去!”

    “你们俩疯了!她就是个大司徒之女,你们可是皇子!”李源吼道。四皇子闻言,原本拉住缰绳的手顿住,面露迟疑之色。

    “她也是我的未婚妻!”李泓抢过士兵手里的红缨枪,迅速翻身上马就顺着原路返回。他赶到宫外时,燕王大军的急先锋已经进入了宫中,李泓攥了攥拳,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偏僻的小路溜了进去。燕王军队在宫里四处抢掠,李泓从一具死人身上扒下来一身衣服换上,伪装成燕王部下。他先来到国子学,里面桌椅倒在地上,凌乱不堪,李泓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他灵机一动,忽然想起来月宜曾经和自己说的话:“九公主玩捉迷藏总是耍赖皮,我就躲在钟楼上面,她找不到,就让她着急,我乐得清静。”

    李泓迅速跑到钟楼上,如愿看到蜷缩成一团的小姑娘:“月宜。”他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单膝跪地将她抱在怀里:“别怕,我带你走。”

    小姑娘听到脚步声先是吓得瑟瑟发抖,在看到是李泓时顿时泪眼汪汪地扑在他怀中。她已经吓坏了,躲在这里没一会儿就听到外头乱糟糟的,伴随着歇斯底里地叫嚷声,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没有人来找她,她只好待在这里,又怕又慌。

    李泓扶住她的小脑袋,安慰着她:“没事了,没事了……”他稍稍松开一些,看着她的眼睛:“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去找我大哥。”月宜点点头,胡乱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双腿已经酸麻,扶着他的手臂才堪堪站稳。

    不知是谁在宫里放了一把火,烟雾缭绕,熏得让人咳嗽不止。李泓拉着月宜的手匆匆远离,但是两人的身影太过明显,很快就遇到燕王部下。李泓单手执起红缨枪,刷刷几个枪花,往下一戳,只见得上头红缨抖动,瞬间就将几个士兵打倒在地。

    李泓不欲与他们僵持,吹了声口哨,骏马奔驰而来,李泓一把拉住月宜,带着她迅速上马,手中红缨枪倏然向前方掷去,就见得前方马上一个官员胸口被红缨枪刺穿胸口跌落马下。顿时一阵纷乱,李泓趁势火速离开。

    他和月宜本来想迅速跟上李源的队伍,但是这一耽误,李源他们又根本没有等李泓和月宜,中途的城池已经被燕王占领。李泓见此有些为难。他看到月宜冻得浑身发抖,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全都披在她身上:“月宜,咱们恐怕一时半会儿跟不上大哥那边了。”

    “那怎么办?”月宜慌乱地询问。

    “咱们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李泓勒了勒缰绳。

    他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一刻不停,又饿又累。李泓知道这里是霁洲范围,应该还不属于燕王所攻占的区域。他下了马,让月宜坐在马上,牵着她往远处的村落走去。月宜问他:“仲清,你把衣服穿上吧……”

    “前面就有人家,我们去讨两件衣服。不碍事。”月宜于心不忍,还想劝他,李泓却握住她的手:“你瞧,我的手很热。”

    月宜这才放了心。

    途中李泓又接连徒手杀死了几个燕王部下,月宜才发现,李泓不光箭术好,一柄红缨枪也可以耍的招式灵动,变幻莫测。而当他空手搏击又是另一番英勇潇洒之风。

    李泓脸上染了一丝鲜血,他有些忐忑,仰起头看着马上的月宜,犹豫着问:“我不会像大哥那样的……你别怕。”

    “我没有怕。”月宜问他什么时候学的,李泓腼腆的笑道:“闲着没事,和宫里一位老师傅学的。本来只觉得好玩,练得久了觉得杨家枪确实精妙。”月宜听了,心里愈发爱慕,只觉得她的李泓是最好的,太子也比不上。

    第一百五十八章深宫怨(7)

    李泓从士兵身上搜出来一些银两,他怕别人认出他的身份,也不敢去当铺典当自己的配饰。好在银两不算少,勉强能应付一段时间。

    霁洲历来是荒凉之地,也是为什么燕王对此地不屑一顾的原因,倒也让李泓和月宜侥幸逃过一劫。他们两个,一个是二皇子,一个是大司徒之女,若是被人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李泓敲开一家农户的房门,礼貌地说着:“老人家,我和我妹妹家中遇难流落至此,想和您讨碗水喝,不知方便吗?”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些银两递交给老人手中。

    这家就是两位老人过活,瞧见一对俊俏斯文的年轻人便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孩子,心中一软,说道:“这算什么麻烦事,不用给银子,快进来吧,可怜见的。”

    月宜和李泓道了谢,进入老人家中。这地方荒凉生僻,没什么好东西,老人除了给两人一些热水还顺带着把中午剩下的苞米面粥给他们各盛了一碗:“喝点稀饭,暖暖身子。”老太太笑着打量着两人:“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兄妹。长得一点都不像。穿戴也还不错,不是我们这种村里人穿得着的。”

    李泓心中一动,已经按住了靴子中的匕首。

    老太太继续说着:“你们这样的小年轻多数都是私奔跑出来的,逢人就说是哥哥妹妹,我也见过好些了。”

    李泓的手滑落,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月宜也红了脸,低着头喝粥不说话。

    老太太见自己猜对了又好奇地问道:“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李泓只得讷讷地顺着说下去:“我们还,还没想好……”

    老太太打趣道:“最好的办法啊就是赶紧生个大胖小子,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啊爹娘就能同意了。”

    李泓跟着笑了笑,扭过脸儿去看月宜,小姑娘羞红了脸,放下陶碗,绞着手指。

    李泓喝完了稀饭又问道:“婆婆,请问这附近有没有空置的房子,我们,我们兄妹想暂时在这里住几天。”

    “你别说,山上还真有一栋房子。”老太太对身旁的老头子说,“老头子,你知道在哪儿,明儿带他们去看看。”

    老头子迟疑道:“那房子据说闹鬼……”

    李泓看了一眼有些害怕的月宜,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在她耳畔轻轻安慰着:“不怕,没有这些鬼神的。”

    老太太戏谑地看着小情侣的样子打趣说:“你们要是不怕就让我家老头子带你们去看看。今儿就在这里歇一晚上吧。我们俩空着一间屋子,腾给你们住。”

    李泓看着月宜疲惫的脸色连连称谢。

    夜里老太太又给二人做了顿饭。这里没啥好东西,又是冬天,可是锦衣玉食的两个人却觉得无比美味。李泓趁着天黑把银两藏在碗柜中,老人家不肯收钱,但他心里过意不去。

    屋子里烧了火炕,月宜搓着小手放到炕上热了热,然后扭头对李泓高兴地说:“你快来,好暖和。”

    李泓笑笑:“嗯,等会儿着。”防人之心不可无,李泓将柜子推到门后,然后又检查了一下窗户,确定没有问题才来到月宜身旁:“还冷吗?”

    月宜摇摇头:“好些了。”

    “刚才吃饱了?”

    “嗯。你呢?”

    “我也吃饱了。”

    月宜停了停,终究还是把已经暖和的双手贴在李泓颊边。

    滑腻的掌心,还有暖热的温度,李泓心里顿时柔软的一塌糊涂,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说:“谢谢。”他犹豫了片刻,思忖着自己还是睡在地上比较好,但是月宜却主动开口:“我们今晚,一起睡好不好?”她已经是鼓足了勇气,眼底有些可怜无助的光,荒郊野岭的,她又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现在她就想和李泓待在一处,不要分开。

    李泓知道她心里害怕,即便不妥他也会同意:“好,我陪着你。”

    他脱了鞋袜,和月宜用热水稍稍洗漱了一下,这几天的风尘仆仆终于清减了一些。月宜盖上被子,大眼睛眨啊眨,盯着李泓的一举一动,李泓拿了匕首放在枕头下面,坐在床沿望着月宜安抚道:“以备不测。”

    月宜点点头,李泓也钻到被褥中,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儿:“月宜,我会保护你的。”月宜什么都没说,往他怀里钻了钻,双手环住他的腰。李泓拍着她的背:“咱们躲一段时间,兴许就能找到大哥的部队了。”

    “不知道我大哥和我爹娘他们怎么样?”月宜惆怅地开口,眼眶已经有豆大的泪水滑落。

    李泓没有再估计男女有别,微微直起身,低下头一边亲吻着她柔嫩冰凉的脸颊,一边说:“你爹娘还有乔公子一定会没事的。”

    月宜哽咽着点了点头,凝望着少年的面庞说:“那你呢?你会不会有事?”

    “不会,我也不会让你有事。”他拨开小姑娘鬓边被眼泪打湿的碎发,“月宜,我不会抛下你的,只要我活着我就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李泓暗下决心,无论是叛军还是李源、九公主、陈潆他们,他都不会再轻易地让他们欺负月宜。

    “嗯。那你要平安。”月宜认真地说,“如果你也受伤,我会心疼。”

    李泓重新躺下,恋恋不舍地轻吻着她:“睡吧,累了这么久,早点休息。”

    月宜揪着他的衣袖,蜷缩在他怀里。

    第二天李泓醒来的时候月宜还在睡。他一晚上警醒得很,只在天快亮的时候稍稍睡了会儿。月宜脸颊红红的,紧紧靠在他怀里。少年身上很热,月宜又畏寒,恨不得双手双腿都缠在她身上。月宜不光容色好,身材也很好,胸前一双娇乳嫩生生的,因为只穿了寝衣,翻来覆去隐约看得到那一抹初雪一般的娇嫩。

    李泓不经意间一瞥正好对上月宜胸前的风景,还有两颗樱红的乳尖,无一不诱惑着李泓。他咽了咽,匆匆别过眼,心想自己不可以趁人之危,可是脑海里却又不受控地蹦出另外一个声音:怕什么,不是要娶她做媳妇儿吗?他咽了咽,搁在她腰际的手指捻动了几下,臆想着小姑娘胸前是怎样的触感。

    月宜咕哝了几声,翻了个身,高大的李泓几乎就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双手无意识地搁在她胸前,掌心若即若离地碰着隆起的小奶尖。

    李泓觉得身体里都要沸腾了,恨不得翻身压住她肆意欺负她。她的声音那么黏糯,如果嘤嘤含泣娇娇地唤着自己的名字一定很动听。

    可最后,李泓也只是深吸了口气,平复着肿胀的下身和那些旖旎的幻想。

    月宜睡得香甜,因为潜意识里知道李泓在自己身边。她醒来时天光大亮,李泓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她傻乎乎地也看着他,睡意惺忪的。李泓心里喜欢得紧,按住她的小脑袋亲了几口:“起床不?”月宜点点头,红着脸在他怀里软软地说:“这是人家家里,我还睡了这么久。”

    “我刚才去帮他们做了点活儿,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月宜好奇地问:“你做什么啊?”

    “和老先生去地里了,嗯,帮他翻了翻地。”李泓不会,但是他聪明而认真,老人家手把手地教他,京都的皇子也学会了在地里做些最简单的农活。

    月宜拉着他的手:“是我连累你了。”

    李泓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别这么说,我愿意和你一起。”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在宫里还要讲规矩,哪里能像现在这样躺在一处?

    月宜羞涩地笑了笑。

    老人家带着月宜和李泓去了山上,那里有一处空置的房子:“本来在这里住的是一对夫妻俩,后来因为一点事吵了起来,男人动手把女人掐死了,自己又跳了井。大家觉得不详就一直没人住。久而久之就荒废在这里了,你俩打扫打扫,也挺好。”

    月宜听了这话,拉住李泓的手有些担心。

    李泓摸摸她的头低声说着“有我在”。

    房子确实很旧了,打开房门隐隐闻到发霉的味道,桌子地面都积了一层灰,稍稍一碰就尘土飞扬。老太太这时候也跟了上来,手里还拿了扫帚、簸箕:“这得好好打扫一顿。”

    李泓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挑剔,再说这房子也不错,只不过旁人忌讳,以讹传讹罢了。他接过工具道了谢,又和月宜送两位老人下山,折返回来就准备清扫房间。月宜从旁说:“我也来。”她挽了袖子却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做。倒是李泓有模有样地清扫着地面,还同时烧了一壶热水:“你去凳子上坐着。”

    “可我想帮忙。”

    李泓拿起抹布在水里洗了洗给她,交待一个比较轻松的活:“那你帮我把桌子擦一擦。”小姑娘依言,虽然笨手笨脚的,却擦得很仔细。李泓看见脏兮兮的桌子干净的像明镜一样:“月宜真能干。”他忍不住,冰凉的手指掐了掐月宜晶莹玉润的小脸,肉嘟嘟的,留下一个红印子。

    小姑娘嗔怒着看他一眼,转而又问:“我还要做什么?”

    李泓环视一周,最后指了指自己已经打扫好的火炕:“那你去把被子铺上。”被子也是老人给的,李泓和月宜都过意不去,打算以后多帮老人干点活儿。

    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是把脏乱的小屋整理好。二人都是在雕梁画栋中长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是现在看着自己亲手打理干净的小屋心里却觉得怎么看怎么好。月宜跪在床榻边招了招手:“这被子好厚,你快来摸摸。”李泓跟着摸了一下又问她:“昨晚上有没有觉得冷?”月宜含羞摇了摇头,脸颊红了,软软地说着:“不冷。”

    他身上特别热,窝在他怀里非常暖和。

    李泓看着小姑娘的模样,心里一痒,忍不住凑过去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月宜没有躲开,乖乖地待在远处,李泓将她抱在怀里低低念着:“小乖。”

    “怎么这么叫我?”月宜揪着他的扣子糯糯地应着。

    李泓笑道:“因为我的月宜很乖啊。”

    “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啊?”月宜鼓着嘴和他撒娇。

    李泓额头抵在她额上笑着说:“你不是答应做我的王妃吗?那还不是我的?”

    月宜发现李泓并不是太子等人口中的书呆子,他武功好,会做事。所谓的木讷只是因为他们和他不亲近。如今在宫外和自己在一起,他就变得轻松自在,有些话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这样温润平和的李泓月宜想要把他藏起来,不给别的女孩子看:“你以后不要对别的女孩子笑。”小姑娘瞪大了眼睛认真地说。

    “怎么了?”

    “她们肯定会心仪你的。”月宜双手勾住他的颈子傲娇地说,“你也是我的。”

    李泓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好,答应你。”

    收拾完屋子接下来就是做饭。这可难为两人了,李泓能干体力活,能徒手以一敌十,可是说起来做饭就一窍不通了。月宜还以为李泓无所不能,眼睛里满是期待地望着他。李泓苦笑,挠了挠头说:“这个,我,我不知道……”

    “我和你一起研究。”月宜来到灶台旁。

    李泓说:“要不吃点米饭?”

    “好啊。”月宜看着老太太给他们的一篮子食材,“我想吃冬瓜。”

    李泓将冬瓜放到菜板上,拿了刀却又不知道如何下手。最后想了想,回忆自己在小厨房里偶尔见到的时候,然后把冬瓜切成几块,又将皮削掉。里面的籽儿似乎也不记得见过,一起去掉。月宜把米淘干净听从李泓的指挥放到锅里。

    李泓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山下问问这冬瓜怎么做。”

    “我和你一起。”小姑娘就怕自己一个人呆着。

    李泓也不放心她,就和它一起去了老人家里,老太太笑眯眯地给他们讲解,月宜懵懵懂懂得,李泓则一一记得清楚,路上还在心里不停地嘀咕念道。回到家,李泓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撸了袖子做饭。

    第一百六十章深宫怨(9)(半H半剧情)

    月宜满心期待,从来到这里除了去那两位老人家里,她还没去过任何地方。李泓不让她出门,也是怕她遇到危险。李泓收拾好就带着月宜去了附近的树林,他们住的地方是在山上而且偏僻,很少人有人过来。偶尔遇到人家,李泓就依旧是那套说辞,两人逃难来的,在这里暂时落脚。

    霁洲常年天高皇帝远,再加上少数民族聚居,习惯了各过各的,也不怎么在意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尤其他俩年岁小,看起来容易相处,人畜无害。

    月宜兴致勃勃地看这看那儿,蹦蹦跳跳得,一路上和李泓说着话。走了会儿她又嚷着累,李泓就背着她晃晃悠悠地继续向前。“月宜。”

    “嗯?”

    “如果有得选择,你愿不愿意和我永远呆在这里?”李泓心中忐忑着问她。

    月宜的手臂勾在他颈上,稍稍紧了紧娇滴滴地说:“做你妻子吗?”

    “是。你愿意吗?”

    月宜揪他的耳朵,轻快地含笑说:“肯定愿意啊。”

    小庄子推门而进,奉了参茶。李泓还没有休息,最近东边的秦国野心越来越明显。李源在位时,曾经联手赵国战胜了主动发兵进攻大齐的秦国,但是又为了牵制北方的少数民族政权大夏、以及秦国承诺每年上岁币给齐、楚二国,因而并没有将其灭国。李源也因此一直利用秦国来牵制大夏。

    李泓支持李源当时出兵讨伐,只是李源好战,战争中光是坑杀的俘虏就不计其数,残暴地令人心惊。李泓也无法赞同李源后来的一系列行为。他相信大哥明白,秦国绝对不会安于现状,他早晚都会报复性地发动对大齐、楚国的战争。秦国之前派使者前来,想要将邻国魏国吞并,李源一方面看不上秦国,一方面又因为之前魏国没有上供给李源想要的麒麟兽,大手一挥,李源就准许了秦国军事援助的要求。

    李泓啪的一声将奏折扔在地上烦躁地说:“摆驾,去未央宫。”

    小庄子不敢耽误,赶紧让人准备。

    月宜因为那日李泓的出现这些日子难得清明了不少。李泓进入的时候,她正坐在小几前默默地看着一本诗集。李泓不让人通报,缓缓来到她身边。月宜抬眸,见是他,温然笑道:“你怎么来了?”

    “心烦,来你这里和你说说话。”李泓坐到她身侧,看了一眼她面前碗中的银耳汤,“怎么没喝?不喜欢?”

    “看着书就忘了。”月宜笑了笑,这才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换了个位置,用右侧面与他作伴,“皇帝为什么心烦?”

    “不用喊我皇帝。”李泓在她面前从来不会自称“朕”,“今天秦国使者来了,想要将越国的一处矿区划给他。”

    月宜叹了口气:“秦国胃口太大了,昨日魏国,今日越国,如果这一日允了他,那下一次呢?”

    “大哥之前都会答允,楚国也没有异议。”李泓拍了拍桌面,微微蹙起眉头,“大哥当初让秦国吞并魏国其实就是为了自己的私仇。没了魏国,楚国和秦国之间的屏障几乎就不存在了。”

    “那,你想怎么样?”月宜轻轻地问。

    “我不想答应。”李泓坚定地说,“可是朝中多少大臣都是保守的观念,好几个人上书催促我答应秦国的提议,说什么先帝若在,一定如此。”

    月宜握住他的手:“如今在位的是你,不再是他了。”

    也许旁人的支持有千万句,可是只有月宜的话能让他真正的放下负担。他握紧她的手指说:“月宜,一旦我不同意,很有可能就会有战争爆发,到时候我的皇位甚至都有可能……”

    “我信你。”月宜打断他。

    李泓咽了咽,目光异常的明亮:“对,我一定可以赢得这场战争。”

    月宜用完了银耳,精神不济,想要休息。李泓在床边与她说笑了会儿,月宜拉住他的手腕,充满希冀和期待地开口:“仲清,你留下来吧。”

    李泓点点头,让芳润去告诉小庄子,自己今晚留宿在未央宫。他不用人伺候,自己洗漱好,就躺到月宜身边,仰望着帐顶合欢牡丹的团花图案:“皇后宫里多数都是牡丹图纹,我知道你不喜欢,明儿我让人换成芍药的花样。”

    “我本来也不想做什么皇后。”月宜侧个身,一握青丝逶迤在枕上,她靠在李泓肩上有些怅惘地说。

    李泓抬起手将她拥入怀中,他们已经三年没有这么亲近了,月宜比从前要清瘦太多,她的身上仿佛都是骨头,硌得生痛。李泓心里酸涩,紧紧地用手臂抱住她:“月宜,对不起……”

    “怎么是你对不起我呢?”月宜抚上他的面庞,眼底露出几分唏嘘,“我们都是身不由己。不该互相埋怨。”

    李泓长叹一声,下巴抵在她发间:“好,从今往后,不会有人伤害你。”他说完,低下头试探性地亲吻着月宜的唇瓣。少女安然闭上眼睛,迷失于他的温柔中。李泓许久没有与之亲近了,又害怕月宜排斥自己,只敢这样轻轻地碰触。月宜忽然睁开眼,扬起头认真地说:“我和他没有……”

    李泓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安慰说:“没关系。我们不想了,都过去了。”

    月宜揪住他的衣襟央求着:“你和我,和我……”

    “月宜……”他呢喃着她的名字,闭了闭眼,怜惜而又欣喜,“害怕吗?”

    “不怕。”月宜在他唇上碰了碰,眼圈红了,哽咽道,“是太想你。”

    李泓听到这句话,感觉伤痛遍布全身,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亲吻着少女有些冰凉的唇瓣,直到那里是与自己一样的温度。他离开时,她的唇瓣亮晶晶的,眼神朦胧而乖巧,如从前一样。李泓缓缓褪下两人的衣服,少女瘦的让人心疼,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肌肤哽咽说:“以后多吃点。”手指上移,摸了摸她的颧骨处:“这里都凸出来了。”三年前的月宜莹润娇俏,脸颊上还有些婴儿肥。

    月宜腼腆地笑了笑:“其实也是因为长大了,和以前肯定有些不同。”

    李泓端详着她,确实,以前那个小姑娘天真可爱,还有些稚气,现在的月宜虽然憔悴忧伤,可是清艳不可方物,又是另一番令人心醉的风采:“嗯,我的小乖怎样都最好看。”

    他们坦诚相待,李泓抚弄着月宜胸前的一双娇乳,软软嫩嫩的,是他朝思暮想的,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含住红滟的乳尖。月宜“唔”了一声,素白纤细的手指在他的黑发中穿梭,嘤嘤唤着他的字:“仲清……仲清……”

    李泓贴在她左耳边粗哑地命令:“喊我相公,小乖。”

    月宜却只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迷惑地望着他。

    李泓以为她是羞涩,便在她的娇乳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提高了声音说:“小乖,教叫我相公好不好?”月宜微微侧了侧脸儿,李泓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戏谑地说:“怎么了,小乖不想要相公了?”

    月宜这时才糯糯地说:“相公。”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甜黏糯,李泓的肉棒也仿佛感应到一般更硬了。少年时总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可有可无,直到喜欢上月宜,又有了肌肤之亲,他才明白男孩子可以如此重欲,他舒朗的外表掩盖了内心的龌龊,往往只是一个吻就会擦枪走火。

    “小乖,想我的肉棒了吗?”他问。

    “想。”少女软软地回应。

    “摸一摸它,它也非常想你。”李泓拉过她柔嫩的小手不管不顾地贴在自己的肉棒上,月宜听话地用手撸动着。不一会儿,汗水还有龟头渗出的的液体就让少女的掌心黏湿了。李泓埋首在她肩窝处,舒服地粗喘,灼热而又性感,他一手继续揉捏着她的奶子,一手滑到少女双腿间,有些湿润的小穴一张一阖,明显是想吃什么东西。李泓打趣说:“月宜馋了,想要吃鸡巴对吗?”

    少女像一支藤蔓,紧紧地缠绕着他,双腿挂在他的腰侧,不由自主地磨蹭着,小嘴软软地说:“仲清,要我好不好?”

    “好。”李泓听着她主动求欢的言辞,愈发激动,扶着他的肉棒一寸一寸地挤入少女的小穴中。他们三年没有欢好,这一次仿佛如第一次一般,少女将他的肉棒死死地绞住,李泓隐忍着,他那根肉棒本来就又粗又长,月宜又娇嫩,以前每一次做,小姑娘都要被自己哄半天才能乖乖地任他肏弄。

    李泓额角落下一滴滴汗水咬着牙开口:“放松一些,小乖。”他揉捏了几下她的小屁股,徐徐引导:“乖,看着我,不要咬的那么紧。”

    月宜深深吸了口气,听着他的声音,胸前又被他玩弄着,那张小嘴一嘬一嘬得,慢慢将他的整根肉棒都吃了进去,只剩下两颗囊袋留在外头。他缓了口气,沙哑却又小心的声音在月宜耳畔响起:“小乖,我可以动了吗?”

    她埋首在他怀里,轻不可微地点点头。

    李泓见她同意,便也不再忍耐,掐住她的腰开始一下一下地撞击,又粗又硬的肉棒在她的花穴中肆意抽插。月宜起初有些不适,勾住他的颈子呜呜咽咽地,可是她没有求饶,她也太想他,生怕这一切都是又一场梦,哪一天她醒了,什么都没有。

    李泓也是憋得狠了,这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想她一颦一笑,想她依偎在自己怀中甜言蜜语,更想她与自己在床上颠龙倒凤,小姑娘泪眼汪汪却又满含春色的样子令他又想念又心疼。如今再次拥有月宜,李泓也选择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抒发自己的思念。

    少女被他肏干地话都说不完整,娇吟声响彻在屋内:“唔,你好深,啊啊,轻,轻一些,好不好?仲清,呜呜,嗯啊……”

    李泓提起她的腰身,跪坐在床上,从上往下发狠地肏干,听着少女娇滴滴地呻吟声还有两人肉体相交发出的淫靡的声音,他感觉自己无法要够眼前的女孩子:“月宜,喜欢我这么干你吗?”

    月宜小嘴微张,勉力断断续续说着他爱听的话:“喜欢,仲清,我很喜欢……”她感受着他身上的热度和力量,连带着畏寒的身体也仿佛被欲望的火烧了起来。

    李泓没有再说话,他抬起手将她带入怀中,两人相对而坐,她攀附在自己身上,像是一株蔚婉的菟丝花,楚楚可怜,需要他的呵护,又柔顺地等待着他的蹂躏。他低着头,轮流含住俏生生的乳尖,直到自己的唾液完全沾满了她的双乳才罢休。

    “啊,仲清……啊!”少女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终于瘫软在他怀中,花穴中涌出一股又一股汁液。

    他没有射在她身体里,而是最后射在少女小腹部。月宜娇喘连连,脱了力一般什么都不想做。李泓亲自伺候她,换了床单,又将二人的身体清理干净。他给昏睡的月宜掖了掖被角,听到外面小庄子通报,便蹑手蹑脚地开门询问。小庄子讪讪地说:“太后刚才派人来请皇帝去长宁宫一趟。”

    “说是什么事了吗?”

    小庄子摇头。

    李泓不想拂了太后的面子,便对芳润说:“如果皇后醒了就说朕马上回来。”他顿了顿又问芳润:“皇后的左耳是有什么事吗?”

    芳润一惊,回道:“娘娘从前挨了先帝的打,左耳好像听不见了。本来想医治,太后和先帝却说战事紧张,太医调往前线支援军医,只让皇后吃了两副药,耽误下去,就……”

    李泓冷笑,什么支援,都是借口罢了,他们就是折磨她。

    芳润和小庄子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屋内的欢好味道,少女的娇音,帝王的粗喘,还有此时李泓满足放松的神色以及衣衫不整的模样,无不显示当今的帝王与先帝的皇后发生乱伦之事。

    李泓回到房内,恋恋不舍地在月宜白嫩如玉的面颊上轻柔地落下一吻,深深凝睇着她,然后才离开。太后备了点宵夜正在等李泓,方才宫里的奴才去请了两三次,皇帝都说在忙,太后冷哼一声,忙?忙什么?忙着在未央宫做见不得人的事情。